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自小便由世人盛称的玄参道长---任平生收养着。13岁之前她都认为自己是个孤儿。直到前段时间,师父总是陪着一个衣着奇怪的女人来她练剑的竹林看她,那女人什么也不做,就只是远远地望着卫韫……

卫韫也觉得甚是奇怪,就想放下剑过去问个礼,谁想刚刚走了几步,那个女人看到卫韫的动作便忙是跑着离开了,师父忙使了个手势让她不要过来,她也只好停了下来。满腹疑问惑不能解,只继续练剑了……

次日。师父领着卫韫来到了客房,那个衣着奇怪的女人就坐在那里。从进来那刻,眼睛就盯着卫韫,似是要在卫韫身上看出一些什么,眼眶里好像有泪。

“阿韫可知眼前这位是何人?”一旁的任平生只好开口说道。

“阿韫未见过,又不曾听师父提起,这如何识得?”说罢就向那人示意的点了一下头,算是礼貌。

“师父可是要告诉阿韫什么吗?”未等他们开口卫韫问道。

“你自小便跟着老头我,却不曾问过我一句关于自己身世的问题,阿韫当真不好奇吗?”

“师父捡了阿韫,自是阿韫被亲身父母抛弃!”她面色未改,似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儿。

“既是抛弃,阿韫问了又能如何?只希望往生能长伴师傅左右,为师父尽孝,报答师父多年的养育之恩!至于……其他…阿韫不想关心,也不愿关心!”说罢便是瞥了一眼旁边的那人。

“阿韫怎么如此说话!?”任平生不曾想卫韫会如此不顾及人的说话,让他有些吃惊。

“师父还要阿韫如何说?!”卫韫有些生气!

“阿韫……”说话的是那个女人,眼眶已红。

“我见这位夫人几次来竹林看风景,想是对我这练剑的地方喜欢的紧了,可我们这儿是修剑禁地,还请夫人以后不要再来打扰!”卫韫一字一句说道,对她却像是刀子缓缓插入心脏,痛的不能呼吸。

“阿韫还有事情要做,就先离开了,向师父告安!”行了个礼,说了便自顾自的出了客房!却在门外与成十九碰了个满怀。想是在偷偷听师傅跟她们在说什么。

成十九是卫韫10岁的时候偷偷跑出去后山玩时捡到的。当时看着也和卫韫差不多大的样子,可问他他什么都答不上来,活脱脱像个二傻子。因为这后山陡峭立悚,树木杂草异常繁盈,师父从来就不允许她来玩,又怎么会有人在这里呢?!后面越是察觉有点不对劲,卫韫只好先把他带了回去。师父一番检查之后摇摇头,说这可能是先天性的病症,病因不好找,也不好治,想必也是因为这个病他才被家人丢弃。

成十九的智商比正常人要低不少,可能也是这个病导致的,直到现在十多岁的成十九智商还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虽然智商不比正常人,但是从卫韫捡到他那刻起,他便很是粘着卫韫,卫韫也说不上来,感觉和这家伙天生便是有缘。成十九学着师父叫卫韫的那样,他阿韫阿韫的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叫一句卫韫便也应一声……

卫韫刚才言语有所不同寻常,甚至有些许生气,是在于昨天师父和那个女人离开后,成十九跑来咿咿呀呀地跟她说了许多,大概就是她那女人就是卫韫的母亲,也是南诏的诏后,此次前来阴山便也就是找她回去……

卫韫不觉得自己会跟她回去,毕竟抛弃的东西,找回来和丢弃时一样他们都有自以为是的借口。她对自己的亲身父母没有任何感情,没有爱也谈不上恨,从小到大更是没有生出过一丝想离开阴山去找他们的想法。可是这样一个人的到来总是会打扰到他们的生活,师父向来心软……

卫韫在房间的屋顶上坐了很久,她只想好好陪着师父,好好的和成十九在阴山练习剑法,好好的生活下去……

所以她要声正言绝的告诉他们自己的意思,所以才有了刚刚的那一幕。什么父母、什么回家、什么南诏……她都不想去知道!

在这番对话之下,那个女人似乎也犹豫了。她深知卫韫不会跟她回去,可她就是想试试,如果有万一呢……

卫韫有自己的想法,她想陪着师父,想陪着成十九。她不想过多的沾染其他,只想好好地保持这种安和的生活。

在屋顶上,她能望到那个女人几步一回头,师父在门口送她,连她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心情……

夜已深,卫韫还在房外耍剑,成十九在一旁的石桌上睡着了,明明叫他去房间睡,他偏偏说要看她练剑。卫韫从房里找了件小毯子给他披上,看到他居然还在流口水,卫韫不觉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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