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把洛元柳扔在哪个时代,她都不会是个闲得住的性子。
而春玉也自然而然的因为受到了洛元柳的“感染”而同化,这会儿正与洛元柳对座磕着瓜子。
只不过相较起洛元柳肆无顾忌翘起腿的坐姿,春玉显然要文雅了许多。
至于这是不是自家府邸……洛元柳早忘得一干二净。
反正早晚的事儿!
“小姐,你真的要把老爷他们都告到衙门去呀?”春玉自幼在尚书府做差,先夫人又与她有三分恩情,这会儿伤势才刚刚有所好转,便忍不住为尚书府开罪说情了,只能说这事是洛府一大家子沾了先夫人的光。
“不急这一时半会儿的。”
洛元柳漠不在意的安抚着心急的春玉,其实她也听得出春玉话里的顾虑。
毕竟这种封建时代最要命的是什么?是连坐啊!
洛元柳也是前些天才忽然回过味儿来,她要是闹到衙门去,只怕这贩卖人口的罪名不小,没准儿洛茂川的官帽就得丢在这。
反正丢人的是尚书府,声势已经被自己做了出去,洛元柳就不信林氏不懂低头来给个说法!
虽说洛元柳对这位便宜爹也没什么感情,但她觉得娘家靠山还是很重要的。
尤其是在一种不确定所嫁之人到底靠不靠谱的情况下!
祁承泠又不喜欢她,万一什么时候就整个白月光回来,让她守活寡呢?
万一这其实是个隐藏的特别好的渣男,到时候搬回来一院子的莺莺燕燕呢?
万一他……
洛元柳大开的脑洞还没来得及收起,便撞见了闯进门里来的祁承泠,也不知是心虚还是防备,竟一下子从榻上跳了下来。
怂。
就是怂。
尽管洛元柳已经把“怂”字诠释在了脸上,但洛元柳起身后的第一反应仍是护住身后的糕点盘,嘴里又塞得鼓鼓的,生像是护食的松鼠。
祁承泠:“……”
他看起来很像是会和幼稚鬼抢甜糕的幼稚男人么?
笑话!
“三更半夜还不知休息?”
洛元柳粗略的嚼嚼口中糖糕咽了下去,甚是迟缓的反问道:“王爷不是也没睡么?怎么,只需州官放火啊。”
其实洛元柳的语文并不是那么好,但在呛人以及在祁承泠的底线旁反复横跳这一点,她可以拿满分。
“本王几时休息,还要与你汇报不成?”祁承泠勾唇冷嗤一声,“本王是带人来给你送明日要穿的衣裳,单凭你那几件寒酸的衣裳,如何能去赴花媒宴?”
洛元柳这才瞧见祈承泠的身后还跟了几位手捧锦盒的宫人,祁承泠稍一让身,她们便有序地排成了一列,依次呈着锦盒摆到了屋内桌上后退出。
“花媒宴?干什么的?”洛元柳委实是对这些七七八八的宴席一无所知,毕竟这个年代好像也没有百科全书这种东西。
祁承泠的脸上写满了对洛元柳的无奈,忍不住拿掌中折扇轻轻地敲打了洛元柳的额间。
“你这蠢女人,身为麗国尚书之女,竟连花媒宴都不知晓?”
洛元柳就是无奈,十分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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