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容城是京蜀两地必经之路,在这官路上,有一队人马正在赶往京城,仔细瞧着都是官差,大约有三十几人,这中间还有两辆马车,车上面却不是什么官府老爷,而是两个面容憔悴的囚犯。

正午距离容城的百里外有一三叉路口,简陋的亭子,上边有一写着茶字的褐色布招展着。领头人停下马,示意大家休息

“几位爷,需要些什么?”茶肆的小二也是见过世面,对于押解犯人的官差也是见过几回,态度虽然有些恭谨却不害怕。

“拿着麦茶就行,这有些什么吃食?”此时赤日炎炎,在马上疾驰,早已是马困人疲,此时喝些清凉的麦茶,解暑最好不过。

见茶肆门口的树桩子上已有两匹上等好马拴在那里,端看马的体态,让十分喜爱马的领头有些眼热。

不舍的看了几眼,进了茶肆,见两个玉面的小公子,并不认识对方,虽然对方没有侍卫在身侧,但见门口的马和身上的装扮就不是自己这个小小衙役能得罪的起的,也没上前搭话。

这押运的头儿,也不是什么恶人,对于两个囚犯也没有过多的苛责,叫人把茶水送去囚车。但是这其中一人确实年岁太大,体弱赶路涂中中暑,喝下凉茶后刺激太大,一时间呕吐不止,而后又陷入昏迷。

叫押运的一众人有心急,人接手时是活的,那必须要活着送到京城去,若中途出事,是要受罚的。

“孟泽,外面可是出了什么事?”夏瑾做的位置正好被柱子遮挡住视线,问向身旁的人。

静夜与浮光都留在京城,一起护着假公主去了别宫,跟来的是母后生前留下的羽卫孟泽,去书院读书不方便带女眷,夏瑾本想与孟泽二人扮成公子与侍卫,无奈此人弱冠年华,长得太过风流,身上的气势要比一般公子要足。

“姜公子,是驿站下午来了一队押送囚犯队伍,这是犯了病,”似是不经意间说道“年事已高,恐怕有性命之忧啊。”

夏瑾到底还是有些少年心性“可知道押送的是什么人?”

孟泽扇着扇子,嘴角微扬“是徐州隶县的通判刑博毅和他的侄子。”

夏瑾心下了然,前些日子,这邢大人被人弹劾草菅人命、中饱私囊。要说这邢大人也是被他的夫人所累。京城有人要保,几番波折,确定押解到京城由大理寺听候发落。

“听闻外祖父提起过这邢大人,是个不错的为民着想的官。”

“那公子可需要在下前去救治?”见夏瑾的目光看向自己,孟泽以为对方不信“在下还是略懂黄芪之术的,来时,统领便与公子说过,在下的本事。”

见对方轮廓分明的脸上笑的一脸真诚,心想着又是个演技派,夏瑾淡淡的收回目光“你也无需把我当个孩子,本公子没那么心善。”这一路上,对方有意无意的试探,知道对方是信不过自己。虽然自己年纪放在这对方不信任,实属正常,但还是要敲打的。

“若是觉得在这路上无聊,我去与金卫说给你回去换个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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