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柳话音刚落,王具和李港羌的周围突然失去了“会议”画面,全息投影投出的全变成了黑色。

看起来,全息投影似乎是黑屏了。

王具眼睛一眯,一丝意味不明的眼光流过。李港羌则是十分镇定的坐在原位,丝毫未动,只是全身肌肉隐隐蓄力,想必一但出现异常他会立马行动。

全息投影的黑屏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只过了数秒,投影便再次放出“会议”的画面。

只是……

王具在会议刚刚恢复时便看向了末席,李港羌的神经松懈下来,见王具如此,顺势也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脸色苍白的,黑色长发披散的,身上穿着一件特长的白色长袍的女人出现在末席。

其他人刚刚从投影的故障中出来,还处于一种脑子没转过来的阶段。当然,也有少部分人和王具一般坐怀不乱。此刻,这少部分人和王具李港羌一起看向了末席,而其他人见此也纷纷将视线投向末席。

然而,因为这女人的突然出现和酷似“咒怨”女主贞子的打扮太过骇人,一时满席竟无人出声。而那些想出声的因为这诡异的寂静也没有出声。

这种诡异的寂静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那酷似贞子的女人率先打破了沉默,用一种毫无感情的嘶哑声音平调的说出了一段话。

“你们全都得死。”

在说完这句话后,投影瞬间黑了0.1秒,然后恢复正常。末席上的“贞子”已不见踪影。

在坐的大多数人都面面相觑,唯有主持官和刘柳还比较镇定。王具则是又回到了死鱼眼的无精打采状态,李港羌刚开始有些慌乱,但在看到王具这副样子后便镇定了下来。

主持官立刻反应过来,凑到刘柳的身旁开始交流起来,数秒后,他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主持官坐回原位,清了清嗓子,开口说到。

“嗯……由于特殊情况的出现,我宣布,这次会议……”

“咳咳,可以让我把会议继续下去吗?”

说这话的却是瞪着死鱼眼的王具。

主持官看向王具,一丝惊讶自脸上浮现,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面无表情,并作出了应答。

“可以,王具同志,请你发言。”

其他人纷纷看向了王具,眼睛里无不透着惊讶,毕竟这主每次开会都拒绝发言。

王具也不多废话,收了收死鱼眼,开始说。

“首先,我想大家都能看出来,刚刚的这位贞子coser和150号实验体梦境中的尸体长相一模一样。”

“其次,在150号实验体和130号实验体的梦境中,都出现过该生物的踪迹。”

“第三,这并不代表130号实验体和150号实验体就没有可能构成精神共享,从录像的对比中想必各位都看到了,150号实验体和130号实验体的梦境除去该生物外的场景重合度几乎达到百分之百。不否认的是该场景可能是此生物所创造,那么精神共享就不成立。”

“不过,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130号实验体和150号实验体都是“觉醒者”。”

“还有一点,大家想必都注意到了,150号实验体的梦境录像是无声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用锐利的眼神扫过满席,在发现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后,满意的勾了勾嘴角,“而130号实验体的录像中是有声音的。另外,130号实验体在梦境录像中并未在床上观察到该生物,结合起来,可以猜出,130号实验体的灵魂强度是比150号实验体高的。”

王具洋洋洒洒的说完这些,往后一靠,瞪起死鱼眼看向主持官张风。

张风表情倒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嘴唇微张,似乎有些惊讶。

在王具看向他时,他立刻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恢复了一脸平淡,开口道。

“那么,是否还有人提出意见?”

全场沉默。

张风见此,倒也不多废话,一句“散会”后,便关闭了全息投影场景。

……

王具走下椅子,曳拉着步子趟出了会议室。李港羌则一言不发的先他一步走出了暗室,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还在通道里。

等他踏出通道时,某人设计的坑爹系统已经把门关上了。李港羌在听到身后门合上的声音时,才意识到王具还在里面。

“李港羌!!!!”

……

那么回到韫肖视角,前文说到,韫肖选择将此事暂存后,便保持躺在床上的动作,慢慢调整呼吸,通过越来越长的呼吸节奏使大脑处于放空状态,而当呼吸长到一定节奏时,又会逐渐放快,然后再放快,如此不断循环。他渐渐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不知多久后,铁制的钢门传来吱呀一声,被人从外推开了,一个黑色的金属活动床被推了进来,来人身穿一身黑色反恐服,身后还背着一把脉冲枪,面部被复合材料制成的头盔挡的严严实实,简单来说,从他身上看不出任何个人信息。

这里还要补充一下设定,实验体在经过为期30天的初步测试后,如果没有“觉醒”迹象,将会被送出“探梦”实验。未“觉醒”的罪犯将送回监狱,实验期间的时间将会视为普通时间的10倍,就是说,如果你在“探梦”中过了1天,那么可以等视作在狱中的10天。

由于人员的流动数庞大,所以保密工作需要做好。至于为何要打着实验的幌子来挑选“觉醒者”,是因为挑选过程十分危险。曾经有实验体因为在梦中以为自己死亡后,就再也没醒过来,所以在第一次内部测试后,“探梦”便只允许重刑犯做为实验体了。

那么,回到本文,那来人将一个实验体送回休息间后,将其往地上一甩,便推着活动金属床出去了。

过了一会,在地上的男性实验体幽幽醒转,去了洗手间。

出来后,他在衣柜里找了件衣服套上,便对躺在床上的韫肖说起了话。

“哎哥们,你叫什么名字啊?”

“韫肖”

“哦哦我叫王德旺,很土气的名字吧?”

“还好”

“兄弟啊,你是犯了啥进来的?”

“杀人”

“唉唉,我啊,我原本是个出租司机,大晚上的接了单,就指望着多做一单挣点钱给儿子花花,可没成想啊,那半夜的路上突然蹦出来一个小青年,就站在路中间,硬是把我拦下来了,然后又不知道从哪蹦出来几个小混混,全都拿着棍子,你是不知道呀,可凶了,我当时吓傻了,说话都说不利索,我就说,大哥们行行好吧,我家里穷,一天挣点钱不容易,家里还有孩子老婆要照顾。”

“可他们哪里听呀?把我从车里拖了出来就是一顿打,打得我是头青脸肿。”

“你说他们打我也就打吧,可这群糟雷劈的孙子呦,把我车里的小哥也拖出来打了一顿,这还不算完,他们把我的出租车给开走了,我当时疼的呦,翻个身都翻不了,最后还是人小哥心眼好,不仅把我扶回了家,半夜里还给我打了钱。”

“可没成想,第二天一早,那警察开着呼哟呼哟叫的车子,上来就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咯,给我手铐一铐,我还懵着呢,就问他们干什么呀,他们说我昨天晚上撞死了人,车都在这里,我一听,往楼下一看,亲娘哎,我那车前盖上全是红的血水。”

“我哪见过这吓人的面啊,直接就吓的尿裤裆了,话也说不出来,就被他们押走了,然后带到局里一审问,我啥也不知道,说啥?”

“结果审讯完出来判罪的时候,那审我的二话不说,拿出一张纸就开始念,说我主动认错态度良好,可以减刑啥的说了一堆,我也听不懂,就莫名其妙的被判了10年。”

“只可怜了我那娃儿和娃儿他娘啊,才5岁,话都说不好,就没了爹在旁边。”

“娃儿他娘也苦,本来年轻时候就落下了腿疾……”

“旺叔”

“小肖啊,以后出去了,别再干那犯法的事儿,啊?听叔的准没错,以后啊,等我们坐满了,咱哥俩就出去好好打拼,有时间好好聚一起,喝一杯。挺好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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