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非亦终于从东边的小山村回到了都城。
他正打算找家客栈暂时住着,才走进福来客栈的门,就听见大堂里面议论纷纷。
偶尔传出什么帝师,女儿啥的,想着帝师是自己的舅舅,况且自己还和帝师府的一个表妹订过亲,虽说现在也只是不了了之,还是打听下比较好。
于是宋非亦靠近聊的正火热的那桌,礼貌的向坐着的三人行了个礼,问道:“诸位兄台,不知帝师府发生了什么事啊?”
闲聊的那三位抬头看向站在桌前的宋非亦,悄然打量一番,其中一个穿蓝布衣裳的说道:“你是来参加科考的吧,想去帝师府拜访拜访?”
对方已经给宋非亦找好了理由,他便骑驴下坡,说道:“正是如此,不知兄台怎么看出来的?”
储君及冠前都是由帝师授课,及冠后便跟着君主打理要事,也不用上朝,在官员眼中这是个没有实权的官职,是块鸡肋,不过在读书人眼中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三年一度的科考,几乎所有的考生都会前往帝师府拜访一下,就像约定成俗一样。
一般原因有三:其一是临阵磨枪希望在不懂的地方可以有所获益,其二是沾一沾儒学世家的气息,希望能得到好运气,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要得一张清谈会的帖子。
刚刚说话旁边坐着的那位,长着一圈的络腮胡,拍了拍桌边的凳子,招呼道:“来来来,小兄弟,坐下聊。”
宋非亦也不推辞,顺势坐在凳子上。就听见络腮胡那位接着说:“这个时间都城最是热闹,不知多少考生前来参考,像你这样虽然穿的普普通通,但是文质彬彬的,一看就知道。”说完还得意的扬了扬头。
宋非亦拱拱手,神似奉承道:“还是兄台慧眼识人啊。”
尚未说话的那位高高瘦瘦,说道:“看小兄弟的语音不像是都城的人吧。”
宋非亦假意羞涩的挠了挠头,说道:“的确如此,我从东边的禹城来的,今日才到。”
宋非亦在禹城的一个多月将那里的口音已然学会了七八分,虽说瞒住禹城本地人还差点火候,但是唬一唬都城的本地人还是足够了。
高高瘦瘦的那人说道:“难怪你不知道都城里最近一个月发生的大事,还不知道今年的帝师府还会不会开门迎客,办清谈会。”
宋非亦装作很好奇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啊,小生初来咋到,还请三位兄台指点一番,莫要犯了忌讳。”
这种话极大的满足这三人的虚荣心,络腮胡的说道:“一个多月前,将军府让上头给灭门了,一个都没放过,直到现在断头台上都喊能看见隐隐血迹,你说这是杀了多少人啊。”说着惋惜的摇了摇头。
宋非亦假装一个啥都不懂得楞头小子,将心里的悲愤压下,问道:“可是这跟帝师府有什么关系啊?”
旁边的青衣中年人,饶有兴趣的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帝师府的帝师跟将军夫人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当时还是帝师府小姐的秦梦,那是全都城的名人,不仅花容月貌,而且还饱读诗书,不管是京都才女榜还是美女榜都是第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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