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

屋子里陷入了寂静,但可以听见清晰的呼吸声,李清远的呼吸也急促了,当官啊!谁不想自家孩子走上官路?那可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他咬了咬牙,猛地一拍桌案,可怜那顶都许多年的老桌子差点被拍散架了:“干,就这样去试试!这都是咱儿子未来的前程!”

王氏一听自家男人拍板定了,顿时心花怒放,“孩子他爹,你可算雄起一回了,咳咳咳……”

李清远脸黑道:“你家男人难道不雄起吗?”

“……”

“噗!”

胧月正好去如厕,路过他们屋檐下,听了一耳朵,顿时觉得好笑,随即是欢喜,大嫂这边看样子是成了。

而二嫂那边也种下了一颗不满的种子,只要慢慢催熟就行,到时候收网……

掌家权她真的不看重,看重的是接下来可以用这权力统筹大局,好好的为自家男人经营,为自己的未来经营。

第二天一早,胧月坐着柴铁牛的牛车去县城,路过村口时,刘婶正靠在一棵树下嗑瓜子,她看见二人一并出行,顿时阴阳怪气起来。

“啧啧,这自家男人不在家,就是舒坦啊,每天都能私会情郎,哎哟喂……”

“刘臭嘴,你这脸又痒了吗?”

一个劲儿污蔑,这是找抽呢还是找抽?

胧月让柴铁牛停车,这是准备看情况不对再抽她一顿。

在这男尊女卑的时代,女人之间的掐架只是百姓们茶余饭后的笑谈和看点,闹不上台面,所以只要不闹出人命来,是闹不上里正那边更去不了官府的。

胧月肆无忌惮!

“贱蹄子,你说谁呢?”

刘婶想到前几次挨的几巴掌,心里发慌了,可输人不输阵,她不能服软,就嚷嚷道。

胧月笑道:“贱蹄子,说你呢!”

“我……你个小表砸敢骂我?我掐死你去!”

她说着砸了手中的瓜子,猛扑向胧月,胧月无奈叹了口气,这人真是不长记性,几次被自己收拾,居然还能冲锋上前,真是厉害了!

“啪!”

没任何悬念,胧月又赏了她一耳刮子。

这一下打的很重,刘婶半边脸直接没法看了,又红又肿,和猪头没区别,胧月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柴大哥,我们走。”

她出身名门望族,这些小角色哪里被她放在眼里?要不是这人一个劲儿上蹿下跳,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其实李清远有句话没说错,胧月这出身,能看得起他们才怪。

好在这一世,经过上辈子凄惨遭遇的胧月已经好很多了,她见识了太多世态炎凉,人情冷暖,身上也多了几分烟火气。

就比如柴铁牛这样的猎户,上辈子她是连正眼都不会看一眼,可如今却能和他们有说有笑,大哥妹子张口就来。

牛车渐渐远去,刘婶捂着半边脸,眼神怨毒地看着胧月的背影,怒骂道:“小贱人,你够狠!咱走着瞧,老娘不会让你好过的!”

胧月可没功夫理会刘婶那些想法,她到了县城后立刻去集市上采买了些吃的。

三斤瘦猪肉,一斤五花肉,一袋面粉,一袋白米,还有蔬菜瓜果调味料不等,总计花费一百一十二文钱。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就这么些东西竟然要这么多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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