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罗久元就给秦牧阳发过这幅画的照片了,对于这张画的破损程度已经有了心里预估,但是看到实物之后秦牧阳还是有些震惊。

“怎么样小阳,有把握修复吗?”罗久元在旁边低声询问。

秦牧阳看着桌子上面的画有些愣神没有马上回答,梦舒雅心里冷笑一下,刚才装腔作势,估计是吓傻了罢了。

“罗伯伯我在首都大学已经和几个前辈研究过了,这幅画受损如此严重,而且存世的资料非常少,几乎没有什么修复的可能,如果强行修复甚至有可能对古画造成二次损坏。”

梦舒雅算是给这张名下下了诊断书。

“难道就眼看着这古画破损成这个样子不修复,虽然修复文物难度很大,但是咱们文物修复工作者不就是应该迎难而上吗?”罗教授的一个学生说道。

梦舒雅朝着那个人看了一眼问道:“那请问你知道这古画现在有多么脆弱吗,你有几分的把握修复呢?”

梦舒雅的话仿佛当头棒喝,说的那男学生顿时语塞说不出话来,他只是对这幅画感到惋惜,但是说让他修复他还真是没有一点把握。

梦舒雅是文物修复世家,从小就和文物打交道,对于文物是否能修复自然一目了然。她很是自信的说道“这张画的宣纸已经非常脆弱了,经不起折腾,又破碎严重,修复是绝对不可能的。”

几个学员都是一阵愕然,只有罗久元没有表情的看着发呆的秦牧阳,然后再次询问道:“怎么样能修复吗?”

秦牧阳抬头看了看罗久元说道:“可以。”

可以,虽是两个字却是石破天惊。

刚才还一脸肯定的说没有办法修复的梦舒雅,仿佛脸上被人打了一巴掌,她扭头看向那个不修边幅有些邋遢的男人,那个男子表情轻松,仿佛是举手之劳。

“你别说大话,你要知道这麝月图虽然已经破损但依旧是国宝,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绝对不允许对麝月图下手。”

秦牧阳朝着梦舒雅看了看平静的说道:“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我也不会说出来。”

周围的人虽然都知道秦牧阳的一些事情,但此时依旧非常的震惊,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对文物修复的认知。

梦舒雅的表情很是难看,不要说是同龄人了,就算是在一些老的修复师面前,他的文物修复技艺也只高不低,说的话都会被当做是权威,但是今天在秦牧阳的面前却感觉到颜面尽失。

“罗伯伯,你不要相信这小子的话,我看他就是在逞能,这张画非比寻常,咱们还是找柳家的前辈再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

罗久元看着梦舒雅说道:“小雅啊,咱们北川理工大学的文物修复专业在业内也算是位列前茅的,伯伯我还想利用这次的机会好好的宣传一下,柳家在书画修复上面确实是权威,但是小阳的脾气我知道,没有把握他是不会说的,我看这件事就交给小阳来做吧。”

说完之后,罗久元不顾梦舒雅震惊的表情对着秦牧阳说道:“小阳啊,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小雅在文物修复上面也很有经验,让她协助你。”

梦舒雅大惊,自己修复文物的时候都是一大群人跟在身后学习,罗久元竟然让自己去协助别人,这说出去简直是对她的侮辱,但这时一个更让她不能接受的话,从那小子的嘴里冒了出来。

“不用了罗伯伯,你也知道的,我都是一个人的,修复东西的时候不习惯有人在旁边打扰。”

梦舒雅听完差点吐血,不知道多少文物修复界的青年才俊梦想着有自己指导教学呢,在这里自己协助反倒是成了打扰,如果不是当着罗久元的面,她真的要发飙了。

罗久元却眼中含笑的说:“也好也好,旁边的房间我平时偶尔会住,你晚上就住在那里吧。”

这麝月图可是国宝,自然不能让秦牧阳带回去修复,再说了这脆弱的文物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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