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你强在一旁脑袋沉沉的,暗自抱怨着,要把我也加进这切磋中去,该多好呢,这样自己就可以诈败而逃避这鬼差事。为什么自己偏偏是被铁定入选的呢?唉!
西门沧云微笑着看着自己陌生的弟弟,北堂磐彧也严肃而探索地注视着这个看似陌生的哥哥。
#大议会外.空地。
系老用白色粉笔在地上画了一个面积约二十平方米的圆圈,二神走了进去。大家在圈外紧张地围观起来。
此时的离心宫没有一点风,晴朗的月心被地面的阳光专心地照耀着,大家都保持着默契般的安静,似乎谁也不想搅乱这一场激动人心的比武。
“好!二神已经准备好了,比赛马上开始!出圈者失败!”
说煜情也在一边看着,磐彧扭头看看师父,看看师父有没有什么嘱咐的。他似乎不计较说煜情把开会之事隐瞒的事实,他宁可当这是师父的一时忘事所致。
说煜情平时嘻嘻哈哈,今天神色却有些紧张起来,豆大的汗珠从他那黝黑的光秃秃的额头上流了下来,两只豹子眼一直在盯着赛场上的徒儿。看到磐彧看了自己一眼,肯定想让自己叮嘱两句,于是在人群中提高嗓门喊道:“磐彧,注意你的重心!”
台下,玄风十三少在静静地看着两个弟弟。比赛还没开始。东野弦野凑近玄风问:“大哥,您觉得这次比赛谁会赢?”
玄风十三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系老看二神皆已准备好,笑着举起拂尘:“好,我宣布……比——赛……”
“请等一下,我放弃。”正在这时,只见磐彧竟转身走出了圈子!裸露的左肩经过地面阳光的照耀,变得熠熠生辉。
“让三哥去吧!”他静静地说,“刚才是我冲动了,耽误了大家时间,抱歉。”
……!!!!
西门沧云看得是瞠目结舌,台下的观众也是目瞪口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比赛还没开始,北堂磐彧就退赛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想去行刺共工?不可能!如果他不想,那干嘛还要进那会议室呢?
此事虽小,但它的蹊跷程度导致众说纷纭,争论不休。
有几个比较在理的观点:
第一种观点就是北堂磐彧知道自己不如沧云,于是就提前打了退堂鼓。
第二种观点就是北堂磐彧看出沧云与自己相差甚远,若胜了会让三哥丢尽脸面。自己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所以为了维持大局,将机会让给了沧云。
第三种观点我个人认为不太靠谱,就是说北堂磐彧因为大家瞒着他而心中生恨,当天故意来到会场搅乱场面以达到报复并让众神、人关注他的目的。我相信以小乌龟这种本分老实的性格,应该或根本不会因为小事而打击报复,更不会想到要破坏大局。
春秋战国时期有一位著名作家左丘明先生,他曾经写过一部叫做《离心疑云》的书(因为后文中的某些原因,现已被焚),他曾经在《玄武》一章中根据此事写出了自己的看法,仅短短八个字:
“令武之退者,重心也。”
意思是说,让北堂磐彧退赛的原因,是“重心”二字。“重心”是什么?左先生在书中也用红色的笔作出了批注:
“重心,烈牛之口述。”
“烈牛”,是从前管理胜负的神兽,胜败之神兽。说煜情正是神兽烈牛转世,也就是说,左丘明所说的“烈牛”,便是指说煜情了。那么说,起关键作用的,正是说煜情在赛前对磐彧说的那句“磐彧,注意你的重心!”
没错,当时的情况的确是这样,在说煜情说这句话之前,磐彧一直有参加任务的决心,但是听到这句话之后,很快便做出了截然不同的选择。那么,这句话成为磐彧思想转折的原因,是极有可能的。
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劲儿呢?
不妨结合一下当时的语境,大家通常会认为这里的“重心”指的是物理意义上的“重心”,就是让小乌龟稳着点儿。但若把这个句子单独拿出来看,“重心”有可能指的是精神上的“重心”,也就是生活的“重心”,生活的重点!所以说煜情的话也可以这么理解——
“磐彧,听好了,你现在的重点任务是练好你的武功,而不是去做什么任务。注意你生活的重心,你听到没?!”
