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词一语成谶,临近下班,陈佳音收到一份紧急文件,处理完夜已深了。
同事早已下班,办公楼很静,好像世界只剩她自己。鬼使神差的,她摘下外机和助听器。
很长一段时间,她怨恨过自己的耳朵。但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庆幸自己的缺陷。这其实是种超能力。
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可以屏蔽讨厌的声音。
她知道高跟鞋会把地面敲出声响,但她只能听见声控灯一盏接一盏亮起。
她看见了光的声音。
电梯在一楼停下,她揉着耳朵,刷开了实验楼的密码门。
二师兄又在加班。
陈佳音接过今天的数据,一项项核实。二师兄说:“你现在的表情,好像我奶奶看见自留地里的大萝卜丰收。”
陈佳音签好名,把资料夹还给二师兄,“没事早点回家,老熬夜当心秃头。”
“等数据呢。”
窗外夜色已浓,二师兄说:“我送你下去,你一个女孩”
陈佳音随手把个三十五公斤重的仪器挪了位置,二师兄瞥一眼自己胳膊,诚恳道:
“是我有眼无珠,竟然说您是女孩子。您明明是女战狼。我就不浪费时间了,省的你还得送我回来。”
陈佳音白他一眼,拎着外套走了。
优悦声绿化很好,刚创办公司那年,她从陈老爸那搞来一车树苗,什么海棠桂花山毛榉,雪松红枫大棕榈。他们一伙人亲手种下,现今长势喜人,郁郁苍苍的十分热闹,给路灯一照,影子张扬舞爪的,很有鬼屋的效果。
不知哪个角落飘来狗仔细嫩的叫声,显得黑夜更加空旷幽寂。陈佳音收拢外套,莫名有些秦始皇心态:
额滴,额滴,都是额滴。
正美呢,不知哪个犄角旮旯里蹿出个人来,一把扯住她手臂。
本能反应的,陈佳音照来人山根来了一拳。根据她的经验,击打这个位置又痛又不容易,咳,出事。
这人登时痛苦嚎起来,嘴里一串妈惹法克。
陈佳音这才看清,这是个外国男人,一头金色的头发在路灯下闪闪发光。
我之前打过外国人没有。她疯狂回想,该不是得上国际法庭吧。哎呀想不起来,算了我可是富三代,我们老陈家也够得上豪门了吧。
豪门霸总打人怎么啦。
她挺起小胸脯,喝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混进来的。”
外国男子还是嚎,并不回答。
听不懂?陈佳音继续义正辞严,“泥是甚莫人,怎莫浑紧赖德。”
外国男子被她气场震慑,竟冷静下来。唯一的声源消失了,四周是窒息的沉默。
两秒钟后,外国男子用流利的普通话道:“陈总,你不记得我了吗。h找您谈合作那天,我跟在他身后。”
是这样的,老娘炮,哦不,是h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能从桃色事件下手。于是金发助理就来了。
实际上,为护送佳人下班,金发助理已经等了好几天,终于等到机会。
老娘炮那天不是自己来的吗,陈佳音只顾着杀回云岚宗,压根没注意身边的路人甲。缘分51yuan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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