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非得让我看出什么东西来嘛……这个……这个……有了!这首诗写得一片生机,似乎是生机勃勃的景象,那么固然是‘生之门’!哈哈哈……我先走一步了!”
宭炎还没走两步,便被玄风的拂尘缠住了身子。
“大哥,你这是干嘛呀!放开我~不然我……”宭炎大喊。
“不然,你怎样。”玄风的语气更加阴冷了几分。
“我……没什么,嘎嘎……大哥,您就别捆着小弟了,疼……”
玄风收起拂尘,对三神说:“刚才的夏之门后面是悬崖,我可以说走夏之门是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
弦野一听玄风用“低级的错误”来形容自己,再度感到自己更加的“低级”……
“如果走‘生之门’,客气地说,是一个高级的错误。”
宭炎一听玄风说自己的想法也是错误的,垂头丧气起来……
“低级的错误后面是一道悬崖,那么高级的错误后面会是什么呢?”玄风设问,“或许,将会比悬崖要艰难100倍。”
宭炎庆幸玄风刚才选择了绑住他,而不是等他饱受苦难之后再把他的尸体拖出来。
“你们都只抓住了一个片面的信息,从而妄下结论。”玄风说道,“如果你们只根据几个词汇就得出答案,那么剩下的诗词还写在这里干吗?这种行为是莽撞而肤浅的。”
“那……老、老大,你、你的意思是……”
玄风沉默了,继而又说:“现在就想知道答案吗?”
三神点头:“这玩意儿……我们玩不了……”
“饭桶,把这首诗念一遍。”玄风说。
“老、老大,为什么让我去念……我、我结巴……”
“要是不结巴,就不让你念了。”
胖子没懂,但既然是玄风十三少让他这么做,就只能照办了。于是他眯了眯眼睛,吃力地念道:
“齐天山、山上万、万花盏,盏花、花香自对、自对开。醉、醉在阳、阳曦、曦盛、盛光下,连、连、连年梦里、里来……”
一首二十字的网诗,活活多了快一倍……
“这便是给你们的第一个提示……”玄风说道,“我今天倒要看看,是谁能最终解开这道谜题!”
东野弦野在暗自寻思,第一句,齐天山上万花盏。以前总是以为是“齐天”的山上,也就是与天齐平的地方的山上万花盛开。让胖子这么一结巴,“齐天山”这三个字反倒结巴到一块儿去了。玄风十三少说,胖子的“结巴诗”是第一个提示,也就是说,这“齐天山”这三个字连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含义吧。那,齐天山是什么呢?为什么从来没听说过这座山?
“大哥,齐天山是哪座山呀?”没想到此时宭炎开口了,“我咋没听说过。”
玄风虽然没有笑,但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一丝欣赏的光彩:“齐天山是过去沧山的叫法。沧山你清楚吧,离心宫的西边的一座陡峭的山峰,尤其是下雪的时候,非常漂亮。”
“下雪……大哥,这首诗之所以用齐天山,是不是因为想要写雪景呢?”宭炎猜测到。
“雪景……不错,之后呢。”玄风说道。
“沧山上,万花盏……大哥,我觉得这个”盏“字用得相当别扭,这不是个动词啊,为什么会放在名词的后面?”弦野插话道。
不料宭炎打断了弦野:“二哥啊……刚才肥仔怎么念的,你听清了吗?齐天山、山上万、万花盏,盏花、花香自对、自对开。你看,肥仔阴差阳错地把”盏“字和后边的”花香“连起来了!我觉得哈,‘盏’的意思,就是‘一盏盏’的意思,通常‘盏’用在”一盏灯“上,所以这里,用‘一盏盏花’所指的应该不是花朵吧!”
“那是……”弦野心想这个自己还真没想到,“难道是、是花蕾?”