因此磐彧会意后退赛。
我是比较赞同左的这个观点的,至于说煜情却有其意还是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北堂磐彧想复杂了,我们不得而知。
还有较少数的人觉得,磐彧当时还没有出师,他可能是一个完美主义者,不想在自己武功未完全练好前当众展示自己的实力。
不少神仙都好奇的找北堂磐彧询问退赛的理由,北堂磐彧总是说:“当时不来感,不想打。”之后他便什么都没说了。
当然,还有不少异端思想家提出了自己独到的见解,但都不被大多数人所认可,故在此不提。
不知各位如何认为。
大圣之十:阴阴沙漠似鬼地暗夜旌歌埋伏笔
伟大的中方之神玄风十三少大爷爷教育人们:联系是普遍的,世间万事皆与你有关
#离心大殿南边.大草原
“西——西门沧云,接下来,我、我们该怎么办?”尖你强一脸茫然地问道。
“强哥,亏你还有耳朵,这些我父亲早就交代清楚了啊!唉,好吧好吧,既然你如此愚笨,那么我只好再对你重复一遍。共工在三年半后发兵,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去刺杀他太牵强,因此我们有三年半的时间去提高自己,最好是三年就能够做好准备。所以……我们要动身去离心宫的南极点训练了!”
“哦,就、就是去那个什么什么沙漠吗?”
“对,阴阴沙漠。据说沙漠深处还有一批会说话的老马,只要给它它最爱喝的横虎酒,”沧云将手中的大瓦罐举起,“它的主人就会让我们从它背囊中随机得到一件宝贝。而我们这段时间呢,就住在老马的主人那里,父亲已经联系好了。”
“那,你、你这酒哪弄的?”
“系叔叔那里买的,阿菜伦阿姨不只是咱们的老师,还是开珍宝阁的,里面全是高价商品。像这个,一千丝!”
“天、天哪!我、我一个月的零花钱才五百丝……”
“你们家经济过不去吗?需要帮助吗?”沧云认真的看着胖子。
“不,不是……我也说、说不清楚。”
“哼,傻了吧?对了,听说马的主人是个彪形大汉呢!”
“那、那咱还是别去了吧,万一出个三、三长……两短……”
“哈哈!怎么,彪形大汉就害怕了?”西门沧云笑道,“你放心吧,他再壮实,也比不上你。”
“唔……”
“家里人说、说往南走。”胖子又说。
“完全正确,从你家西侧的小路,往南走就能走出离心大殿,然后一直往南走就能走到阴阴沙漠。”
*名词辨析:离心宫、离心殿、离心大殿
离心宫是指月球的内部整体全部空间;
离心殿是指机芒大人的私人宫殿,与系老府、尖府、说府平级;
离心大殿指以芥茉湖为中心,集北边离心殿、西边系老府、南边尖府、东边说府和天工舍、学校等等为一体的中央行政区。
二神乖乖地按系老所指的方向向南移动,就到了大草原,也就是尖嗒凌和小兔子玩耍的那个草原。此时正值近日期(时长15天左右),也就是离心宫近地面的白天,天气暖和,不少兔子都从森林中跑出来晒太阳——小白兔是不会攻击他人的,但若遇到进攻,或许会进行微弱的反击,如果你们不明白的话,可以找一只兔子试试。
赶路要紧,尽管平日西门沧云总是闲不住地到处乱发感慨,但这次似乎收敛了很多,只是边舞边说:“多漂亮的小兔啊!那雪白的羽毛,像漫天的浮云,像风打的花瓣儿,像少女那翡翠般的脸庞……哦,在这怡心的清风下,我,一个孤独而浪漫的侠客,看着那阵阵的雾霭,映着那一抹抹阳光,独自在这广阔的爱的海洋中自由飞翔……啊!生活,这就是生活!”
面对沧云的感慨,尖你强诧异地问道:“你、你怎么了?”
西门沧云不满地对尖你强说:“你不要打搅我的雅兴,你不懂浪漫!”
