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沉,天色已经渐渐昏暗了下来,子矝尝试着站起身来,刚走了几步子矝就感觉自己身后出现了铃铛响动的声音,子矝扭过头就看见了一只比她还高的狼犬正流着哈喇子看着她,眼神就像是看猎物一般闪着亮光,子矝终是受不了这个惊吓尖叫了一声,往后退着。

子矝现在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唯一的理智告诉她不能跑,若是她跑了肯定就变成了盘中猎物了。就这样子矝退着前方的狼犬紧跟着似乎在寻找好的时机一招毙命,终于子矝支撑不住往后跌倒了,狼犬一个飞跃朝子矝飞去,看着快要咬断自己脖子的锋利的牙齿越来越近说不怕是假的。

子矝忽然觉得一股绝望涌上心头,只是没等疼痛落在自己身上,子矝就听见狼犬发出一声惨叫,睁眼时狼犬已经退到远处,子矝看见自己身边站了一位白胡子老头,一身白色衣袍虽然年龄很大了,眼神却依旧有神,黑衣人听到狼犬的惨叫声已经追过来了,当看到白衣老人时显然一愣,领头黑衣人说道:“原来是长老大驾,我们正在执行任务,还请长老体谅”。

老头不屑的看着和自己说话的人道:“李子墨,你还没资格同我讲话,我才把府中事物交给那小子几年,怎么他这是要欺师灭祖,造反吗”。李子墨听此强撑着笑脸说:“哪敢,世人谁不知道长老是个武痴,一生醉心于武学,您将府主之位传给主上做了一个长老,可您既然已经放手又何必再管这么多”。老头显然怒了,甩袖见就已经来到李子墨面前掐着他的脖子,正巧这时候从老头来的方向又出现了许多黑衣人,李子墨看到之后愣怔了片刻笑道:“看来主上终于决定动手了”说完凝聚真气向老头拍去,老头一个闪身又站回到子矝旁边。事情发生到这种程度已经超出了子矝的认知。李子墨看着两拨黑衣人吩咐道:“捉住这两个人,回去后主上重重有赏”。

子矝对着老头喊道:“前辈,同是天涯沦落人,还请前辈能出手相救”。黑衣人已经蜂拥而上了,老头一掌打出将所有人都振退,然后抓着子矝的胳膊就飞走了。李子墨看着逃走的两人问道新来的黑衣人:“主上可有什么别的吩咐”。一黑衣人回道:“主上说长老已经中了毒,如果不反抗,完好带回,若反抗,留一口气即可”。

另一边子矝被老头带到一个山洞里,子矝对着老头拱手一拜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不知外面那些人是怎么回事”。老头盘腿坐下调息后才说道:“女娃娃,你让老头我救你,可现在我自身都难保,我中了毒,若一直动用内力只会催发毒性的发作”。

子矝显然没想到,愣了会儿坐了下来看着老人说道:“能多活一刻就会多一分转机,多一分希望,不是吗”。老头看着子矝说道:“没想到,这样的话是从一个女娃娃嘴里说出来的,你叫什么名字”。子矝回道:“皇甫子矝”。老人明显一愣说:“你是皇甫家的人,你可知道皇甫战”。

这下轮到子矝吃惊了:“前辈认识我爷爷”。“你爷爷”?老头问道,问完有突然释怀道:“也是,是到了当爷爷的年纪了”。随后又问子矝:“你怎么一个人被追杀,你家里人呢,皇甫影密卫呢”。对于老人的话子矝算是知道了这老人怕是爷爷熟识,不然不会了解的这么清楚。子矝缓缓说道:“我家里人只剩我一个了......就是这样”子矝话一落老人就忍不住唏嘘道:“没想到,我闭关出来这么多事都变了,这么多人也都没了”。

似乎是突然找到了宣泄的口子老人对着子矝说起了自己的事,老人说:“我莫子初这一辈子没娶妻生子,把所有的经历都放在了钻研武学上,虽然创立了天煞府,但大多事情都是交给手下和我的义子莫子渊去办了。我自认为对这个义子是非常的好,从小到大不论他要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没想到他竟然一直利用我的信任给我下毒,我答应过他的母亲会把他养的很好,可是现在看来我怕是要食言了,是我对他关心太少,连他什么时候误入歧途都不知道”。子矝默默的听着老人的话给他安慰。

老人停了会儿继续说道:“他的母亲年轻时一直追求我,但我只是躲避不回应,最后她的家里把她强行嫁给了别人,可那人对他不好,不然她就不会带着刚满月的孩子托着残病的身子来求我,在我答应后她就撒手人寰了,那时的我彻底乱了,我想我不是对她全无感觉的,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最快乐的记忆都是关于她的”。

子矝有些感伤的宽慰道:“我想她也不会怪前辈的,不然就不会在生命最后去找前辈了”。老人也是有些不意思的说:“我一个老头让女娃娃你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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