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卿拿着刚刚那段绳子,去花丛处量了量脚印,量好后便拿着绳子自信的往高飞走去。
高飞见到陈卿如此信心满满,眼里有了些许紧张。
只见陈卿拿着绳子,一把拉过高飞的胳膊,从他的手肘处开始量,一直到手掌处,竟和那脚印一般长!
高飞慌了,带着最后一丝理智问道:“陈姑娘,你、你这又是何意啊?”
“哎呀哎呀,高大哥别急,听我慢慢给你解释,这也是我们那边的常识,这人啊,脚的长度大都等于手肘到手掌的距离,你看,正正好好,一点不多,一点不少,那脚印分明就是你的!”
高飞狡辩道:“你、你又胡说,老说一些你们这边、你们那边的,谁知道准不准。”
“准!”
张馒的喊声传来,大家一起转头,只见他已然脱了鞋子,把脚压在自己手肘处,正正好好,分毫不差。
高飞已经坐不住了,冲着老杨喊道:“杨管家,您信我,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偷啊!这陈卿,一派胡言!你们不要被她蛊惑了,其实就是她偷的!不是我!”
老杨刚才就觉得他不对,现下更是当作没听到般,只是默默看着温凉寒,毕竟王爷在这儿,还是得王爷发话。
温凉寒面向陈卿说了一句:“你还未查出他把紫砂壶藏在何处?”
四两拨千斤,一句话让高飞心凉了大半,王爷已经相信是自己偷的了,可是又一想,只要自己死不承认,不说出紫砂壶在哪,他们也不敢贸然处死自己,想这陈卿也没本事找回,说不定还能拖延拖延想想办法。
面对高飞的死不承认,陈卿无奈,可是王爷发话了,还必须要找出来才行,可这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说,这怎么办啊?
陈卿静了静,对高飞说:“高大哥,我知道你的什么意思,这紫砂壶一天找不不到,你以为我们就能留你一条命吗?我可告诉你,就算你不说,我们也能知道在哪。”
高飞冷笑道:“好啊,那还想请陈姑娘赐教,这紫砂壶,到底在何处啊?”
陈卿不甘示弱,也冷笑回应,“想必昨天高大哥忙,不知道我是怎样才被选进王府的吧?我可告诉你,我之所以能进王府,全是因为我那通天彻地的本事,我们修仙之人,替天行道、惩恶扬善,像你这种贼人,本不屑伤及无辜,可若要是你不知悔改,惹怒了我,这妻儿老小如何,我可就不敢保证喽~”
“危言耸听!我又没罪,凭什么牵扯我无辜妻儿?这牛皮,还是不要吹的太过了。”
陈卿笑道:“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危言耸听,好啊,不信咱们可以试试啊,我若是假的还可以,可我若要是真的,你那妻儿老小的命,可就只有一条啊。刚才你也是不信,结果怎样?我说的不还是条条应验,我要是没那个本事,王爷能招进我来?你何曾见过王爷亲自允过下人入府啊?”
陈卿一点把握也没有,只能靠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施压于高飞,尽量把自己说的高深莫测,可若是这高飞不信,陈卿一时还真没了办法。
可高飞明显是听进去了,毕竟刚才陈卿那两番言论确是出乎了他的意料,本以为万无一失,却不慎留了脚印,为此不惜烫伤了自己两只脚,却被这半路杀出的陈卿乱了阵脚,而且看王爷的神情,似乎也是默认了陈卿的话,难不成,她真的是修仙之人?
温凉寒神情本没有丝毫改变,可眼下高飞自乱阵脚,却把王爷的意思当成了默许。
陈卿乘胜追击:“怎么?敢不敢试一试啊,我数三个数,要是你不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你那妻儿,怕是要早去黄泉路等你了。”
“三!”
“二!”
“一!”
“我说!我说!”
高飞还是怯了,坦白了自己的盗窃行为,较早时候,他就知道祖上有一批极尽奢侈的陪葬品,尤其是最后一批,更是无上佳品,便动了歪心思,昨天晚上趁着夜色,便窃走了那尊紫砂壶,藏在了运货的马车上,打算事成之后便辞职回老家,托人卖给邻国挣一笔钱养老,如意算盘打的倒是不错,最后却被这陈卿搅黄了。
真相大白之后,张馒俨然成了陈卿的头号粉丝,因为他和高飞一般,真信了陈卿最后那番胡言乱语,以为她真是哪路来的神仙,来到王府济世救人呢。
“卿姐,您看看我啊,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小弟我计较了,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可你也看见了,后来我立马就改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
“小的叫张馒,馒头的馒,你看你一口气能吃六个馒头,我们多有缘啊,我妈从小就怕我以后没饭吃,特意给我取了这个名字,你觉得好不好听啊?”
“卿姐,我自幼多病多灾,以后还得靠您多多照拂,小的绝对任您差遣,唯您马首是瞻。”
……
老杨把紫砂壶交给温凉寒,松了口气,“好在虚惊一场,这壶没有什么破损,要不老杨这条老命都要不保喽。”
温凉寒拿着壶仔细观摩了一阵,也在留意是否有磕到划到。
老杨继续说道:“这次多亏了陈卿,想不到那小姑娘还挺聪明,王爷,你当初让她入府,难不成?”
“你也信她?”
温凉寒看向老杨,眉宇间略带惊讶。
老杨笑道:“一开始自然是不信的,可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她说的还真的不无道理,那王爷可否和老夫解释解释为何招进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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