胖子暗自琢磨,自己的的确确不知道“浪漫”是什么,于是便不再吱声。
离心宫根据经线划分了四个半球,每个半球跨90度的经度。同一个地区的昼夜交替是一个月左右,因为月球自转、公转周期均为一个月,所以四个半球受到太阳光的顺序为顺时针。地理学得好的,看到这儿,应该能理解,理解不了的请看下一段:
假设面前有一个大西瓜,你用屠刀自上而下切一个叉号,西瓜就分成了四瓣。离心宫就是有这么四个半球。假设你是地球,靠近你的那块叫晰半球,离你最远的那块叫视半球,左边那快叫楔半球,右边那块叫拉半球。如果你只是切了一刀,那么离你近的半球叫做近地面,离你远的叫做远地面。既然离心宫一个月绕地球转一圈,那么比如一个月前7.5天太阳光直射在晰半球上,那第7.5天到第15天就直射在楔半球上,这么顺时针转。当然,不直射的时候也会有阳光,这里面就更复杂了,大家可以参考月相的变化,便会更加明白,也就是说,离心宫的“一天”等于地球的三十天左右——但若地球过了一个月,离心宫的神仙实际的感觉也是过了一个月,而不是一天,更不是什么“天上一日,地上一年”。
阴阴沙漠在月球的南极,因为极点的地面厚度比较大,再加上阳光的角度太小,这里是永久极夜的。当时太阳光直射离心大殿,那么说二神将从白天走到黑夜。
我总是尝试以更科学的方式连描绘一些原理,然而这些东西只能使原来活灵活现的文章变得枯燥无味。
当时的景致我也说不清,总之是一片生机勃勃的大草原,一片广阔无垠的大草原,草好像还只是嫩绿色,其中夹杂着蓝红黄色的球状小花儿,上面不时有几只灰色、白色的小兔子蹦来蹦去,有的低下头来吃嫩草。阳光从脚下射出,烤得脸上发热;脚走在草地上,发出“苏苏”的柔嫩的响声。不知何处有几只昆虫在鸣叫,偶尔扑腾着翅膀飞一会儿,按照沧云的观点,也算是玩“浪漫”了。
抬起头来,月心没有一丝云彩,因为距离太远,无法看到另一半球究竟是什么模样。
二神沉浸在这样的景色中,感觉身子飘飘忽忽的,就连艺术细胞极低的尖你强都转着眼睛四处乱看。
突然,一只蝗虫朝他们猛扑过来,那蝗虫有一人大小,双翅张开像一架小型的喷气机!尖你强慌忙用手腕一挡,那蝗虫用他那锋利的砍牙往死里一咬,竟把胖子胳膊上的一块肉咬了下来!疼得胖子“哇哇”直叫,在地上拼命的打滚。
“是飞蝗!”西门沧云惊叫道。“强哥快起来,大草原深处藏匿着许多具有攻击性的怪物,它们会主动攻击我们!我们必须见一个杀一个!”
“白虎西征宝剑……白虎——施放——喝!!!!”
西门沧云双拳紧握,双臂向后猛然扩,银光从身体迸出——“施放”,每个岀生五十年以后的神仙战前便可以这么做,进入施放态,可以让神兽珀体的灵力高效率地释放出来,从而使用更强大的招数。
“风之斩!”西门沧云把横虎酒放在一边,轻轻一跃与飞蝗齐高,挥动白虎西征宝剑,左右来了一个叉号斩,剑影似银光一闪,霸气外露,只听得那飞蝗惨叫一声,凄然坠地,定睛一看,尸体赫然被砍成了三截!
“哎哟……”胖子吃力地爬起,西门沧云忙将先前准备的救护箱打开,给尖你强包扎好。
“快走吧,疼的话忍着点儿!”沧云抱起酒桶,想要前行。
“走、走、走得了么?”胖子一边低低地叫着,一边胆怯地向前望着。西门沧云惊异的扭头一看,顿时惊得是目瞪口呆!
只见面前黑压压的全是飞蝗,足足有二十多只!它们用贪婪的目光盯着二神,两颗大牙在日光上闪着星子,有大有小,黑油油的脑门儿,一双双翅膀发出愈来愈大的“嗡嗡”的声响。
“呵!怪不得刚才觉得耳鸣,原来是这样!”西门沧云擦了擦汗,“强哥,这次咱只能拼了!”
“好、好的!干掉它们!”胖子伤痛缓了许多,精神又打起来了。“你、你别老打了,让我也打、打一回吧!”随后和沧云一样施放,身上满是土黄色的光芒。“铁刺掌……小虎——施放——欧!!!!”
“行,好,只是咱们别散开,它们数量多,让它们一个一个上,上一个,咱们就灭一个!我来加加咱们的可怜的攻击!”于是沧云将宝剑搭在鼻梁,双目一闭,随后左挥右舞,向草地上一插:“苍鹰剑阵!!!”