“对喽!”宭炎笑着说,“一盏盏花蕾饱含着香气,然后,自对开……”
宭炎眉头瞬间紧皱。
“等下,这里有问题!”宭炎说,“自对开?这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自己对着自己开?这这这……这不合适吧!那……”
宭炎想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了:“大哥~……”
“第二个提示,”玄风对宭炎说,“有些时候不能完全依赖科学,因为,科学不会思考。”
“这算什么提示啊……”宭炎沮丧着说:“花儿自对开和科学有什么关系……”
弦野心想,宭炎这下终于算是卡壳了,自己表现的机会看来到了。
但是这时候宭炎不干了,本来天色就晚,哪怕是在幻象术中,总而言之他们都已经很疲倦了,宭炎竟然要……
“大哥,灵感不是一时能想出来的,我刚才还有些想法来着,太困了,思路有点捋不过来……咳咳,所以啊……”
“睡吧。”没等宭炎说完,玄风竟然同意了,“你在这里睡吧,你睡了我们也睡。”
本来在幻象术中睡觉就是任何人都没做过的异常淡定和不可思议的事,这就好比一个人在梦中上床睡觉——梦中梦。更不可思议的是玄风十三少竟然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
宭炎解除了自己的施放状态,身上的道袍和红色的光芒消失了,他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的折叠床,摆在离四扇门十米远的地方。他有个习惯——在这里说或许有些太刺眼了,什么习惯呢?入睡的时候,身上不喜欢有任何衣服裹着自己,这样才能睡得香。
——也就是裸睡。
弦野和胖子都感到不可理喻,南宫宭炎刚才还一惊一乍的,怎么现在困得要睡觉了?呵,他还玩真的,先脱上衣,仔细地一件一件地脱下,不一会上身就赤裸了。白皙的皮肤,弱不禁风的身板皮包骨头,宭炎轻轻地摘下自己的耳坠——那是他的翻译器(当时翻译器有很多种,内置在衣服里的,挂在脖子里的等等,宭炎的最有个性,他的翻译器是一颗大大的红宝石耳坠,挂在左耳垂上)。他摘下翻译器的那一刻,脸是朝着四扇门的。
宭炎突然不动弹了,他说出了这么一句话:“好美啊……”
弦野和尖你强感到不解,“什么……?”
“我说……”宭炎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牌匾,“你们把翻译器摘下来看看……”
胖子听罢慢吞吞的摘掉了手腕上的又大又粗的手表翻译器,朝着四扇门去看,也目光直直的,发出一阵感叹:“真、真的……好、好美啊……”
弦野看了看他们俩,心中更加疑惑了,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于是,他摘下了脖颈上的项圈翻译器,朝着四扇门看去……
他震惊了……
他看到了古老的天知文在肉眼下的真面目,那看不懂的文字,以一种艺术的美丽排列着
,映入眼帘,刻在心里。一笔一划,幽然而起,深沉而落,雄浑有力,似清流拂龙尾,又似天成之磬光。宛如才子风流倜傥,五方神兽盘踞九霄。
弦野望着古老的古天知文,久久地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宭炎不再一味的欣赏这古老的天知文,而是又从容地穿上衣服,大步走向三神:“各位,听我细细道来吧!”
玄风十三少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彩。
“真是惊叹,没想到在幻象术里,翻译器居然也能够正常工作。”宭炎望着这些古老的天知文,缓缓地将耳坠带上:“刚才啊,大哥说,我们不能依赖科技,那么……所谓的科技,就是指这个小东西了!”
“呃,此话怎讲?”弦野问。
“二哥……你想想,翻译器是通过读取我们面前的这些古老的天知文,从文字库里找到合适的词,再结合具体语境,进行古天知文到现代天知文的同步翻译的吧!问题是,这是一首诗,尤其说,这是一个网诗格式的谜题,它所用得语法肯定不是正常的说话习惯吧,也就是说,翻译器在看到这首诗的时候,它根本就没有可以依靠的语境!你想想珀本塔的一切被父亲这老一辈封锁得这么紧,翻译器里怎么会有这里的诗呢?所以啊,这个翻译器在这里就傻眼喽!它所能做的,就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照着字库里来翻译,对于那些同一个字能表示两个意思的字,它就不知道选哪个意思了吧……”
“四弟,你的意思是……”弦野有些明白了,“我们眼里的‘花香自对开’这五个字其中有一个字或者几个字翻译错了?”
“哎!答对了!”宭炎兴奋道,“你们想想,这五个字里有哪个字我们理解不了?——当然是这个可恶的‘对’字!‘对’字的同义字是‘待’,‘我对你不错’可以说成‘我待你不错’,对不对?据我猜测,这里或许是‘待’字,翻译器看到这个字以后,把它理解成了‘对’字的意思,根据咱们离心宫高效率的习惯,翻译器会挑选更简单的字表达给我们,所以就用‘对’字替换了‘待’字!”
