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那后来又怎么样了呢?”王国清问。
师父在裁缝铺得到了彭贵元的精心照料和治疗,几天后,风寒感冒痊愈了,身体也慢慢的恢复了常态。
随着这几天的相处,师父和彭贵元之间的情谊也日益加深;相互之间的信任度也越来越高。两个人已经到了掏心掏肺,无话不说,无秘密不谈的难兄难弟了。
“陈兄,实不相瞒,我也是流落到这里来的。”
这天夜里,师父跟彭贵元同处一室,同卧一床时,话匣子又打开了。彭贵元在听完了师父讲述自己是怎么样流落到这里,又为什么要流落前前后后的经过后,彭贵元叹了一口长气说。
“哦,彭弟又是为何呢?不妨说来听听!”
道来话长!我家原来是裁缝世家,在我们那条街上还算是少有名气的,跟街坊邻里的关系也处得不错,到了我父亲这一代,生意也就越做越兴旺。
父亲娶了我母亲后,就接连生下了姐和我两人,自我们姐弟俩懂事起,母亲就教姐绣花,缝针。我呢,父亲就开始教我裁衣,缝衣。当我姐长到十六、七岁时,不仅针线、绣花手艺超群,而且出落得如花似玉,在我们那条街是没人不夸,无人不羡。
姐的美貌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情,红颜祸水,我父亲和母亲就由此担忧起来。由此,父亲和母亲就对姐严加管教和约束,为了让姐不抛头露面,规定姐足不出户,淡妆素衣。但该来的还是要来,该发生的还是要发生。
到姐十八岁那一年,姐春心萌动,再也不想受父亲和母亲的管束了;也想到大街小巷去看看,去遛遛了;也想找到自己如意的郎君了。
一天上午,姐就趁父亲、母亲和我忙着招呼客人忙着做生意的时候,一个人就悄悄的遛出了门。她就像出了笼的鸟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自由;像脱疆的野马,奔驰在开阔的原野。虽然这一次她遛出去没多大会儿就又偷偷地跑回来了,但她的心就此野了,再也收不回来了,她一次又一次地趁着我们一家人不注意,偷偷的跑出去,又悄悄的跑回来。
几月后的一天黄昏时分,她又趁我们一家人不注意,偷偷的跑出了家门,这一次,不幸终于降临到了她的头上,降临到了我的家里。有几次,在我姐偷偷的遛出家门,遛到大街上一个人逛得尽兴的时候,其实有一双鹰一样的眼睛,早就把我姐当成猎物了,只是有碍于时机和地点不成熟而已,没敢下手,此人便是我们当时的那条街上,无人不晓,谁都不绕着走的地坯恶少唐三公子。这唐三公子是当地有名的唐府三少爷,人称唐三阎罗,此人好色,好赌,好抢,好打,欺压贫民百姓,无恶不作。
这天,唐三公子狩猎般狩着姐又从家里偷跑出来了,况又是黄昏时分,暮色很快就要笼罩这座古城,这条街道,唐三公子喜形于色,不自觉地从喉咙里冷笑了几声,就带领两名爪牙暗地里尾随姐的后面,待我姐刚逛到一条巷道跟街道呈丁字形路口时,唐三公子就令其自己的两名爪牙,一人抱头,一人抱脚,将姐抬走了,消失在暮色中的古巷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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