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晴儿有一事,想请舅舅帮忙。”景晴没有隐瞒今日和百里湛一见之事,也将头尾道明。

“如此甚是简单。雅智学考舅舅帮不上,但这个舅舅说第二,难有人敢说第一。”肖岩一听,便十分乐意,心里觉得,本就该如此,自己外甥怎能如今这般落魄的样子。

“舅舅,您先听晴儿说,只是先放晴儿这,到时候自要送回舅舅处。”景晴解释道。

“这个舅舅说了算,好了,舅舅且去琢磨琢磨,你也该想想,那雅智学考,并非易事。”说完,肖岩离开简锦轩。

的确,景晴想着一件件解决,如今解决一事,剩下一事,却是难办了。

雅智学考,虽然知道考的是礼法、诗书、曲乐、绘画、棋艺、射箭、算术、御马、书法等项目,但要说完全有把握的,却是没有。仅有诗书、礼法和棋艺可与人切磋一二。父亲教的,大多是些触类旁通的散学,并不曾独攻一门。

景晴思前想后,自己所学,杂而不精,广而不专,实在是令此时此境的她很是头疼,思前想后,决定这段时间专攻礼法、诗书和棋艺。

想好后,她写了拜帖,送到雅正学监,提出要参加雅智学考,但是交了名帖,还要通过初试尚可,学监不是随便就让人参加的,需要筛选剔除一部分。而这初试,考得却是比较全面,常常涉及几乎所有项目,这倒为难不了她。

因着退婚一事,景晴也不瞒着刘英,但是对其他人是未曾说的,刘英听景晴说要充盈府上人手,便道,“这倒不难,之前好多都是感念老爷是小姐,不愿离开的,所以现在在名下的各铺面和产业中当雇佣。想来,他们是极愿意回府的。”

“这方法不错,但还需伯爷多留意,晴儿不想府中有闲杂多事的人手。”景晴半嘱托半吩咐道。

“老翁自然看紧,若不好,老翁再从其他地方找些人进来。”刘英点头。

“库里可够银两?最近慢慢地不需要再往义园花那么多钱,应是有些入库,若不够,再从店铺方面看看,必要时,伯爷可以决定卖掉一二。”景晴也知道其实府里的内库并不充盈。

谁知道,第三日,肖岩便大张旗鼓地,不知道从哪运来的,一车车东西,就往景晴府上送,有一眼瞧得见的玉石屏风、一整套花梨木家具,有一个个看不见的箱子,有一辆装饰别致,车顶还有精美的花鸟雕刻和琉璃瓦,这琉璃瓦可是肖岩从西域带回的,甚是稀少,街上女子看此香车,羡慕不已。但让街上男子为之侧目的,是那匹汗血宝马,这是肖岩在她十四岁时送的生辰礼,之前因为永不上一直寄养在肖岩名下的马场。香车宝马花满路,玉屏珍宝不知数。这场景,成了这两日街头巷尾的闲谈杂事之首,连带着景陵城众人对肖氏的认识也更加清楚,这并非名门望族却富可敌国的一代富商,算是个风云人物。

街上,群人嚷嚷,看着这队伍浩浩荡荡地朝东街的景陵虞府那边走。

“听没听说,这是景小姐的外舅送的嫁妆。”一人说。

“景小姐,她外舅不是云氏?”一人疑惑,那云氏在景大小姐大婚时也没送什么嫁妆呀。

“不是,不是景陵虞府上的小姐,是景陵虞景昆的之女,景易之女。”那人解释道,“你是不知道,那景二夫人的娘家是商贾出身,却是富甲一方的商贾,当年的嫁妆可是非这能比的。”

“那现在景二老爷去了,那景小姐不是独自继承了父母的全部遗产?”旁边好奇的人凑过来,一起聊起来。

“可不是,光是她母亲留下来的嫁妆,就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了,我还记得,当时流传这么一句话……”那人忽然停住了,神色十分得意地看着身边的人,似乎自豪自己知道一见大事。

“是什么?快说快说!”“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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