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进却突然又叫住了江巧巧:“这个村寨里,有没有你喜欢的东西?”
江巧巧顿住脚,想了想,想到才来的时候,看到的漫山遍野盛放的野菊花。
便说:“我喜欢山里的野菊花。可惜现在菊花已经凋谢了,见不到了。”
陆进笑了笑,没说话。
江巧巧快速打开门,抱着衣裳盆子,匆匆出去了。
她慌里慌张的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影,才放心的大步朝河边走去。
因为陆家两个人都生病了,陆婆子没心情找她的麻烦。加之江巧巧真的在做假肢,陆清河望着她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江巧巧一连过了两天的平稳日子。
直到第三天清早,看到陆婆子在门口大骂。
“哪个杂种在俺们门前放得野菊花?谁那么丧良心啊,赶明你儿子生儿子没**!”陆婆子破口大骂,还放这么大一捧野菊花,野菊花不是祭奠死人的,这不咒他们家死吗?越想越气,站到那大门口骂的更厉害了。“哪个野杂种啊!丧良心呐!我日你奶奶的……”
江巧巧愣了愣,在院子里,隔着陆婆子的身影,也看到了那一捧野菊花,黄灿灿的,恰如小太阳一般绚烂,心里一忖,却蓦然想到了陆进曾问她喜欢什么。
此刻看着陆婆子气急败坏的大骂,竟不由露了个笑容。
这阴暗的日子里,总算让她感受到了一点温暖。
陆婆子最后把野菊花都给踢到远远的去了。七零八落的,地上还掉了一根。
江巧巧捡起来没被踢远的那根,看了一会,又把它扔远了。
第四天。如期而至。
但是并没有如江巧巧所料,陆清河和陆全年改变了行程计划,打算不去大集上买牛了。
因为变天了,天空阴沉下来。乌云从东北角乌油油的发动起来,不一会就席卷了整个天空。
俨然是下雨前的架势。
这个天也干不了活,陆家一家子竟都没出去,呆在了家里。
江巧巧从早上开始,就坐立难安,如果一家人都不出去的话,她又怎么找借口出去?和陆进接头?
偏偏这时候,江巧巧又感觉有点感冒,头发晕。
她硬扛着,焦灼难安的想着出门的办法,是要求洗衣裳?去割猪草?还是借口去找张婶子?
这几个借口都不那么妥当。
心里正着急,陆婆子拿着药碗骂她了:“去,把药端给二郎让他喝药!”
江巧巧只得走过去,接过了药碗。
陆清河也起来了,吃过饭正在堂屋里坐着,看着外面的天,和陆全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江巧巧走过去,默不作声把药碗递给了他。
陆清河接过,随意的问了句:“假肢做的怎么样了?”
“做了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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