白虎西征银光直迸,地上出现了一个银白色的圆形光圈,二神头上出现了两朵白光,身心顿感热气腾腾,攻击力加成百分之五十。
西门沧云攻击力:
2324*150%——3486
尖你强攻击力:
3500*150%——5250
尖你强充满羡慕的目光在沧云的宝剑上扫了一阵,随后将注意力重新回到那些敌人身上,他们一直这么对峙着看了几秒,尖你强扭头问沧云:“为、为什么有的家伙颜色浅,有、有的颜色深啊?”
“为什么这种问题你也会问呢……”沧云小声道,“课上学过的,你难道又在睡觉吗?飞蝗的修行越高,颜色越深,你看前面这些淡黄色的,都是些小兵小卒,而后头那几个黑油油的,肯定是它们的领导班子!”
“哦,那它们吃什么?”
“吃兔子,还喜欢吃人!爬着的、直立行走的通吃!”沧云说,“去年有个巡逻队的女天工,就被飞蝗活活吃了!”
“唔……”尖你强看看那些黑油油的家伙,它们的眼神空洞黑暗而又显得无懈可击,越看越得慌,不禁全身直冒冷汗:“沧……沧云,我、我害怕,我、我不想打了……”
“不行。”西门沧云斩钉截铁地说。“强哥,说出去的话如放飞的野鸟,一去不回。你刚才说你要自己打,现在又说不打,做神可不能这样。你认为……我会帮你吗?除非你承认你是懦夫!——不,不要像往常一样低下你那高贵的头颅,说出那种丢人现眼的话了,不管你是还是不是,你都要永远记住,无论怎样,你终究都是一个神,你要配的上做一个神!!!!”
“配得上做一个神……”尖你强顿然惊醒,但毕竟心里还是怕的,于是咬咬牙,挥挥自己的拳套,鼓起勇气往死里闭着眼睛大喊:“我、我要打死你、你们!放……放马过来吧!!”
最前头的一只淡黄色飞蝗“吱”地叫了一声,飞窜过来,尖你强拼命稳平心态,瞄准飞蝗的脑门儿——“小虎拳!”
尖你强右手臂所在的那条直线平行于地面发出一道长长的黄色光束,胖子右拳沿光束轨迹猛地向前冲去。飞蝗见状,敏捷地向旁边一闪,躲了过去。
“哎……”西门沧云看着就着急,“强哥,说你是垃圾还不承认,你动作快一点!”
飞蝗向旁边一闪,左边硬翅顺势向胖子脸上一划,因为胖子方才向前挥拳用力过猛,打了个空,身子向前张去,恰好躲过了一劫,这“兄弟俩”打了个平手。
紧接着胖子右腿前跨,双手呈掌状,向后拉,双掌发出金黄色的光芒——这是在蓄力,随后又猛然前推,这一招叫“力推”。当年胖子就是用这一招在夺灵珠时将山洞中那个白色的怪物推下地下悬崖的,虽然,最后灵珠没落在他手上,他甚至连碰都碰过。
然而他忽视了飞蝗是飞行动物,不像当年那个怪物,在地上走的。他这么一推,什么也没推着,却见飞蝗飞到他头顶撒了泡臭尿,正好淋在胖子身上——据说飞蝗的尿巨臭,还有腐蚀作用。不过尖你强本身就奇臭无比——就好比上过刀山下过火海,还怕你这烟头儿不成?——所以,飞蝗这一招并没有什么用。
“像这么墨迹,估计到沙漠也得三年后了……”西门沧云无奈地叹了口气,“不,估计等到这二十多只飞蝗打完,共工就要出兵了吧……”
胖子见飞蝗降落到了自己正前方,便顺势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抱在一起,用右手肘对准飞蝗,向前飞奔而去:“高——速——撞——击!”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胖子只顾前方,却没注意脚下有个花盆大的小坑,脚丫子正好踩在上面。
“嗷——!!!”
尖你强“吧唧”一声摔了个狗啃泥。
沧云和飞蝗都无奈地看着尖你强,生无可恋,尖你强贯彻决不放弃的指导精神,“身残”而志不残,他马上从地上爬起,向前跃,临门一脚:“飞踹!”
