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还活着的猎户,面无惧意,其中一人冲着杜山喊道:“来啊!杜老三!来啊!”

秦天不知道杜头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这等乱世,也许杜头如何处理这群人,将是他秦天学习的榜样。

桂勋捂着伤口,站起身来,道:“梁芳!我告诉你,尔等专做杀人越货之事,如今还怪罪好人耶?!”

“休要废话!要杀要剐,抓紧的!”又一汉子喊道。

桂勋冷哼一声,道:“滕寿!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高镇与你梁乡本不会到这地步,算起来终究是你们梁乡犯错在先,你们已搞臭了梁乡猎行的名声!”

“哈哈!天大的笑话,猎行的规矩本就如此,先下手为强!杜山你记住,梁乡的后起之辈,定要压你高镇一头!”

杜山道:“不错,猎行的规矩,从来都讲究个先字,但从不是先下手为强这般低贱!我自问高镇猎行,无人触犯行规,你梁乡之人,视行规如无物,投机取巧便且罢了,谋财害命更是你梁乡之人擅长把戏!滕寿,就单说你,无辜死在你手上的猎户有几人?再说你梁芳,死在你手上的猎户又有几人?他们从来都是按行规办事,为何就被你们那般灭口!”

滕寿哈哈大笑,道:“这便是为何我梁乡猎户名声远远比你高镇大的原因!连城附近,哪个地方猎行见了我梁乡不孝敬几许?想那日,一独眼之人,见了我竟视若无睹,我便要烧了他的家,啊哈哈!”

听到这儿,本抱着局外人的态度的秦天,心下顿时掀起巨涛骇浪!

“你烧的?”秦天皱眉问道。

滕寿摇头,道:“可惜了,被人抢先了一步。”

尽管程叔家不是这个滕寿烧的,但秦天心下已起杀意,提起钢刀,走到滕寿身前,滕寿可叫浑然不怕,仰头道:“小子!动手还轮不到你!”

话音未落,秦天手中钢刀已然落下,看着滕寿的尸体,冷冰冰的道:“不杀尔等,难泄我心头之恨!”一刀杀了滕寿,侧头看向梁芳,梁芳未有挣扎,嘴角诡斜吊起,道:“崽子!小心睡觉之时我来找你哦!啊哈哈……”

秦天未有半分犹豫,手起刀落解决了梁芳,来到最后一人身前,那人尽管眸中有着对死亡的畏惧,身体哆嗦着,但并未出言求饶,秦天心下一软,此时李洵走到身边,拿下秦天手中的刀,道:“三郎,不可心慈手软,尽管梁兴未作杀孽,但你杀他亲哥,不斩草除根,小心他日后复仇。既然你不想动手,我来替你动手。”

“慢!”秦天出声阻止,道:“李兄,好意心领了。既然他梁兴未作杀孽,我秦天自不会害他性命,且留他一命。”说罢,秦天又对梁兴道:“你记住,我叫秦天,大家都叫我三郎,你若要复仇,只管找我,杀你哥哥之事,与他人无关。”

梁兴看着秦天,并未回话。

杜头、李洵等人皆要出言再劝,秦天却已竖起手掌,阻止众人开口,抱拳道:“诸位兄长,三郎知晓斩草除根的道理,但秦天心下这关过不去,他日梁兴若要为他大哥复仇,只管找我便是。”

梁兴至今未出言求饶,秦天心下越加佩服此人。

杜头道:“三郎,此事你做不得主,行规从来便是如此!今日他截我不成,他死,若截我成,死的便是我等,这个道理,你要明白。再说杀梁芳并非你一人之为,在场诸位兄弟尽皆有份,所以……”

秦天叹口气,走到旁边,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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