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然打发走了李言蹊之后,狠狠喝了两盅红糖姜茶,感到身子彻底暖和了,天也黑了,她便开始办正事了。
她鬼鬼祟祟来到丞相府后院外,爬墙。
为什么不走寻常路呢?
其实她只是想悄咪咪的进去惊喜一下丞相大人。
稍微思量了一下这高墙,她找了个破烂的梯子搭着,一步一步踩踏上去,翻坐在了丞相府院落的高墙上。
丞相府的庭院永远那么清幽淡雅,就好像它的主人一般。彼时将要入夏,庭院里的小池植满了荷叶,她前两天栽的桃树种子还没发芽。
江清然回头将那破梯子踹了一脚,那梯子颤颤巍巍地倒下去顿时四分五裂。她比划了一下高度,正思量着如何下去,冷不丁耳边传来一道冷声。
“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不吓还好,这一吓,她原本是蹲着的猥琐姿势攀在墙上,禁不起这么一吓,瞬间脚底打滑,还未看清楚来人,整个人直直滑了下去。
江清然感到风呼啦啦地从她耳边呼过,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然而没有想象中的摔个狗啃泥,她摔趴在地上之后真心感觉丞相府的草坪非常软,还自带一股清幽的檀木香,非常适合当人肉垫子…
垫子…
垫子为什么雪白雪白的…?
江清然视线往上移,对上了君知以那对冷色如寒潭的眸子。
“…”她咽了一下口水,干笑打招呼:“大人,好巧啊。”
说来也尴尬,偷溜进人家院子被人家逮个正着。
“…”君知以蹙了一下眉心,“殿下先起来。”
她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姿势极其暧昧,清晰的感受着他胸腔呼吸起伏,江清然瞬间就有些尴尬,讪笑着爬起身来。
她翻了个身,却瞥见君知以不染一尘的白袍上染了一滩红!
姨!妈!红!
江清然一脸惶恐地看向君知以,君知以整个人石化在原地,紧紧的盯着那染了红的衣袍处。
她正想信口胡诌着说点什么自己胳膊受伤什么的蒙混过关,结果瞧见自己瘫坐着的草坪下缓缓流淌出一滩红。
小腹瞬间传来一阵绞痛,她抬头,十分有幸地在有生之年瞧见面瘫丞相的第一个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
啊,原来大人不是面瘫啊!
君知以目眦尽裂地咬牙切齿:“你,是女的?!”
完了。
江清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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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然抱着汤婆子,瑟缩着身子缩成一团在软踏上,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君知以。
君知以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好看的眉头蹙了又展,展了又蹙了又展了又蹙…最终抬起没有温度的冷眸盯向她。
江清然打了个寒颤,“大大大大人,您别这么看着我,我害怕。”
“女扮男装这么多年,欺上瞒下,这可是死罪。”他冷冷道。
江清然撇撇嘴,不说话。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柳泠玉那个死鬼娘亲。
不然给人家整个公主当当多快活啊,娶个驸马团团圆圆皆大欢喜。
“陛下知道么?”他问。
“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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