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紫罗正在骂一个人,“你怎么回事儿,那么大个人,连端盆水也端不好,快速点,圣女需要。到了圣女阁,交给她的侍女贝儿就可以了!”
“是!”那个被骂了的高个侍女木木地回答!
之后,端着水走了
“紫罗姐姐,你那么生气做什么?这个刚收留的丫头是毛燥了些,但今天是和大日子,不值得生气。”一个舞女说。
紫罗看着那个人离去的背影,“我就是看不惯一个那么大的人还粗手笨脚的,你说她个子那么好,身段也不错,怎么就佝偻着背。”
“我捡她回来,白瞎了好条件,额头还有疤,怎么也成不了取水阁的舞女了!”
那个随行的舞女笑了起来,“紫罗姐,真关心取水阁的后人!哈哈!”
“我虽然不喜欢北雁灵,但我对取水阁的心是永远不会变的!”紫罗高傲地说,随后看了一下圣女阁的方向。
“我们赶快去给将军们送行吧。”
北雁灵躺在床上,除了贴身的侍女贝儿和两位阁主外,其它人一律不可看望。
她微闭着眼睛,静静地靠在床边静养,呼吸很重,面庞绯红,如同刚出炉的红虾。
她时而眉头微蹙,时而轻抓床单,病痛的折磨使她丧失了往日的灵气,细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
贝儿将那个高个的侍女送来的的水端了进来,“圣女,我给你擦擦汗吧!”
贝儿将帕子弄湿,小心地给脸色绯红的北雁灵擦拭着。
北雁灵睁开眼睛,贝儿高兴地说,“圣女,你醒了!你都好昏迷两天三夜了!饿了不,我去厨房拿东西给你吃!”
实在是没有力气说话了,贝儿也没有在乎,就直接去厨房拿东西了。
北雁灵微微地闭着眼睛,好安静,今天的取水阁比希望的更加安静。
离取水阁结束已经有三天了吗?长夜国大军是不是要回京了,我居然真的没有再和你说一句话了。
北雁灵艰难地起身,她几乎是扶着床沿起身的。窗子被完全地密闭着,为了取水阁的神圣,她病了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够传出去的。
她静静地靠着床头,贝儿回来了她也不知道,“圣女!你怎么起来了,你身体可吃不消呀!来吃点粥!”
贝儿小心翼翼地将米粥舀出圣女,吹了吹,“圣女!吃一口吧!”
北雁灵微微张嘴,轻轻啄了一小口。
“贝儿,人呢?今天的取水阁怎么那么安静?”喘了一口大气。
“长夜国军队班师回朝了,大家都去送行了,现在应该快离开月城了!”
北雁灵吃了几口,很快就累了,说要休息,所以房间里很快就只有北雁灵一个人了。
“北雁灵呀北雁灵!”
吃了一点东西,北雁灵有了力气,趁现在没有人,她打算去圣女阁的外面走走,披着一件外套就向外面走了!
取水阁除了不能进内阁的一些守卫和一些普通的预选舞女,现在的确也没有人。
仪式结束三天,黄沙飞舞还不是很明显,难得让人眼中明朗。
北雁灵想,我应该高兴,这都是因为有我而改变的。
她慢慢地在阁外的亭子坐下,倚靠阁栏而坐,一湖圣水平如镜,也无声来也无生。
圣女阁的走廊上居然又一个人,什么人!北雁灵大叫不好,被看到了这个鬼样子。
“什么人!?过来?”北雁灵用尽全身的力气,清吼了一下。
那个人停顿了一下,原地不动了许久,之后犹犹豫豫地走了过来,她的手上端了一盆水。
是一个瘦瘦高高的女子,虽然看她佝偻着背,但是北雁灵也可以看出,她要爱自己高得多,她的额头上有一块疤。
这个人面生得很。
不过穿着取水阁量身定做的特制衣服,应该是取水阁的人。
“你是谁?”北雁灵依然是倚靠着栏杆。
那个女子不声不响,摇了摇头,将手中的水放了下来,行礼。
“不用行礼,起来吧。你的手怎么了,怎么起水泡了?”北雁灵看她的手上有几个烫伤的水泡,有看她端了一盆烫水,也明白了。
“你是新来做事的吧?手烫伤了?用点药吧!”
那个女子抬了抬头,很快就又低着头。
“这个水是送来我房间里的吗?端上,随我来吧。”
北雁灵有气无力地走着,现在的她如弱柳扶风,那个高个女子上前去扶住她。
北雁灵笑笑,“没关系。”
进房后,北雁灵拿出药,递给你那个女子。
“按规定你是不能进来的,你拿了药回房间擦吧!这个药不要被人发现了,会怪罪的。去吧!”
女子依旧一言不发,行礼谢恩,就走了。
北雁灵想这取水阁难得会有如此沉默的人,连唯一的一个人都不愿意和自己说话。
北疆才来的那些与众不同的人,今天也都离开了,一句话也没有说上。
月城万人齐聚城门口,欢送长夜国的军队回京,同时也是预祝长隐可以长久地和睦。
这回京的一路上,每过一个城池就有万人齐跪,呼声呐喊。
这样浩浩荡荡的气势让隐夷人颇为震惊,至少这在隐夷国是根本看不到的。
隐夷族真的太贫穷了,太落后了,臣民们也是远不如长夜国的人安分,海东青心中百感交集。
“海青主儿,你怎么了!”乌小小看着海东青,她忘着马车外都出了神,于是乌小小担心地问道。
海东青依旧看着车外!“无事!”
隐夷人首领身份特殊,所以都是做在马车上。
按长夜国的规定,男女分开坐,乌小小丫头和主子海东青一起,莫山领主和哈尔一起,左护法和他的贴身随从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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