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就知道你会来这里听书,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小爷替你挡了灾,你连看都不来看一下小爷!”清世子的语气还有些幽怨。

江荨默,她还以为清世子不知道,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也是,他虽然表面看起来玩世不恭,却是极聪明的。

江妍不明所以,什么挡灾?她竟不知还有这一说。

不过这话是从清世子口中说出的,她也不好去问,只是想着,待有机会了,再问江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瞧着清世子像个讨糖吃的孩子,着实把缩在后面的孙妙珠吓了一跳,什么时候,他和江荨的关系这般好了?

在他们俩之间反复打量,江荨漫不经心,清世子的目光却没转移过,一直黏在江荨身上,孙妙珠便瞬间来了兴致。

搬起板凳看戏她还是会的,点心有,清茶也有,孙妙珠可不会委屈了自己。

“世子动作灵活,想来已然痊愈了,这是好事。”江荨一本正经的说到。

他挪凳子的动作一气呵成,江荨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清世子无从反驳,只得干瞪眼,他是说不过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的。

江荨这会儿可没空搭理他,她正仔细听着贺先生说书

贺先生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北周的大将军谢离。

谢宁的父亲,江荨怎会走神?

见她听得入神,清世子百无聊赖,也只好托腮一边看着江荨,一边听贺先生说书了。

江妍和孙妙珠也听得尤为认真,特别是江妍,她联想的是,身在边关的父亲。

……

“这时,谢将军手握一杆长枪,身骑红鬃烈马,直捣敌营,三两下便将那敌军将领的头颅给摘下了,其英勇神武直叫敌军吓破肝胆!”

“好!”

贺先生说的激昂,众人也听得热血沸腾,就好像亲眼见证了谢将军的威风一样。

江荨想着,谢宁也能如此威风。

“谢将军早年的确英勇神武,可惜他已经握不动银枪了。”清世子叹惋。

十年前,东苍突袭了北周边境的城池,大将军谢离带兵抵御,却遭人暗算,险些以身殉国。

那年,这一沉痛的消息传回易京,身怀六甲的谢夫人禁受不住打击,动了胎气,早早的便让谢家二公子现了人世。

这也是为何谢家二公子谢安常年闭门不出的原因。

幸好老天长眼,没有就此带走谢将军,他被救了回来。

只不过,他却再也不能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了,与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从那以后,谢将军便闲赋在家,顶着大将军的名头,却只能干着维护易京治安的杂事。

命运如此,不得不服输。

江妍同样叹惋,国难当前,她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她有一腔热血,却无从抛洒。

身在闺阁,除了吟诗作对,识字绣花之外,稍微异于普通女子,便会被当做怪人一般,纵然是熟读圣贤书的江妍,也逃不开套在身上的枷锁。

江荨没说话,孙妙珠倒是淡定,她随口说到:“谢将军的长子谢宁不是去了边关吗?都说虎父无犬子,说不定,谢家还能再出一个大将军呢!”

江荨看了她一眼,心想,孙妙珠还挺有眼光。

清世子想了一下,才想起她说的谢宁是谁,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说到:“谢宁?就是那个闷葫芦?他的确有两把刷子,只不过跟小爷我比起来,差远了!”

他不细想不知道,仔细回想便要了老命,清世子高调浮夸,而谢宁则是低调沉稳,清世子想主动结交,谢宁却不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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