“那……”弦野说,“那这里的‘待’字应该是什么意思呢?”
“花香自待开……”宭炎把“待”字放在诗句里,清晰地说出了两个字:
“等待。”
再也不能仅凭事情的一半就得出结论了,于是他们没有直接打开冬之门,而是选择去读诗的下一句
醉在阳曦盛光下,连年梦里来。
弦野心想,这的确是在说冬天,冬天下雪了,白雪将阳光映得通亮,惹人心醉。在梦里,人们迎来了下一年。也就是说,第二句也是在写冬天。
这时候尖你强问道:“‘连年’是什、什么意思?”
南宫宭炎随口道:“那当然是丰年的意思咯。”
弦野一愣:“连年当然是连续的、下一年的意思啊。”
宭炎和弦野都意识到问题出现了,难道,这个“连年”也有猫腻?
“嗨,别忘了我们这是在幻象术里面,二哥。”宭炎说,“施术者一定知道我们在这里意见会不一吧!或许……”
弦野问:“或许什么?”
“只是个猜测而已。”宭炎说,“施术者知道我们在这里会意见不一,然后对冬之门这个结论犹豫不决从而不能解开这道谜题,所以故意吧连年这个词放到这儿,让咱们心里生疑!这是一种心理误导!”
“那……正确答案就是冬之门了?”弦野问道。
“应该是这样。”宭炎答道。
三神都将目光望向玄风十三少,这是一种本能的请求认可。
玄风道:“既然你们得出了答案,那就用实践去证明它的正确与否吧。”
“好的……既然结论是我得出来的,那我先来……”南宫宭炎小心翼翼地接近“冬之门”,走了几步,心里还是没有底,于是他将朱雀揽月杖一挥:“朱雀神护!”
宭炎身边顷刻间环绕着三只鸟影,鸟影盘旋着,可以为宭炎抵挡三次任何的伤害。
宭炎这下才敢向前走,他走到冬之门前,却还是变得犹豫不决。宭炎的胆小也是出了名的,他咽了口吐沫,在身后六双眼睛注视着他的压力下,哆哆嗦嗦的拧开门把手,然后准备缓缓地将门打开。可是门把手拧开以后还是拉不动。
“宝贝儿,你倒是开啊……”宭炎使劲儿握着门把手往后拉,可是只听到了些许吱吱嘎嘎的声音,门却丝毫不动。
“门拉不开,那么你推推试试。”玄风道。
“也是啊……”宭炎暗笑自己在这种关头的愚,“那我推推试试……”
宭炎突然想到了当时弦野把“夏之门”撞开时,差点掉下悬崖的一幕,顿时意识到如果这个门如果是能被推开的,必然凶多吉少。但谁知道会怎样怎样,毕竟经过一番推理,这扇门就是答案也是无懈可击,凭什么会有危险?好吧,我南宫宭炎,今天拼了!
宭炎后退几步,小心地用朱雀揽月杖拧着门把手,然后一点点向前推……这扇门果然能被推开,好,一点点把你推开。
门缝已经快推开一厘米了……
“四弟,你倒是赶快把门推开啊,这是何等的胆小!”弦野干着急道。
门缝刚推开两三厘米,宭炎想通过这点缝隙看看门后是什么,就在这时,门后突然刺出一根又粗又长的大石笋!那石笋的尖刺直逼宭炎,宭炎连忙下意识向后一跳!
“咔!”
宭炎感到胸口一阵刺痛,但很快由于惊吓只剩下颤抖,没有什么知觉。他慢慢地睁开眼睛,想看一下他到底有没有躲过那个该死的石笋。他发现,身旁的鸟影已经一只都不见了,暗示着他的保护已经全被刺穿了,他目前处于“无保护状态。”——那么……他自己呢?此时他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口,生怕看到自己溅出的鲜血和被刺穿的胸膛……
“呼……呼……”
那石笋正正好好对着南宫宭炎的喉咙,尖端诡异的锋利与油亮,离宭炎的皮肤只差半厘米,只要宭炎的身子稍稍前倾,那石笋的尖端便轻巧地刺穿神仙坚韧的皮肤,刺破他的喉管。
“呼……呼……”宭炎感到大脑一阵昏厥,吓得躺在了地上。
“四弟,你没事吧!”弦野忙把宭炎拉起来,“还好你没受伤,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胖子尖你强抠了抠他那又宽又深的鼻孔,不解地看着玄风十三少:“老、老大,到底哪、哪个门是对的啊……?”
