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钟世峤和庞文娇便到了京城。
城门口。
“你那么急干嘛”
“我急我儿啊!”
“你瞪我干什么啊?我又不是不心疼他”
“你心疼个屁!他出生的时候你不在,满月你也不在。这么多年了你和他统共才见过几面啊?”
“哎呀!娇娇,那,,,,你不也撇下他跟着我去边关了嘛?”
“你嘟囔什么?”
“没啊,没嘟囔,我说快回去看天儿吧!”
俩人不再斗嘴。一路风风火火到了王府。
当看到骨瘦如柴的儿子,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眼珠儿一动不动,竟是毫无生机的样子。
庞文娇眼泪止不住的流。
“天儿,娘亲回来了,娘亲回来了”
“天儿,父王和母妃都回来了,”
钟世峤也背过身抹泪。
“父王,母妃”
钟天终于开口,俩人悬着的心终于能有一丝安慰,总以为天儿不再像下人所说那样水米不进,只字不说。只当自己是个死人。
可是,
“我是个废人了”
“天儿!”
“天儿!不会的,娘亲一定找天下最好的大夫来给你瞧,一定给你治好,咋不说这丧气话。”
“母亲,太医院所有太医都看过了,儿子没有好的可能了。”
“我的儿,苦了你了。
”庞文娇抱着钟天哭的死去活来。
钟世峤和老王爷在门外。
“世峤,快去吧,免得又找我们的错处。”
“让他找去,他儿子把我儿害成这样,我就是不去,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你!你个混账东西,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你还嫌我们遭的难不够多吗??”
“父亲何必动怒,天儿受此大难,王爷有气在所难免,您还不能让他在家里说几句话发泄一下吗?”
正当钟世峤高兴娇娇替他说话时。感激的又宠溺的说
“娇娇,,,”,
,,,,,,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也是的,这是京城,不是你的虎贲营,说话不知道注意点?还要父亲替你操心吗,天儿出事,难道父王心里就好过了?你就别火上浇油了!快去收拾一下,去宫里,不要让那位久等了!”,
“那你也一起?”
“我一起什么啊,我是个女流之辈,我要照顾我儿子的,我才不去那劳什子皇宫看他那臭脸,否则我怕我忍不住动手!”
“咳咳,文娇,注意言辞”
“额,,,,是,父王”
“你现在知道你是个女的了,那战场上你说你是女将军非要往前线凑的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是女流之辈了!”
“好了,都这么大人了,还一天没大没小,吵吵闹闹。你快去皇宫述职,你去照看天儿吧!”,
听见外头三人的吵吵闹闹,钟天不知道为什么,几日来的苦闷和颓丧,在母妃回来之后一扫而空。
他觉得似乎什么事也不是想的那般难以忍受。
他觉得如果能让母妃和父王永远留在身边,他残废也许是值得的。
“天儿,娘亲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你可愿意?”
“只要母妃陪在我身边,去哪儿都行!”
“呃、、、、、、天儿,是这样的,娘亲是玉雪峰风远门下关门弟子。我大师兄寇连苍和二师兄百画扇人称“黑白无常”,二师兄武艺高强,尤其善暗器。我大师兄没什么武功,但有一手活死人肉白骨的好医术。”
“母妃想带我去找大师伯?”
“嗯,在我大师兄面前别说腿,就是整个脑袋他都能给你治好咯!”
“母妃!真的?”
“额,,,,这个嘛,也不能太武断,得到了再说,,”
钟天难掩失落。
“天儿,母妃不是说不行,是不想给你太大希望,怕你万一,,,”
“我知道了,母妃,我能受得住,我不怕什么万一,我不能因为还未发生的万一,抹杀一切希望!”
说完,他就想起远在锦州的某个人。这是在她那儿学的。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
几日来他第一次笑,庞文娇还以为是她的起了作用,心里乐坏了。
她想着要赶紧去雪山找师父他们。
而玉雪峰上药房内,
“师兄,明日我要去锦州,”
寇连苍的表情凝重起来,叹了一声
“去吧,记住按时回来,不要硬撑。”
“别担心我,我百画扇没那么容易死。”
“切!不知道谁每次犯病就跟丢半条命似的,”
话还未说完,寇连苍打了几个喷嚏。
“真是怪了,是谁在背后说我吗?”
百画扇悠哉悠哉扇着扇子。
“说不定啊!,是小师妹。”
“别说,怎么会是她。师妹那么听话乖巧,她才不会背后说我”
“她不一定说你坏话啊!,指不定啊,又是那个钟王爷受伤了了,要你帮他呢!”
“哼”
“你对着我哼什么啊!你有本事哼师妹去啊!”
“你不知道我哼什么啊?你别装糊涂啊!”
“嗨,也不怪那小子,谁叫你当初磨磨唧唧的,叫人抢先了吧!现在就只有哭的份”
“你!百画扇,我劝你善良”
“哈哈哈,我百画扇杀人不眨眼,别劝我了,我不懂什么是善良。”
“你个,,,,哼”
“哈哈哈!照顾好师父!”
画扇得意的走了出去。留寇连苍一人郁闷的整理药材。
这下轮到钟世峤打喷嚏了,
“你什么意思啊!我要送天儿去玉雪峰你不同意就直说嘛。好好的打断我干嘛?”
“不是,娇娇,是突然就”
“好了,我还不知道你!放心吧,寇师兄才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再说了,你不知道,这么多年他帮了你多少次了。”
“娇娇,我不是那意思,我意思我也去,咋们一起”
“你去干嘛,以前带你去是看在你受伤,你现在好胳膊好腿的,雪山可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娇娇,我想陪着儿子,你说,你这一去就是几年,那我,,,,”
身边的侍卫都憋笑,王爷这分明就是离不开王妃。
“好了,玉雪峰的规矩就是这样,再说了,你在这里好好陪父王,这么多年在外,家里什么事都是父王一个人撑起来的,这次回来,既然回不去了,你也该分担点了”
提到此,钟世峤也严肃起来,他深深看了一眼庞文娇,
“好吧,那我再京城等你们回来。”
“嗯”
钟世峤每天就给娘俩儿收拾东西,生怕路上短了缺了什么。
次日。
城门附近一家酒楼上,庞嫣看着庞文娇的马车,心里暗恨不已。
多年前,世人都道她庞嫣和勇毅侯府嫡女是京城双姝,而她庞文娇还是恪靖侯府一个寂寂无名的小庶女。
庞文娇在她眼里就如一只蚂蚁。她根本不屑一顾。
因她不喜庞文娇,父王将她送到豫州。
可是,谁知却忽然传出远在豫州的她与钟亲王府的世子结亲的消息,庞嫣一时也为是假消息,直到钟天的出生,,,,,,
对比秦墨对她的利用和爱答不理,钟世峤对庞文娇的呵护之情让她妒火中烧,她怎么甘心从小被他踩在脚下的人有一天过得比她好呢?
前几日钟世峤二人回京,人们都传俩人如何如何恩爱,钟世峤是如何如何待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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