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思樵小睡一会儿就睁眼睛看壮实,他显然和那位高中生样子人的认识,两人偶尔小声说几句,只是那位高中生不怎么爱讲话,全程低头打游戏。难道,就是金步摇别墅里的两个人,怎么另一位看上去年纪不大就和这位相貌不怎么慈祥的大叔混在一起。

很快车辆就冰清市,松思樵紧随那两人后面下车,当机立断:跟。

壮实出站就打车,松思樵也打车跟在后面。壮实停在一个快捷酒店前,然后下车进酒店。松思樵也跟进去。那俩个看来是登记房间后上楼了。松思樵到前台亮出工作证,查了他们登记时用的身份证是那个男孩的,他叫赵俭。

松思樵心想,难道真是赵钱广?他失踪十年突然跑出来干嘛?

松思樵在门外等着,果然不出二十分钟左右,壮实一个人出了酒店大门,估计他是约了车,松思樵刚才已经谈妥一位出租车司机,这会儿立刻上车,“跟着。”

这个壮实才进冰清市怎么又要出城吗?上了环城高架这是要往哪跑啊。车行了约半小时,到一片高楼渐少的区域,远处错落的皆是风格各异的别墅。

呵,壮实好大手笔。

松思樵在大巴车上已经看清楚经常回头看那位穿着清凉女人的壮实的长相。小眼睛贼溜溜的,眼神里写满钱色懒奸这几个字。

如果跟得太近,他会发觉。松思樵下了出租车,步行往里走,如果一会儿壮实乘的车返回,松思樵可以拦下。

没过十分钟,壮实乘的车真开过来了,松思樵立刻挥手,网约车当然愿意再顺路捎走一位,况且这里面进出的一般都是私家车,有个打顺路车的,可遇不可求。

松思樵上车亮出工作证问那位壮实在哪间别墅前停下了。司机只能说位置,但并不知道是谁家。

松思樵记下位置和别墅风格,让司机带自己去双薇衣住处那条路了。

到双薇衣住处,用彩笔画了别墅样式,并写下位置,发给宣理,宣理先回条消息:你一个大警官,难道也当私家侦探,还跟小三跟到别墅了。

松思樵回:屁小三,大汉。

双薇衣刚好看见松思樵发消息,惊讶道:“原来你们男人平常是这样交流的。”

松思樵咧嘴笑,“男人是泥巴做的嘛,男人之间就这么非主流。”

宣理很快就回了:千山。

松思樵不由奇怪地感叹:“他怎么认识千山呢?我以为他去找金步摇了。”

双薇衣问,“什么TA,男他女她还是动物它。”

松思樵拍拍双薇衣的脑袋,“你的思维果然很另类,动物它去找主子认门啦?是男他。”

“谁啊?”

“疑似赵钱广。”

“赵钱广?”双薇衣偷看过妈妈日记,这个人很关键。“赵钱广出现了?!”

“你见过赵钱广吗?我不确定他是不是。”

双薇衣立刻抓起笔,在空白纸上画了张速写,然后举到松思樵面前,“大概是这样的。”

松思樵仔细看了看,“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你见过赵钱广?那时候你那么小。”

“没见过!但是我偷看过我妈的日记。她好像找人拍过照片让私家侦探查过这个人。”

松思樵想到赵钱广对双妈非礼的事,立刻对双薇衣说,“以若是以后见了这个人,要躲远点。他可是个流氓无赖。说不定杀人放火都有份。他今晚去找千山。那个千恩是不是杀汪颖颖的凶手,最后因证据不足而找个司机顶包自杀。这中间问题已经很大了。这个赵钱广很危险,你一定要远离他。如果他知道真相不说,让他说出真相是我的事。总之你离他远远的就好。”

失踪多年的赵钱广一出来,就要干点大事业。千山瘦长的脸原本就有些皱纹,这会儿严肃的表情让他的法令纹看上去几分苦楚几分怒气几分威严。他缓缓地哼一声开口说,“你说些没凭没据的事儿,想要挟我吗?”

“我远远地看见了,当然要拍一下的。要不然,委屈了手机发家致富的功能啊,呵,哈哈。”赵钱广空洞地笑了几下,声音被大书房的宽敞吸走了。赵钱广换个舒服姿势,左右看看,“当年辛雪的书房也这么大的,可惜全落在云与意手里了。”

千山面无表情。赵钱广继续说,“我来只是让你帮我夺回属于我的东西。至于,秘密。我是不会说的。我这么多年在世上活得好好的,纯属完全守得住秘密。要不然,十多年了,骨头都要化成渣呢,哈,哈哈。”

千山重重地嗯了一下,“我出五百万,你把手机里的秘密卖给我。”

“秘密,我不卖。五百万也太少了。你帮我把云与意的家产夺回来,上百个亿呢,咱们对半分。”

千山突然面带微笑,“我怎么联系你呢?”

赵钱广看着千山不阴不阳的笑,冷哼着,“我来之前,可是做足了准备。你别想着杀了我了事。”

千山的皱纹带着和蔼,“怎么会?我这人奉公守法,最讨厌打打杀杀那套低端黑恶作风。再说现在扫黑打恶呢。”

赵钱广点头,“联系,自然是要联系的。不过,我最近刚出山,手里周转紧张。人穷志短,如果警察什么的找到我,本着生命诚可贵的原则,别的我就无暇顾及了。”

千山伸手拨桌子上的电话,“取一张十万的卡来”。不一会儿就有人轻敲两下推门进来径直到千山身边低首小声道,“千总。”

千山向赵钱广点了点头,那人把卡递给赵钱广后就出去了。

赵钱广很勉强地接了,随手揣在上衣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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