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钱庄门前,聚集了许多人,全都是在马鞍苑这里存钱的人,生怕马鞍苑一死,他们的钱打了水漂。
“大理寺办案,闲杂人等全都散开。”官差将百姓隔离开来,以免毁坏现场。
齐明宇率先仔细检查了马鞍苑头和身子:“距离死亡时间只有一刻钟,死因头身分离,身体上没有任何伤痕,至于其他的还需要带回去进一步检查。”
上官绾绾看着马鞍苑的尸体,目光停留在致命伤处,不禁回想起赵博谦当时的模样,说道:“你可知被什么利器砍断脖子才会被血液浸透衣服,却只在地板上留有滴滴点点的血迹?”
齐明宇琢磨半响,沉声道:“任何利器都不存在这样的可能,就算是一刀毙命,少量血液依然会喷溅到四周。”
正当上官绾绾思索时,一旁的侍卫拦住了一个人:“闲杂人等不许靠近凶案现场。”
她觉得此人十分眼熟,立马想起他就是聚宝胭脂铺的小伙计陈小二,他手里抓着刚买的烧饼,看一眼尸体,自言自语道:“马老板也死了?难道真的是……”
“难道是什么?你知道什么事情?”上官绾绾出声道。
陈小二垂着眼角,有些胆怯道:“是鬼魂,一定是鬼魂,我家老爷请的大师就说最近长安城不安生,有鬼魂出没,一定是鬼魂索命。”
“鬼魂索命?”上官绾绾一向不相信这些,仔细琢磨片刻,又听见一声悲戚的哭喊。
“老爷,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走了让我怎么活啊。”马鞍苑的妻子兰氏,是个规规矩矩的女子,平日里相夫教子,谨守本分。
上官绾绾扶起泣不成声的兰氏,问道:“你最后见到你家老爷是什么时候?”
柔弱的兰氏哭红了双眼,拿着帕子掩声抽泣:“昨天一早老爷出了家门就再也没回来,傍晚的时候才托下人回来说可能晚些回家,可是我等了一晚都没见老爷回来,没想到老爷竟然……”
又是独自一人在自家店里被杀害,而且和赵博谦被杀害时的场景一模样,头身分离,门窗没有被撬过的痕迹,屋内也没打斗的迹象。
上官绾绾又问:“那他平时可结过仇家?”
兰氏凄苦连连的摇头:“我家老爷性格和善,平日里对待街坊邻居都是十分客气,怎么会与人结下仇恨。”
“是呀,这马老板不仅拿出自家的钱财接济穷人,还会在每年的五月初七布善施粥,是个大善人啊。”旁边一个身着麻布衣裳的男子附和道。
“对呀,马老板可是个大好人。”
“就是,这样的人怎么能被害死呢。”
人群中议论纷纷,全都说着马鞍苑的好话,看来马鞍苑的名声还不错,可如果不是仇杀那凶手的作案动机的是什么?
而百姓口中提到的五月初七就是今天,马鞍苑在施粥的日子被杀是凑巧还是其中有什么含义?
上官绾绾像是走到了一个死胡同,如何都走不出来,马鞍苑的死究竟和施粥的日子有什么关系,她暗了暗神色,又问道:“最近可有与他走动频繁的人?”
兰氏抹了眼泪,红着眼睛道:“老爷他虽然待人和善,可其实并不擅长言辞,他不喜欢和别人过多交谈,也就没什么走的近的人,不过,我家老爷最近找来了一个大师。”
“大师?又是大师?”上官绾绾暗自叨念:“看来这个大师是整个案件中的重要人物。”
正当此刻,上官绾绾忽然注意到人群中一个瘦弱的中年男子若有若无的瞟向这边,他怯怯缩缩,眼神躲闪,十分可疑。
上官绾绾小声与南宫朔道:“去看看那个人。”
“齐明宇,你带着尸体回大理寺,云兮去赵博谦家里看看,我去马鞍苑家里走一趟。”分配好任务,上官绾绾立即前往马鞍苑的家里。
马鞍苑家的庭院山清水秀,飞鸟成群,一看就是个享受生活之人,经过主道,上官绾绾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鹅卵石心里一阵不舒服。
她觉的奇怪,遂随手捡起一个石头,竟发现了上面雕刻了密密麻麻的符咒。
上官绾绾发现马鞍苑家的庭院里满是雕刻着符咒的建筑,大到假山小到石头,就连屋子里都摆放着各方神佛的雕像。
上官绾绾看着屋子里的符咒,走到佛像前烧了三炷香拜了拜,缓缓道:“你家老爷是个信奉神佛之人?
“老爷他从前是不相信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宁,后来就请了大师来家里做法,还派人请来这些佛像。”兰氏哀叹道。
上官绾绾看了看这些佛像,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如果按照现在的线索而言,那个大师有很大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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