飞蝗轻而易举地向高处一飞躲了过去,可胖子的“飞踹”已经纯熟,他右脚向下发功,身子在半空又跳了一截,脚丫子正好与飞蝗齐平,“喝!”胖子再次向下一踹,正好踹在飞蝗的脑袋上,飞蝗发出“吱吱——”的叫痛声,坠落到地上,随即想复爬起,尖你强并没有给他留机会,双手抱拳,以重力加速度向下复砸去:
“虎砸拳!”
因为是全身的力量从高处砸下来,这一砸比平时的虎砸拳更加有力,当拳头砸向地面之后,四周泛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隆”声,飞蝗群也吓得暂时没了声响。尖你强吃力地站起,由于从高空掉下来,浑身都摔得生疼。他低头一看,只见那可怜的飞蝗现今早已成了一摊肉酱,头上的触角还在拼命地微微扭动,被胖子一脚跺绝。
“我说你呀!”沧云没有因为胖子的小有所成而感到高兴,“说你是垃圾还不承认,这种纯粹挨打的怪物让你打了这么长时……哎呀,熏死人了!你身上怎么这么臭!!!!这到底是飞蝗的尿液的味道还是你的体臭?!”
“没有啊!”胖子掀起上衣贴在脸上仔细闻了闻,放下衣服时脸上还有点莫名的水,亮晶晶的,恶臭,“我、我、我怎么闻不到?离我、离我上次洗澡才、才过了半年呢,怎、怎么会臭呢!”
沧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时,又有两只颜色微深的飞蝗“嗡嗡”地飞了过来。尖你强打出了自信,显得干劲十足。用怒吼一技,朝飞蝗们大吼一声:“嗷——!”声音低沉而宏大,又有点儿恶心。飞蝗一半是吓得,一半是熏得,防御力巨幅下滑。西门沧云这时候也该出点手了,转了几圈用寒英剑法刺死了左边一只,胖子又用虎砸拳干掉了另外一只(运气好)。
“这么慢吞吞的打斗太浪费青春了!强哥,还是我来吧!”沧云看着依然众多的飞蝗,将白虎西征用力向月心一指,强大的意念力使众多灵力汇聚成的剑纷纷向前刺去,这叫“万剑决”。之前曾经用过。
漫剑之下,飞蝗群中发出阵阵惨叫,几只断掉的翅膀向外崩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怕人的血腥。可定睛一看,先前的“万剑决”虽气势宏大,但攻击力较小,效果不佳,只死了三四个,其他的深色的只是轻微受了点伤,这下纷纷欲向前攻击。
“看来万剑决还欠点火候,强哥,你先别上,最近练了个新招给你秀秀。”沧云甩甩飘逸的头发,脸上浮现出经典的沧云式微笑,在清风中显得格外富有英雄气概。
“感受这群鸟的冲击吧,雁影飞袭!”
大圣在半空中变换着姿态,白虎西征舞来舞去带着一道道的银光,看不清,同时,在飞蝗群那边,好像有许多看不清的东西——是一只只燕雀,还是打着弯的利剑?飞来飞去有一百多个,发出“啾啾溜溜”的声音,在飞蝗群中来回窜袭,而四下则是一片耀眼的银色,银光闪闪,似奔雷阔电。
尖你强惊呆了,这种招数真是头一回见!
有几只飞蝗挣扎着,想逃离这里。
“哪里逃!”西门沧云已经落地,他右腿一蹬,向前跳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要落下时,沧云迅速将宝剑一抬,身子竟直直地向上冲去,一跃二十多米,白虎西征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大圣霸王击!”
顷刻间,那宝剑变得长二十五米,银光闪耀,变幻不定,沧云猛然挥剑下劈。
“噼!”“砰!”“轰隆!”
大地震动一圈空心的银光圆从剑击处迅速向外扩大着,强大的力量把一只飞蝗击得粉碎!
只剩下一只飞蝗,已逃到远处的半空中,不时地回头发出挑衅的目光。尖你强此时潜能爆发,要不就是和那只飞蝗七行相克,竟眼疾手快,双掌叠起,向飞蝗方向猛地一推:“气波——狂!”
“腾!”
只见一股强大的黄色气流像飞弹般直嗖嗖地射向飞蝗,随着一阵焦灼之声,遥遥望去,黑色飞蝗的翅膀受到强大的冲击力,被从肉体中撕裂开,像乌鸦般向旁边森林飞去,而躯体重重的坠落到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沧云也有点儿蒙,问胖子:“这……招你从哪里学的?”
“我、我爸教的,”胖子略带骄傲地说,“我、我爸说,只有我们、我们力士才会气、气波……啊呀!”
