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陶家的前厅内,茶水已经换了几次,但是始终是不见陶家的家主露面,所以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左丘王爷,陶家……”
“不用急。”陶家对他们不欢迎,这是他早就想到了事情,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陶家的人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特意到浚王的存在。
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看来陶家的人把秋茗月带回陶家,针对的是浚王而不是仅仅是浚王妃一人。
浚王若是死了,最大的受益者,要么是太子,要么是秋牧,只是,秋牧刚刚到陵京,又是如何能够肯定,浚王一定会来陶家。
而太子之前就已经多次试探,可以说是明白了浚王对浚王妃的心思,定然是会前来营救。
此事,是他疏忽了,若陶家真的是为了针对浚王,那浚王如今若想全身而退,只怕是不容易。
显然浚王还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如今到处都是陶家人的眼线,他又不得说什么事情。
自从跟着左丘玉泉进入陶家的地盘之后,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自己就算是死在陶家,也一定要保护茗月离开。
这些年的一切,本就是他从兄长那里盗取而来的,如今不过是还给了秋茗月和自己的兄长罢了。
为了自己最爱的两个人而死,他心甘情愿。
“家主,阁主和浚王已经在外面候了这么久,不过去真的不要紧吗?”夫人终究是妇人,听到小厮的禀报,还是有些担心。
“再等等。”陶天冶慢条斯理的翻着手中的册子,面色很是悠然。
“父皇。”
邹晋北心中很是清楚皇帝为何要在下朝之后单独召他到御书房,不过,浚王的事情,这个时候,算算时间。
已成定局,无法改变了。
“浚生的事情,可是与你有关?”皇帝不是傻子,为何浚王妃好端端的就会被绑架。
前几天浚王和太子闹翻,随后浚王妃被绑,太子确实是有很大的嫌疑。
邹晋北却是丝毫不慌,“父皇忘了吗?儿臣这几日被禁足在太子府,每日都在反省己错,并未出府,今日之事,还是太子妃告诉儿臣,儿臣才知晓。”
“父皇怎能如此想儿臣,儿臣虽和皇兄有所不愉快,可是这种事情,儿臣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说的一脸正气,他自己都快要觉得此事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不是就好。”皇帝的心下略微有些安心,今日在朝堂之上,虽然太子及时解决了秋牧,但若是要用浚王的性命,他又怎会舍得。
“太子可知浚生他去的地方可有危险?”
邹晋北面色显忧色,“这……儿臣不知,但是皇兄武功超群,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应该不要紧,父皇也不必太过紧张了。”
皇帝心中忧色愈重,邹浚生是他最对不起的一个孩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将来,他定然是自责一生。
“如此,自然是最好。”
虽然说邹浚生是他的儿子,但是他依旧是根本都不了解,当年他自告奋勇要领兵作战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将才。
再后来,他帮自己平朝廷的内忧外患,铲除贪官蛀虫,他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并非莽夫,还是一代将才。
如今想来,自己欠这个儿子的,太多太多了。
若是他能够安然回来,他定然不会再过于苛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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