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医院。
过道里面数个医生抬着一张担架冲进了抢救室,两队卫兵步伐整齐的跑进外科楼道,极有条理地边跑边分散开来,在楼道里面每隔10米站定。担架后面是两个花容失色的中年少妇,一个是孙佳丽,一个是方才林子聪办公室内的浪人,孙佳丽满手都是鲜血,那女人也差不多,手上也满是鲜血,脸上也溅了不少血滴。林子聪的担架进了手术室,那女人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而孙佳丽慢慢靠在墙壁上,喘息了很久,方才缓过气来,然后她咬着银牙,恨声问:“你,是什么人?!”
那女人半天才抬起头来,苦笑道:“我是什么人,重要么?”
“你说不说?你不说我搞死你!”孙佳丽不知怎么的,言语中已经失去了平常的冷静与优雅,竟带了许多的暴力和威胁。“我是廖依玲。”女人慢慢从地上撑起来,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对面的椅子上。“我就知道你不认识我。”女人又补充了一句。这一句不知道是指的林子聪不会将她介绍给孙佳丽这个判断还是她和林子聪之间的关系是一种地下关系,又或者指的是他们的关系压根就没有人知道,听起来倒像是种女人的幽怨,淡淡地十分耐人寻味。
“你是哪个部分的?”孙佳丽觉得自己头发都要炸起来。
“军部,守护团。”廖依玲声音听起来在飘,显然她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孙佳丽扭过头去,心情复杂。半晌复又问道:“你们……多久了!?”
廖依玲深深呼吸了口气,慢慢道:“他到军部的第二天,我们就认识了。”
孙佳丽一拳砸在墙上,墙上顿时掉下来一块墙皮。她又咬了咬牙,似是下了很大决心,然后一个转身,向着军部又走了回去。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律法部的个人小院,是军部所有小院中档次最高的,档次高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空间是最大的,更在于这里没有办公的空间而只有个人的私人空间。至于那些办公的空间,只集中于律法部的本部之内,想想难怪,律法部的工作大多数时间不是审讯、调查,就是在谈论案情,大多数工作必须配合在一起才能完成,这需要集中而不是分散,所以如果将工作空间也放在小院中的话,那办公成本将高的离谱。
第1国地道的第34簇第21座小院,就是这么一座私人小院。
明亮的灯光从四角照得小院里面一片雪白,院子里面地面上铺着一层厚厚的“雪”,“雪地”中央有一条“冰冻”的小河,河上有一座小桥,木头制成的,桥的旁边立着一个雪人,雪人戴着一定红色的帽子,一条红色的围巾,手里拿着一把扫帚,静静地望着门外。
这是菲洛娜的私人小院。
所有的“雪”,其实都是泡沫塑料做成的。
菲洛娜此时正端了一杯咖啡,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书慢慢地品着咖啡。
大门通的一声开了,同样,密码锁被砸成了一张饼。
菲洛娜淡然从阳台上往下扫了一眼,看了看门口走进来的穿着花裙子的人,嘴角挂出来一丝看起来不怎么冷的笑容。
孙佳丽没有立刻上楼,而是走向卫生间,细细地将手上的血洗了个干干净净。对于菲洛娜,那不想让她看见她手上的鲜血。待洗完了手,她踩着高脚鞋跟,嗵嗵嗵地从木楼梯上了二楼,一屁股坐在了菲洛娜对面的椅子上。
菲洛娜又现出一丝微笑,问:“要不要来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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