——得意洋洋的胖子又踩到了先前的那个坑,并且再一次倒下了。
“骄傲害死人啊……一个十足的蠢货!”西门沧云望着天空暗自叹息道,“如果地球人都是这种智力水平的话,到底是便于管制呢?还是会发展迟缓呢……?”
二神战罢,刚要动身前行,忽听后面有动静!似乎有什么猛兽在背后朝自己冲来!尖你强吓得僵直在了那里,沧云则手执宝剑哆嗦着缓缓回头,只见……
跑来的是拖皮和瓜乃两个家伙……
拖皮和瓜乃累得气喘吁吁,“终于追上你们了……二位大爷爷……呼呼……我们来给你们,来给你们……呼!……呼!……送行来啦!”
胖子这才敢睁开眼,一看果真是这两个无厘头,也放了心。可西门沧云一向看不惯这两人,如今见二人大闹着跑来只为了“送行”这点破事儿,不禁火冒三丈:
“你们这两个兔崽子!没什么大事儿少来这一套!扰了我修行的雅兴,别怪我的宝剑不长眼睛!”
“且慢啊……且慢啊!”二人吓得“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又自觉地站了起来,“二位大爷爷,江湖风险多,常言道,‘神在大殿外,容易受伤害。只身去外地,好比刀下菜,身上不带药,等于寻死来。要问药何来,还得从这儿买!”
说罢二人掏出一个大包袱,里面琳琅满目全是战斗用药,“济扶世、好开合、相见杉、乱风尘……应有尽有!我们的药比别家的质量要好很多很多倍!二位大爷爷给个面子赏个脸吧!”
西门沧云连忙说:“不好意思我们没带……”
还没把“钱”字说出口,胖子就憨憨地掏出自己仅有的16个丝来,傻乎乎地说:“也、也不能不买啊,肯、肯定得买点啊……”
#路上
“蠢蛋,说你是垃圾还不承认,我们有药,你还买它干什么啊!说你憨你还不承认!”
“我、我不憨,人家都来了,你、你不买能行吗?再、再说了,人、人家说、说这药质量比、比别家的好啊!”
“够了,这药都是一个地方出的,他说比别家好,你就信吗?你能信吗?商之言,贾之语,可大信哉?”
“……”
“别说话!”
“不是,我刚才没……”
“你喊什么喊!”
“……”
“唉,你这家伙真有毛病……!算了,你爱说说去吧,马上就要出大草原了,阴阴沙漠应该到了吧。”
“噢……”胖子心想,这“大圣西侠”西门沧云虽然和玄风十三少是兄弟,但是性格可差的太多了,还真不知道这几年该怎么相处。
令二神失望的是,大草原南边儿,是沙漠草原。
西门沧云告诉胖子:“强哥,刚才我想锻炼锻炼自己来着,所以我一直在坚持着步行,但我看真这么走下去……估计到目的地……也得要好多日子啊!咱们干脆飞过去算了!”
“飞、飞?……噢!你自己走了。我、我怎么办?”
“蠢货,我带你啊!”
“能、能带动我、我、我吗?”
“呃……不知道,试试看吧,少废话!”大圣把宝剑放在头上,让胖子在自己的身后,剑身较长,因此二神都在剑锋底下,沧云强忍着臭气喊了一声“御剑飞行!”,剑喷出一股白色大火焰,带动着二神徐徐上升。
“不错,看起来带得动。”沧云回头看了一眼自信的胖子,“刚才真担心宝剑超载——怎么样,我这剑厉害吧?”
胖子还沉浸在自己被带得动的喜悦之中,一看已经升了这么高了,不禁有些惧怕,连忙搂住沧云的腰。
“哈哈!”沧云忍住臭苦笑道:“好的,我们走吧!cà!!!!”
