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老夫人的事都说了,是想让我做什么呢?”余隐问。

“柳儿只求小姐能不计前嫌,帮婢子打听父母的下落。”

“这到不是不行,只是老夫人那边你该如何交代?”

柳儿目光闪了闪,有些无措地说:“最不济,就是将婢子发卖了,婢子不怕。”

余隐看了她一眼,笑了一声。

“你上头的,是侯府老夫人,定远侯的娘,而我不过一个孤女,寄人篱下,你背弃主子反而求助于我,若是让别人知道该怎么想,你是想陷我于不义吗?”余隐越说越慢,柳儿听得脸又白了。

“小姐,婢子只是想找到父母,老夫人本说要帮忙,可是却屡次敷衍,婢子自知身份低微,入不了侯府主子们的眼,还请小姐垂怜。”柳儿说着又要下跪。

阿金将人扶得稳稳的,柳儿身形只是晃了几下。

余隐叹了口气,说:“罢了,昨日已经说过可以帮你寻找父母,今日若是拒绝你,岂不是食言?但你需答应我一件事。”

柳儿听余隐如此说,眼中有了希望,连连点头说:“小姐请说,无论什么事婢子都答应。”

“放心,此事十分简单,我要你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向老夫人那边禀报我的事,如果老夫人那边察觉你有了二心,我人微言轻,可保不了你。”

柳儿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你病还没好,一大早又哭又跪的,赶紧回去吧,这几天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了再来侍候。”

“是。”

阿金将柳儿扶了出去,门口的萍儿和翠竹陪着柳儿回去了。

这时,绿芜和碧云回来了,手中拿着不少东西。

“世子夫人说,这些都是世子带回来的东西,给我们小姐的。”绿芜将东西拿进屋中说。

余隐看了看,笑着说:“那就收起来吧。”

阿银从碧云手中接过东西,和绿芜一起进入内室。

趁这个间隙,余隐给阿金使了个眼色,阿金领会,悄悄退了出去。

她匆忙回来就是想让阿金和大贵碰头,看看大富那边查到什么消息没有。

现在已经确定昨日聚福楼那个人就是世子李坦,那个妇人和女童就应该是他那个外室和女儿了。

世子在陛下面前得宠,又身居要职,他有妻有子,又有声望,自然不可能想让人知道自己在外面还养了人。

昨日他们两桌隔着不远,余隐本以为李坦并未看向自己,可早上在老夫人那儿李坦的表现明明是将自己认了出来,而且眼神里含有警告之意。

她不能让李坦知道她也认出了他。

在辽国,她不能惹一点麻烦。

绿芜和阿银放好东西出来,绿芜问是否传膳,余隐摇摇头说:“起得早,现在有些乏,我睡一会儿,你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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