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差点摔个狗吃屎!”陈璟搂着陈岚儿的腰责备的说道。
“你才是狗呢!”陈岚儿推了推陈璟的胸口就想走。
可是脚踝突然传来一阵刺痛,让她疼痛难忍,寸步难行。
陈璟蹲下查看陈岚儿的脚踝,捏了捏脚踝她就疼出了女高音,陈璟一摸什么都明白了二话不说横抱了起来。
“哎!我还没和阿姐说我走了呢。”陈岚儿疯狂锤着陈璟的胸口说道。
“魅影她知道!”陈璟在走的时候看到屋内探出一点衣角,很快就收回了,大概就是陈絮了。
——甘露阁
陈璟拿着跌打酒倒在手上压在陈岚儿的脚踝上揉搓着。
“疼。”陈岚儿紧皱着秀眉龇牙咧嘴的低吟,脚还不听话的想要缩回去。
可是陈璟紧紧的抓住陈岚儿的脚踝不肯退让半步,陈岚儿痛苦的嘤咛不断传来。
陈璟为了让这丫头长长记性,更加用力的压了下去,毫不怜香惜玉。
“你现在知道痛了?”陈璟转而温柔的手法压了压脚踝的红肿,但是不减力度,若是力度不够淤血未散就会迟迟不好。
“阿哥!你何时这么恶毒了,我可是你妹妹啊!”陈岚儿掐了掐陈璟的手几乎要哭出眼泪了。
陈璟一看更是不敢多说什么,只能任由陈岚儿掐着手,纤细的小手硬生生掐出了几个指甲印,也不皱眉头。
“阿哥,师傅真的要代替我入宫吗?”陈岚儿的神情突然凝重了起来。
陈璟抬头看了看陈岚儿轻轻的问道:“你愿意吗?还是你想入宫?”
陈岚儿听了连忙摇了摇头,就像个拨浪鼓一样。
“岚儿不愿意,可是我也不想师傅替我入宫。”陈岚儿缩了缩身子继续说道:“宫里人心薄凉,哪是个人呆的地方啊?”
“可是还是有很多达官贵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挤进去。”陈璟一边揉着脚踝一边想起他之前路过冷宫里传来的阵阵哀嚎,那才是真正的阴冷之地。
“不论是何原因,我们住着奢华的宅子,穿着锦帛玉饰,吃着也都是常人碰不到美食珍馐,我们就应该担起身上的责任。”陈岚儿眼中涟漪着点点星光。
陈璟忽然意识到一直保护在手心里的小姑娘会为人着想,会深思熟虑了,再也不是那个被追着打屁股的半岁孩童了。
“那不是责任,是皇家的自私。”陈璟缓缓放下陈岚儿的脚轻柔的将手过了过水。
陈岚儿歪了歪头咬着手指天真的说道:“所有皇室的人都是这般自私自利?”
“虽说不能一杆子打死一船人,但是谁都不想做那只金丝雀,因为一旦被关入笼子一生都要被世人“扒光”了衣服看。”陈璟的话中肯又含沙射影了一番。
至于是谁,陈璟的目的不能再明显了。
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迷的陈岚儿,清的是陈璟自身。
想要清楚的过着一生,倒不如迷迷糊糊的过着一辈子,一个人看得太透彻就会失去很多希冀。
——枫香阁
“站在那别动。”此时的陈絮早已脱下重重衣衫,只着片缕站在窗前说道。
陈璟站在没有一丝光亮的门前难得好脾气的站住了脚。
“你告诉我,今夜的月亮圆不圆?”陈絮声音平静如水的问道,好似一只小蝴蝶轻点了湖面,没有一丝波澜。
“残缺不全。”陈璟的语气向来冷清,暗夜里的他更是寂静的可怕。
“对,它根本不圆,我看到有一丝缺角一直在那,一直都没有改变。”陈絮大口的吞咽着酒,一股酒香大肆弥漫。
“那一丝缺角就是你。”陈璟不想回应她的爱意,更是不愿意拖沓她的爱,那就彻底将她击碎。
陈絮还未来得及转身就听到陈璟的脚步神渐行渐远。
就在刚刚她猛的回过头以为他会跑过来与她相拥。
可是并没有,这个奢望的梦就应该停止。
陈絮将酒从头倒了下来,每一丝头发还有未干的眼泪都混合着酒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她砸碎了手中的酒壶,酒壶碎裂的瞬间,酒水四溢。
碎片划破了她细嫩的小腿,殷红的血滴就好像屋外的红枫叶,染红了自己,陨落了自己的一生。
这时的她才明白她的爱有多明显那又如何?
不爱你的人甘愿当瞎子,爱你的人甘愿你是个瞎子。
都是自讨苦吃,月亮圆不圆与她何干,眼前的男人从未告诉她圆满的结局,也意味着他们没有以后。
——瑾月阁
“初七便是入宫的日子了,你可准备妥当了?”陈天耀看了看窗外的骄傲的松树奋力抵挡着狂风怒号。
未曾弯下过腰。
“今日是初五了吧,絮儿虽不是我亲生的,可我却觉得她亲切的很。”陈母拿起刺绣细细欣赏了几回。
这是她原本想要绣给陈岚儿的,可是此刻却想赠予陈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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