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怜心似乎已察觉到有一个人一直在偷偷地注视着自己,她的眼睛向那人望去,一不小心竟撞上了那双满是怀疑的眼,当她看清对方的容貌之时,竟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是他”,说完立马捂住了嘴巴,默默低下了头,又转过脸去,朝着身边的暮影小声问道:“七皇子身边的那位白衣公子是何人”

暮影小声说道:“此人便是令狐世家的长公子令狐云轩”

“他是启国人”她居然自言自语道。

暮影疑惑地望着她,问道:“你认识令狐公子”

“不识”她慌忙回道,神色之间却早已有些慌乱,很想逃离那里,又向暮影说道:

“我去去就回。”

说完,她便慢慢的从宴席上退了出去......

走出了设宴的厅堂,到了外面,她仿佛刚刚挣脱牢笼的囚徒似的,一路小跑,绕过一条条长廊,最后她来到了一个僻静小花园里,由于刚才小跑的有些急促,竟丝毫未发有一个人影一直在悄悄地跟在她的身后,并且尾随着她来到了一个还算僻静的小花园里。

她本未发现有人跟踪她,她不过是想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冷静了一下,当她刚好调整了情绪想要往回走的时候,却不知一转身迎面撞上了那个跟踪她的人,她着实被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吓了一跳,刚想发作,抬头向对方望去,在看清对方的脸的那一刻,她的表情瞬间僵硬了,原来来人便是刚才坐席之上白衣美男令狐云轩。

此刻,只见令狐公子伫立在这深秋的寒夜之中,白衣随风飘扬,目光如水般温柔,朱唇轻启:

“姑娘要往何处去。”

她心中有些慌乱:“该死”,

却又故作镇定地说道:“这与公子何干。”

令狐公子蹙了蹙眉,轻声说道:“恕在下冒昧,只是适才在那宴席之上,领教姑娘的风采举止,与在下的一位故人颇为相像。”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莫非公子的故人长得与我一般模样。”

他柔声答道:“非也,不是姑娘的容貌声音像极故人,而是姑娘的性格秉性却与在下的故人一模一样。”

她眼神有些迷离,也躲闪着白衣美男那深邃的似乎能洞悉世间万物的眸子,而嘴上却是顾左左而言他,轻声说道:“这位公子说笑了,奴婢还有事,就此告退”

她正想抽身离去,身后却响起了令狐公子温柔的声音。

“姑娘可知一种道家失传的幻术。这种幻术不同于普通的易容术,只要征得变幻对象的同意,便能变得与对方一模一样,此外,还能获取对方的记忆,彻底变成另外......”

她故作镇定地说道:“如此神奇的道术,请恕奴婢孤陋寡闻。”

“姑娘,当真不知道。”

“公子何意,奴婢要回了,”

“姑娘,且慢。此幻术虽已失传,但有一得道高人却精于此术,并将此术传于他的两位徒弟。此外,即是幻术,自然也有破解之道,故而一试便知真假.....”

她越听越知是瞒不住了,只得服软,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有旁人,并凑向令狐公子身边,轻声说道:“师兄,是我。”

令狐公子似乎早已成竹在胸,故而对此不觉诧异,他升出一只手轻轻地搭上了她的肩,望着眼前这个又陌生有熟悉的女子,一脸宠溺,柔声说道:“阿芫,果然是你。”

她望着眼前这个俊美无双的令狐公子,娇羞地说道:“师兄,怎知是我”

令狐公子温柔的望着她,轻声说道:“阿芫以为变了模样,为兄便认不出你来了,你我师出同门,相处亦有五载,阿芫的神情举止为兄岂能不识,正所谓容颜易改,本性却难移。就算你再怎么变幻,为兄亦能凭着你的神态言语认出你来。”

她讪讪地说道:“师兄天资聪颖,又得师傅真传,练就一双火眼金睛,小妹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并未接她这话,而是摸了摸她的前额,宠溺地说道:“一别三载,阿芫,这些年你过得可好。当日离开师门之时,你不是说家中变故,要回家处理的吗?今日又怎会改头换面,成了郢王府的奴婢。”

她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一言难尽,身不由己,还望师兄念及同门之谊,不必追问。想当年你我在师门之时,师兄不也是隐姓埋名,自称无名,师妹又哪里晓得原来师兄竟是出自启国的第一世家,令狐世家的公子呢。”

听完她的话,令狐公子神情流露出些许伤感之色,却仍是温柔地说道:“阿芫可是怪我当年对你隐瞒身份,可你又何尝不是呢,想当年你自称阿芫,想必用的也是化名吧。不过为兄亦不会介意,今日阿芫化身他人,蛰伏在王府之内,想必也有隐情,既然你不愿如实相告,为兄也不好再三追问,为兄亦不会去人前揭穿于你。只是有一点,倘若今后,阿芫你遇到任何困难,大可来找我,为兄定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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