——cà,即天知文中“走”字的读音,这个读音有很多个含义,因为天知文也有自己的象形文字,然而我无法在这里编辑出来。
宝剑的大推进打开了,“呼呼”地向后喷着白火,带着二神风也似的向南冲去,当时刮的是较强的北风,按理说和风的方向一样,应该感到风从背后吹来。可是宝剑飞的比风还要快,所以风是从面前拂过的。沧云的头发被风吹得在脑袋呼呼地飘飘着,柔软的银丝挠得胖子脸蛋直发痒,可又不敢松开手去挠。
渐渐地,他们飞过了荒漠草原到了草原荒漠,植被越发稀少,或许一段时间以后,这里也会成为沙漠,地面上还有几只油油的东西在自由穿梭,说不出名字来。
过了半小时,天色暗了下来,进而多为黑,四周笼罩着一股神秘的压力,白虎西征仿佛被压住了,徐徐降落了下来。大圣暗自奇怪,再试飞,不效。急得跺脚,才发现脚下是一望无际的沙地。
看来,阴阴沙漠到了。
“飞啊?怎么、怎么不飞了?”胖子并不知道在何处,急得直催沧云,似乎还要再接着享受享受。
西云沧云无奈地将剑收起,望着傻不拉唧的尖你强,忍不住笑了出来:“强哥,告诉你个坏消息。这里因为海拔很高,所以压力也很大,大概是平常地区的十倍以上……再说了,即使可以飞,我们也没有飞的必要了……”说罢,指了指一望无尽的沙道,“因为这里就是我们的终点……阴阴沙漠!”
“到了?到了!这么快?!”胖子不免激动得想跳起来,可怎么跳不起来。胖子心头一竖,又回想起大圣那句话:“这就是我们的终点……阴阴沙漠。”
“对啊,怎么了?”沧云见胖子站在原地发呆,疑惑地不禁问
“这就是我们的终点……”胖子小声嘟囔着,“我、我们的终点……我们的终点……终点、终、终点……”
心头泛起一阵凉意,大脑一片空白……
“你有病吧。”西门沧云猛然一拍尖你强的膀子,“那边有一户人家,天也不早了,进去歇歇吧,嗯?”
尖你强顺着沧云的指向看,前方两百余米确有一幢小屋,似有一窗,亮有黄光。
“是、是那匹老马和他主人吗?
“不是吧,我估计还远着呢,这才刚到阴阴沙漠的边儿上是不是!”
“西门沧、沧云,你说他那里的主、主人肯让咱住吗?”
“哎!咱们是神!那里住的是人,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有身份的。他们把不得让咱们住一晚。要是在平时,就算他求咱们去,咱也不一定会去啊!”
——但愿如此,尖你强暗自想道,真是啊!为了一个任务竟落到如此地步,想想那些其他的神们现在以经安然地睡觉了吧!
#离心殿·分心殿
玄风十三少打开窗子,夜晚的景色伴着冷风扑面而来,叹曰:
“亲罩,逆儿之行也……!”语罢,久无眠。
#阴阴沙漠
冰凉的北风让二神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二神离那房子越来越近,尖你强一直像受罪似的沉着睡,而沧云却一会儿向左看看,一会向右看看,一会向……向后看看,目光正好与胖子疑惑的眼神相对。
“又怎么了,强哥?干嘛摆出这么一副样子?”沧云被胖子盯得颇不自在。
“你、干嘛要打着伞?又、又没下雨……”尖你强望着沧云手中的那把银纸伞。“而、而且,你这种手、手拿式的伞,已经、已经过时了。”
沧云浮现出经典的沧云微笑,“过时,什么是‘时’?我有我的‘时’,你有你的‘时’,我们互不干涉好吧?再说了,在没有雨的日子,打着伞走在希望的大道上,是一件多么浪漫的事啊!”沧云仰头看着天空,“不像有些人啊,下着大雨不打伞,挨了淋还装什么浪漫,他懂么?浪漫就是湿身吗?”
胖子讽刺道:“不,浪漫是打伞打得手疼。”
“切,无知!唉,真是个没情调的家伙。”沧云无奈地摇摇头,“好了,我们到了,你来敲门。”
“为,为什么是我?”尖你强不服气。
“因为你年龄大啊!”
“不对啊……”估计是因为被耍的次数太多了,胖子耍了个小聪明,“我、我也可以说让你敲门啊,因为你年龄小啊……”
“可恶……好生狡猾,你什么时候变得聪明了?”西门沧云拗不过,只好敲了敲那扇破木门。
“糠、糠、糠!”敲了才几下,门上的尘土已经簌簌地往下落了,二神连忙捂住眼睛。
等了片刻,除了呼呼的风声之外,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奇怪了,怎么没动静?这屋里明明亮着灯啊!”沧云揉着被尘土迷着双眼,“强哥,你来。”
尖你强来到门前,先隔着门朝屋里面一喊:“有、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好久没有动静,于是胖子也开始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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