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晚上回会所的时候把老宋带到我房间去。”
华子点头,汇报了一些事后准备回会所,却见秦先生低头吃着药,眉头一锁,纠结了一番后迈出的步子又退了回去。
秦先生:“还有事?”
华子把话在心里挼了一遍才壮着胆子说道:“秦先生当真不在医院观察几天?”
秦先生没说话等着华子把剩下的话说完,华子:“我刚从医院的天台那边过来……我看到大小姐在那边抽烟。大小姐一个人在上面,也不让人跟着,我知道我们做手下的都应该少说话多做事,可是华子今天想多句嘴,秦先生你昏迷的这几日大小姐也没怎么合眼。”
不仅没怎么休息,还要应付时不时就要来拜访的五爷,就连酒庄的事情也要照应着,底下人都暗暗佩服大小姐的能干和精力。
说完华子偷偷看了眼还没把药吃下去的秦先生,秦先生良久都没开口,过了许久华子以为自己多话惹怒了秦先生,正准备请罪的时候总算是听到秦先生开了金口:“把住院的手续办一下,今晚把老宋带过来吧。”
“啊?”华子一愣,随即立刻反应过来:“是的,秦先生。”
秦先生去天台的时候,汪浅已经把一盒女士烟抽完了,地下横七竖八的躺着香烟的残骸,秦先生从天台的出口看着萧瑟秋风中的汪浅忍不住变了脸色。
汪浅听到身后有动静还以为哪个不开眼的手下又上来了,结果一回头便看到穿着一身病号服,外面披着一件简单的黑色长外套的秦先生。
汪浅习惯性的喊了声:“小叔。”等喊完才想起来自己还在和秦先生冷战,于是故意板着脸继续甩着脸子别过头不去看他,别扭的像个跟父母闹脾气的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倔强的站在天台上,身上穿得单薄,估计呆得有点久身子受不住寒了,双唇轻轻的打了个哆嗦。
秦先生看了心疼,终于还是忍不住服了软,柔声道:“阿浅,过来。”
汪浅面对着他摇摇头,阴阳怪气的说道:“你不是要回会所吗?去啊,反正你是会长,你说个一没人敢说个二的,还过来管我做什么?”
秦先生一听她夹带着抱怨的语气便知道她也没那么硬气,只是嘴上还是得理不饶人罢了。
秦先生走过去把随意披着身上的外套脱下大掌一挥便将瘦小的汪浅包裹在里面。
汪浅蹙着眉头想把衣服甩开,但看到他依旧憔悴的脸色终究是没忍心。
秦先生握住她早已冰凉的手:“夏子煲了汤过来,陪我下去吃一点好好休息休息。”
汪浅一脸懵的看着他。秦先生:“几日不休息,你是真打算当铁臂阿童木不成?”
汪浅:“华子说的?”
风吹的有些大,秦先生咳嗽了几声,没说什么就紧拉住汪浅走下了天台。
有时冷战不是比谁先谁先低头,而是最先示弱的那一方更是放不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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