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起身告辞,徐瑾元也跟着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袍,“在下也一起过去吧。”
郡守欣然同意,那官差带着他们到了一个房间,这是那证人养伤的地方。
开门,只见那床上有个青年男人,他的胸口立着一剑,血还在流着,人已经明显断气了。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姿势就是睡觉的样子,应该是睡觉时候被杀的。
官差说道昨天守夜并没有发现任何动静,早上送饭的时候也没发现这样的场景,而是中午送饭才看到了他死的样子。
现场的仵作已经到了,仵作验了尸,说道:“尸体僵硬还留有余温,出现较多的尸斑,眼睛浑浊,此人距死亡时刻至少是六个时辰。”
“这……不可能啊,我今天早上还给他送饭了!”官差不可置信的说道。
仵作又说:“他穿着里衣,被子都没有掀开过,怎么起来吃饭的?”
“这……可是我真的看到了他早上接过食盒。”官差也是一脸迷惑,难道早上是碰见鬼了?
“这把剑……”徐瑾元清冽的嗓音响起,众人眼神都盯着剑,“似乎是长虹剑。”
郡守有些不明白,他对江湖上的门派一点都不了解,更不用说哪个门派的特色武器是什么。剑不就是把普通的剑么?还有什么门道?
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徐瑾元眼中充满探究,口气无比认真,“此剑是花清派的独有之剑,此人也是一击致命,这力道可以看出是个武力深厚的人,并且习惯杀戮。”
仵作眼中赞赏,“大人,小的也发现此剑宽径和小的去义庄验尸的大小伤口吻合。”
众人一听,都觉得花清派就是嫌疑了,无论如何也和这个门派有关系,郡守心里有些不确定,这件事太奇怪了,这个门派杀人还留下证物?
“窗边的蜘蛛网破了。”徐瑾元的声音又响起,大家看向那窗户,上面竟留下了一点泥土。这人就是很明显的从窗户进来的。
虽然疑点重重,但是郡守就直接把花清派当做凶手了,这花清派真是神通广大啊,她们怎么知道自己府里藏了一个证人,还这么潜进府里杀人?
不对,她们的消息怎么会如此灵通?莫不是府里有奸细?或者她们习惯乔装打扮,不然早上那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徐大人,这么说,那早上那人就是凶手?可是凶手怎么会和被害的人一模一样呢?”郡守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徐瑾元以前也算是个江湖中人,见多识广。
“江湖上有一种易容术,其中以易容术最出名的就是花清派了,她们完全可以通过易容术模仿另一个人,一点儿破绽都没有。”徐瑾元笑道,他的嘴角弯起一抹温文尔雅的弧度,毫无架子,让人不知不觉的想靠近。
郡守心里豁然开朗,惊奇道:“世上还有如此奇术!我真是见识浅薄啊。还是徐大人厉害啊。”
“郡守大人过奖了。”徐瑾元负手而立,此时季节午后的阳光依然偏斜,射入屋内,他整个身体都浸于阳光,像是周围散发着金光,众人在背后看去,觉得他犹如一个隐居幽士,志洁高远,君子不卑不亢。
此香庄一案,从今天就要结束完案了。
云笙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云府,看着这偌大的云府,金碧辉煌,高门大族,她有一种感觉,不日之后它的辉煌将不复存在。
竹院里的棠竹院,还有很多她舍不得的东西,她必须拿出来。
话说这九皇子昨日被偷袭脑袋受了伤,云府上下都惊了一惊,这皇子的身份只有云沥和云妙二人知道,云沥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哪里知道九皇子一进来就出问题,有人要暗杀他?如果他出了事,自己就难逃责任,于是他十分殷勤地献媚。
九皇子脾气不好,他又去了云珠的院子找云珠发了顿脾气,恨得云珠牙痒痒,她一介草包不明白这个叫李延真的少年是什么身份,但是她爹不仅训斥了她,还叫她无条件地忍着他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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