半斤叔婶担忧地在门口望着里头的状况。
刘氏不屑地环手于胸,她模样长的比村里妇人们都要好,而且还会打扮,身材略显丰腴。
就是嘴巴毒,看着蓝如卿带着吴大夫进来,首先就打预防针,“先说好,大夫是你请过来地,银钱得你自己出!”
蓝如卿看到她娘身子抖动了一下,脸色白了一分,便明白了。他们一家一直给大房一家当白工,哪里能拿的出银钱来。
“卿丫头,银钱的事别担心,叔婶给你们想办法,安心让吴大夫给你爹治伤!”
蓝如卿感激地看了半斤叔婶一眼,只是想着这钱绝对不能让他们出,爹怎么说也是爷奶的儿子,爹的事也是她对他们的一块试金石!
空气中只有某些人嗤之以鼻的冷哼声以及爹疼的无力的呻吟声,还有就是娘隐隐的咳嗽声和抽泣声。
吴大夫已经在检查伤口了,蓝如卿过去扶着聂氏,生怕她因太过担心而晕过去了。
“不行啊,这伤口太深太长,血止不住啊,还不知道是不是里头的经脉断了,对不起啊,我实在医术有限,不如你们去找县城里的大夫看看吧!”
吴大夫用纱布试图包扎,可还是血流不止,干脆放弃。
她娘一听这话,果然如她所料晕了过去,她急得扶着她娘身子,半斤婶也急得跳起来小跑着进来帮忙。
“大夫,求求您再想想办法吧,我记得三七不是止血定痛的药吗?您试着给我爹敷上,药钱我一定不会少你的!”
蓝如卿无可奈何之际只能寄希望于眼前的吴大夫,印象里县城离小河村有段距离,一来回爹的胳膊也就废了啊!
“我也知道三七有用,可关键是我这里没有啊,丫头,一两三七粉都要好几贯钱,不是寻常人家能够消耗的起的呀!”
吴大夫好心提了一嘴,然后摆摆手,“我不耽误你去找大夫了,没帮上你什么忙,诊金就不要了,趁着天色还早,赶着牛车去县城请个会看骨的大夫过来,说不定还有些希望,我先走了啊!”
蓝如卿越挽留,吴大夫跑越快,没办法,蓝如卿看了一眼牛棚里的牛和车板,转头对半斤叔说:“叔,劳烦您帮我把车套好,多谢您了!”
半斤叔连连应声,不顾刘氏和蓝为才的阻拦,硬是跑到牛棚忙活起来。
“天杀的,你还想使唤我家牛,谁给你的胆子,我警告你们啊,别进我家牛棚,别动我家牛,不然我就报官告你们!”
蓝如卿不理会刘氏的囔囔声,大步冲进东房,声俱泪下地跪在地上,望着床上无动于衷的二老。
“爷奶,不管怎么说,爹也是您们的孩子,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爹爹惹得您们二老嫉恨,可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求求您们看在爹受伤的份上,给他一条活路吧!”
床上的老头子盘着腿,面容冷硬地看着窗外,时不时抽一口大烟袋子,屋子里烟雾缭绕,一缕青烟窜入她鼻中,呛得她眼泪直往外冒。
老太婆轻哼一声,道了句,“活该!自己造的孽,怪谁啊!”
“奶奶,难道爹的性命在您们眼里就一文不值吗?爹胳膊受伤了,以后怎么下地干活,怎么伺候您二老?我爹他心里牵挂着您们,不管受多少苦累,有多少委屈也只往肚里咽,他不敢对你们说,因为他怕您们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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