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柏一听便有了灵感,看来这个周慕贤很机警,他很有可能知道自己干的那些事会给自己招来什么样的灾难,故而一直低调做人,这样的人一般都会给自己留后路,只要找到他,案子十有八,九就能水落石出了,不过,这些线索胡益和王道亨肯定也掌握了,就怕他们先将这个人找出来,便立即对李延嗣说道:“他这个病很重要,依照你所说的情况,他应该是仓皇逃走的,身上肯定没有带多少药,他的病既然那么厉害,那就得时常抓药吃,如果不出我所料,他现在就躲在杭州城的某个角落里,然后让他的儿子给他抓药吃。他的儿子你们见过吗?”

李延嗣摇了摇头,脸色挂起来一抹惭愧的神色,道:“回殿下,属下无能。并不知道周慕贤这个儿子的情况,不过,属下以为胡益和王道亨也未必知道,咱们跟他们在这一点上是平手,殿下不必多虑。”

“哦?”朱柏一听这话顿时来了兴趣,李延嗣不知道周家公子的情况尚且可以理解,毕竟锦衣卫杭州千户所才刚刚成立,很多重要的部门都没有渗透进去,谁去在乎一个小小的管账先生,但是若是说胡益和王道亨没有掌握周公子的情况就奇怪了,周慕贤再独善其身也该有些同僚,那些同僚们难道就真的没有一个见过周公子的?这一点朱柏很难理解,便饶有兴致地看着李延嗣道:“你且说说看。难道周慕贤的那些同僚们就没有一个见过他的公子?只要他们有一个人见到过,胡益和王道亨一定会将周公子的相貌特征全都问出来,到时候只要命人把守住药店等周公子来抓药的时候将他拿下就好了。”

李延嗣嘴角微微一翘,微微拱了拱手,脸上写满了奉承,道:“这大概就是皇天福佑殿下了,据属下调查,那周慕贤不仅自己低调,就连他的儿子也十分低调,他做账房的这大半年以来,也有同僚提出要他带着儿子去参加聚会,但都让他以儿子年幼,正在家里专心苦读以备科举为由拒绝了,所以他每次都是一个人去,每人见过他的儿子。所以即便是胡益和王道亨也不知道他的儿子长什么样,他们跟咱们一样,都得大海捞针。”

朱柏听完不由地微微一皱眉,随后也笑了起来,看来这个周慕贤不是一般人啊,心眼儿多得跟马蜂窝似的,便道:“看来这个周慕贤早有准备,他不让自己的儿子露面就是为了今天做打算。这个人一定给自己留了后路,我们一定要找到他,否则的话,他若是被灭了口,案子的线索也就断了!”

李延嗣干了这么多年的锦衣卫,如何不明白其中的关节,但是他也是个官场中的老油子,这种英明的话必须得让领导来说,自己若是抢了他的风头,他嘴上不说,心里肯定骂你是个大傻蛋,以后有好事就别想了,听到朱柏被自己勾引着发表出英明的看法之后,立即脸上笑出一朵菊花,恭维道:“殿下英明。殿下一句话就指出了这个案子的查办方向,令属下有醍醐灌顶之感,属下不及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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