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一连过了好几日,吉祥不是拉着紫幽上山挖笋,就是去杻阳山看独角兽。往常春季玩耍的乐子全都安排上了。竟真一个解释也没有给苍雨,而那苍雨也并无来信。

紫幽觉着因这么一个误会而失去一个朋友当真不值。于是一直追问吉祥是否当真不在意失去这么一个朋友了。

不料吉祥却对她说道:“那日你与那苍雨苍云一同从渤海出来,寻不见我,你可曾想过我会弃你于不顾?”

紫幽摇了摇头。

她接着说道:“纵然,我的确入了那岛后暂时的将你们忘了,那我也是因躲着那瞿如才入的岛。入岛之前我原想着入那渤海去寻你们,不料那瞿如竟阻拦了我,无路可去的我只好入了岛。你可信我?”

紫幽又点了点头。

她又接着道:“那你觉着若我同苍雨这般解释她是否会信我?大抵不会吧。既然不会信,我又何必解释?真正的朋友不会因这么一个小事而误会。会误会的,大抵也算不得什么真正的朋友。”

吉祥这一番话倒是让紫幽有些吃惊。吉祥一向自由惯了,性子有些不拘小节。如今能有这番深刻见解,倒像是成熟了不少。

但紫幽认为,她和吉祥同苍云苍雨二人的确当不得什么至交好友,但既然有缘相识,那应珍惜这缘分,毕竟她俩除了这岛上之人的确也无其他好友。且就此事而言,的确是吉祥有错在先。

她对吉祥道:“苍雨信上所言的确刻薄了些,但我瞧着她也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心肠并不坏。就当日情况而言,也是你不告而别在先,而后也并无解释。毕竟她对你知之甚少,对你不信任也是情有可原的。就此事而言,怎的都是你理亏。既如此,你也理应给人家一个解释,然而她信与不信那就由不得你了。相识一场便是缘,虽说缘分天注定,但我觉着,缘深缘浅有时候就在一念之间。”

吉祥她娘亲对她的教育一直是十分松懈,任由她无拘无束地成长,平日最多教教她如何使用仙术傍身和摸鱼捉鸟,以致于吉祥的性子颇为跳脱,不拘小节。

为仙处事这些个道理大多数是紫幽教于她。她虽同紫幽一同成长,但紫幽倒是比吉祥大了几千岁。紫幽娘亲教导得好,养得紫幽一副沉稳庄重的好性子。两人一起长大,倒真如同亲姊妹一般。

听了紫幽那番劝,吉祥脸上出现一丝羞赧。

紫幽最是了解她,知她定是知错了,只是不好下台阶罢了。于是拿出通信符给她:“不用我代笔吧?”

吉祥接过那通信符,挠挠头,讪讪地笑道:“嘿嘿,不用不用。”

于是正儿八经同苍雨解释了那日因何入了岛,且不是故意不去寻她们,粗粗叙述了下后面入岛见了美男并没有认出战神这事,但她是如何厚脸皮耍赖求着拜师这茬她倒是没提。

于是又心安理得的拉着紫幽上山挖笋,下河摸鱼,无忧无虑地过了几日......

直至一日,她见着她爹爹在灶房里正忙碌地做着红烧狮子头,这倒让她想起了先前说要带给玄羽尝尝之事。忽然想起了玄羽泡的茶,想起了玄羽的苦笑......想必他定是很想离开那岛吧......

于是她寻了紫幽同她说道:“你前几日之言倒是提醒了我。”

紫幽不解:“哪日?说的甚?”

吉祥:“你说,有时候缘浅缘深就只在一念之间,这句话说得倒是妙!”

紫幽微微一笑:“如何个妙法?”

吉祥道:“我入岛那日有缘识得了那玄羽战神,同他探讨了一番让我感到醍醐灌顶。于是我便耍赖让他收我为徒,还说要带红烧狮子头让他尝尝。”

紫幽震惊:“你竟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吉祥一脸不服:“那日是谁拉着宴生殿下说是她夫君来着?”

紫幽尴尬笑笑:“额,嘿嘿,你这也算不得什么。那玄羽战神听了作何反应?”

吉祥一脸得意:“我趁他拒绝之前便跑了,容不得他拒绝!”

紫幽:“.......所以,你打算如何?”

吉祥:“我们本就只有一面之缘。但我瞧着他倒也是个可怜之人,堂堂一个战神却身困蓬莱仙岛,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处施展。我决定主动去寻他,让他教教我如何打架。就如你所说,这缘深缘浅确实只在我一念之间,去与不去罢了。”

紫幽开始相信那外界传言这战神是天下第一美男这事了,竟让吉祥不害怕那瞿如追逐,胆敢再去一次,她摇摇头低语:“谁道红颜祸水?蓝颜也是祸害啊,唉......”

后来事实证明,吉祥不仅去了一回,还去了好多回......

吉祥并未听得紫幽所言,问道:“你要与我一同去吗?也许那宴生殿下也在呢。”

紫幽摇头如拨浪鼓:“罢了,罢了,我暂时无颜面同他相见。”

吉祥叹了一口气:“那我只能自己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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