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燕做了其它什么事我可不知道,但是他私藏并善待隐夷人可是有目共睹的,隐夷人恶毒,还带回来,连城中百姓的安危都不顾了吗!你们的七彩焕颜红可是没有治好的呀,前些日子又病了几个,又从虎城带来了一大波病者,万一给无辜的百姓患上了,他是想要害死百姓吗!”
一听到病,人群惶恐地厉害,说不怕死呢,何况这种病死的惨烈,还一连死了好几个,人人自危。
魏杜心想,不过二十不到的人,做了元帅,武功再强,终究只是个处事未深的人,办事鲁莽气盛,又是不会笼络人心。
见南宫燕等人没有什么声响,魏杜的人更加猖狂不已。
魏杜的随从,那个瘦猴样的人,也说了起来,“而且,隐夷击退,原先攻下的那十几城的百姓,也该有所安家才是,做一些房子,修缮一下城池呀,还有被迫流落他乡的儿女们,也是可怜,怎么就先照顾起了隐夷人呢!”
人群中流离之百姓,更觉有感,纷纷悲愤更甚。
魏杜等人心中洋洋得意,月城大乱,场面难以控制,他魏杜心中就痛快了。
“据我所知,带回来的都是等待救治的军人,何况这病也不是有传染的。”北雁灵开口,“我虽不知道有何缘故,但是元帅留着隐夷人可未必就是什么包庇,怎么不能说是软禁呢!”
大家都惊讶,圣女不但出了取水阁,还说起了话。
圣女就是圣女,她一说话,倒是有很多人愿意听。
那个闹事的汉子质问,“月城圣女何出此言,带一群病者入城,若子风慕容连苏二将不知所踪,元帅对大家的病也不闻不问!实在不是一位好的元帅做的事!”
“这位大叔真是唯恐不乱,圣女说此话,没有什么特别的缘故,只是说了一种可能罢了!”北雁灵答,见那人又要说什么,“你们说的也都是猜测,怎么?我这个猜测就没有可能了?”
“为了得到解药而软禁隐夷族的头目,以救治受伤的军人和百姓。你们说若子风将军和慕容将军不在城中,怀疑他们心怀不轨,亦或是怀疑南宫元帅心有谋反,你问一下自己的内心,是不是有可能两位将军冒死去取了解药?”
“南宫元帅不顾风沙席卷,将病重的战士从虎城带来月城,不用想也知道,虎城风沙重,水源又严重不足,长久待下去,只会加重病情。月城才可安心治病。”
“战士拼死护卫长夜疆土,只是接来月城养病,你们却要怀疑他们会将病染于你们,你们于心何忍!你们说元帅对病者病情不闻不问,他们服用的抑制药可又是何处捡来的?”北雁灵越说口气也重了起来,身份有厉害,不容置疑。
“我随居于取水阁,不了解太多事物,可也是听说了,元帅刚回月城就上奏朝廷,拨来多少粮食和药材,还关心月城养殖,你们当真是忘之如烟呀,北疆风沙又大,这烟,一吹就散了。”
人群善变,心若浮萍,听圣女这样一分析又顿觉很有道理!内心更觉矛盾。
南宫燕没有想到她会说那么多话!魏杜此人本不值得,居然迎来众人纷说。
“元帅从来没有放弃我们!”这时,人群外进来了一大群的将士,他们全是肤色发红,身起彩色水泡!一看就是患了病的那些人。
他们有人生气地说,“若将军和慕容将军两位将军已经不顾危险地去了仓决山脉取七彩焕颜红做解药了,仓决山脉不要说是我们长夜国了,就算是世代居于山脉的隐夷人也未必完全了解,幸运的是隐夷的女将同意给我们取七彩焕颜红做药,取到药的可能可谓是大了一些。南宫元帅懂得药草又是元帅,留下来研制初级药,给我们抑制病情的。他们贵为将军,又身份尊贵,能如此不顾性命救我们,你们却在这里怀疑将军们,简直可恶!”
又有病将士说,“元帅将得了病的人隔离起来,就是不想给你们恐慌,这个病不是会随意传染,你们何必自己吓自己,你们是百姓,又不是你们是懦夫吗。一点点事里就吓得屁滚尿流的,简直丢人!”
魏杜闹事,可谓是月城上下人尽皆知,这些将士们听到了此事,也都不顾帅令,赶了过来。将士们来了,就是要护着自己的元帅的。
听了他们的话,刚才起哄的人更是羞愧难当!
曾经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长夜国战士,如今却成了这样满脸脓泡的鬼样子,不免让人心生悲情。如若还加以怀疑,未免太不是人了。
这些将士中还有一人甚是特别,他似乎没有病得那么重,但是此刻却比其它人更加生气。
“就是!你这个魏杜分明是胆小如鼠之人,以为自己手无寸铁是什么光荣的事吗,像你这种诽谤元帅的人,应当处死!其它人也是,将士为了长夜国安危,战于杀场,你们若觉得轻松,也可以来呀!你一个魏杜,我一听说你,就觉得你不是好人,一回来就在月城闹事!走的时候也闹事,取水阁仪式要来了,我看你是看取水阁的美人多,来找事呀!你是不是计划好了不让月城好过呀!我等着战争早点结束,回家呢!”这个人的声音好耳熟。
大家看这个小兵这么会说,好生好奇,南宫燕他们的兵大多都是和南宫元帅相像,动手做多于动嘴说。可这人嘴巴,简直了。
这人皮肤也是红红的,只是没有起多少水泡,看得出来长相尚佳。
南宫燕的脸色有些变化,这个念木怎么又出来了,这个家伙,真是不怕事儿多。
魏杜很不痛快,他不是没有被人这样说过,但是这人说的就格外让人不痛快。“你又是谁,区区小兵居然如此出言不逊,你们元帅还没有说什么呢!”
念木看了看魏杜,“我是谁,你也配知道吗,你配让我们家元帅知道吗,你以为你是谁呀!我是你爷爷!”
魏杜怒不可遏了,“岂有此理,有胆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魏杜矮胖子,你贼眉鼠脸,妖言惑众,罪无可恕!”念木的口气嚣张,还加以讥讽。
魏杜爆了,“来人呀,给我教训他。”
魏杜其它人也是欺软怕硬习惯了,看念木一副空皮囊的样子,便一时忘了形,忽略了元帅的人在。动起了手来,向念木走去。
念木一惊,躲到了其它将士的身后,看向了南宫燕。
那些人很快就被其它拿下了莫小弟等将士,“大胆魏杜,元帅在此,你岂敢造次!”
南宫燕从将军台走了下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下来。
看着魏杜,“魏杜,北疆最大的马商,受朝廷军事重用。身份特殊,是京城叶家叶寒的小舅子,相黛郡主的妯娌之弟!所以便为所欲为,因为你觉得没有人敢轻易动你,放肆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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