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杀羊。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拼命干活吧。

今天东主对别人家的娃娃好,明天换到自己身上呢?

实际上他们想差了。

李易才不会为一个小女孩儿而杀羊,因为用不着,感冒而已。

李易考虑的是大家长途跋涉过来,然后吃东西、洗澡。

精神上放松了,身体又个反馈。

那就是要生病。

春寒入骨,要把寒气顶住去。

所以才杀只羊,一起喝羊汤。

主要是喝汤,喝那个热水。

也只能是喝汤,一只养,庄上二百五十八个人,加上四十二个学子,三百人。

吃肉不够分。

所以羊排、羊头、羊蹄、羊尾巴和羊杂拿出来,其他的肉都煮碎。

当然主食不能差,去买面,烙葱油饼。

管事不心疼钱了。

因为……

“十一号,一万钱,大家赏个脸,别跟我争了。”

酱油拍卖的地方,第一坛十斤,管事刚喊出来五百五十钱一坛,就有人开价一万。

管事宋德在那小幅度、大范围,浑身上下不停地哆嗦。

李易听了,面色平静。

无所谓,一万钱多吗?

拍卖一份鱼子酱多少钱?一份松露多少钱?一瓶红酒多少钱?一两茶叶多少钱?

一个材料成本五元钱的医疗器械,卖五千元,惊讶吗?

品牌不是钱啊?技术不是钱啊?专利不是钱啊?营销成本不是钱啊?

宋德没有李易想得开,他知道酱油成本多少钱。

那玩意儿自己庄子随便吃,拿出来扑卖,都疯了。

“七号,一万一千钱。”有人抬价,一下子涨一千。

五百五十文的情况再也没有了,一千钱能买一坛的也甭做梦了。

商人和权贵的人快打起来了。

主要是所有人都钻到用布帛围成的一个个小隔间里。

别人不知道谁是谁,只能听到声音。

说让其他人给个面子,其他人知道你是哪个?

你要是敢喊出自己的身份,马上被淘汰,不允许你参加扑卖了。

关键是听出来你是谁也没用,因为你还得听出来谁跟你竞价。

有人捏着嗓子喊,喊出号和价钱就行。

想打击报复都找不到人,只能加价,然后拿到酱油。

同一时间,学子们在给孩子们分班,太多了,大家都得教。

原来是十七个,现在又增加了八十一个。

压力一下子变大,却不能不管。

晌午的羊汤也有学子的份儿。

白吃白住,做新衣服,送墨和纸,还给出钱办诗会。

让你教个孩子都不愿意,是学问不够教不了,还是没有一颗教化之心?

这两者,哪个都不能说不行,否则教不了孩子,如何教民?

而如果两者都不是,问题更大了。

于是学子们商议,给孩子分班。

一个班教人数多,看管不过来。

大家都觉得忙,李易也没闲着。

李易在写课本。

写的是关于儿童启蒙方面的课本。

其中一个是三字经。

在个三字经可不能全部照着抄,会出事的,主要是无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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