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现在她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她都羡慕。
因为,她没做过……
所以,羡慕。
只是,依照她现在的身体状况,逃不了……
她们,是彼此的影子。
可很大程度上,又不那么像。
至少如果是她,她不会选择此刻逃,而是好好养着,厚积而薄发。
她不理解她此时的做法。
纪念然再度开口,“只要你肯帮,我就能离开。”
面对纪念然肯定的话语,苏安颜垂下了眸,似是思索,手中的那张纸被她握在一起,彻底变形。
“安颜,只有你能帮我了,如果我再不逃,剩下的只有死路一条,今天的车祸是他刻意制造的,如果我再不走,下一次你见到我的时候,恐怕是我的忌日,能帮我的只有你……我不认识任何人,只有你能帮……”
纪念然双眼透着一种透支后的苍凉,让苏安颜觉得揪心。
她站在那,像是思考了很久,到底还是伸手将口袋里紧握得快要被冷汗浸透的那张纸朝纪念然递了过去。
“今晚十一点开船。”她看着纪念然,淡淡的说。
那是一艘途经此地的商船,不会留下任何经过的痕迹,即便海关也是直接放行。
她能做的,只有这些。
“安颜,谢谢你,如果我逃出去了,以后一定好好感谢你。”
纪念然面上浮现一丝笑,尽管还是苍白一片却多了几分希望之色,那还在输血的针管因为她手腕的移动而轻微偏斜,不一会儿手腕上便冒起了血珠。
只是病床上的人全然不在乎的模样。
在这里和死了又有什么两样?
“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帮你带了一句话而已。”
苏安颜并不清楚纪念然和那艘商船的船长怎么认识的,却也不会过问。
说罢,她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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