似乎一切都在玄风的预料之中,玄风面无表情用余光地看着弦野怀里吓得大口喘气的宭炎,宭炎真的是吓得不轻,身为一个医师,队友受了伤可以治疗,但是如果自己先晕了过去,恐怕是很棘手、很可怕的事了。在这次冒险中,宭炎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先出事,本来就胆小,现在连胆子也看不见了。
“我的妈呀……哎哟我的妈呀……”宭炎微弱地呢喃道。
“差不多就行了,”玄风对宭炎说,“像个男子汉。”
“呼……呼……”宭炎吃力地对玄风说,“大、大哥,告诉我们答案吧……我、我再也不敢猜了!”
“弦野呢?”玄风问,“你有什么想法吗?”
弦野很想表现自己,可惜刚才那件惊险的事让自己大脑好像插了个塞子,完全不能好好地思考了。面对众神的六只眼睛,他只能说:“……没有了。”
三神不约而同地望向胖子尖你强,胖子默然无声地放了一个屁,俗话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连环屁臭死你大娘”,胖子这次放的正式一记富有地域特色的连环屁,刺鼻的氨气味又引起了一阵骚动。
“唉……真拿你们没办法,”玄风开玩笑道,“又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
玄风开玩笑的时候从来都没人敢笑,这次也是。
“说实话,不要以为我让你们猜,我就知道答案是什么了。”玄风耸耸肩,“没有谁能凭空想出答案,答案是靠实践获得的。”
“实践?”宭炎说,“我刚刚就实践啦!差点把命搭上了。”
玄风抬头看看那块写着“齐天山上万花盏,花香自对开。醉在阳曦盛光下,连年梦里来。”的牌子,说道:“我说的实践是这样的。”玄风十三少右手一扬,一团深蓝色的灵力火焰“腾”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居然这么容易就弄出来了……”宭炎看着玄风手中的那团火,回忆起不久前自己为了把这玩意弄出来,费了多少工夫……想想都觉得脸红。
“风克万物。”玄风突然腾空一跃,跃到那块牌子面前,用自己右手的那团火,依靠身子的重力——
“刷!”
随着玄风的落地,那块牌子被劈成两半,崩向两旁。
玄风看向先前挂着牌子的那片墙壁:“呵,果然没错。”
三神惊愕地发现,原来牌子后面的墙壁上还有字!
墙壁上还有字?也就是说这个谜题是个双重谜题吗?
“啊呀……啊呀……我就觉得……”宭炎又开始了他的劣根性,“刚才我就觉得这事儿肯定没这么简单,你看看……”
只见那面墙上有八个闪闪发光的大字!——
“万物有律,破其不遵!”
没等三神多言,玄风开口了:“那么,我来说说我是为什么想到了把那块牌子切碎的。”
“你们还记得刚才牌子上的那首诗吧。”玄风说,“齐天山上万花盏,花香自对开。醉在阳曦盛光下,连年梦里来。你们最后都得出了一致的答案:冬之门。我们是在幻象术之中,那么施术的人应该能知道这个答案可以完全由你们三个得出来。如果这个施术的人是为了害我们的话,那完全可以在我们陷入幻象术的时候将我们置于死地。可是我们却没有死,很显然施术的人是在考验我们。施术的人能设计出这样的谜题,他的智力水平绝对不在你们之下,也就是说,如果他设计的谜题真的只有先前你们想得这么简单的话,就起不到考验我们的目的了!所以我一开始就知道虽然按理说答案是冬之门,但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把他设下的谜题解出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们把‘冬之门’打开很可能就是施术者意料之中的事了。那么‘冬之门’绝对是凶多吉少。”
“哼……”宭炎意识到其实自己已经掉进玄风的圈套里了,“大哥啊,你明知那是错的,还让我去用实践去证实我是错的……你好坏。”
连胖子都忍不住被宭炎的一身衰气和肉麻的娘娘腔惹地嘻嘻直笑。
“笑什么呀你!”宭炎不高兴了,“这世道卖萌有错么!”
“如果你的想法是错的”玄风说道,“那么必然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我们的考虑不全面,一种可能是这个谜题存在隐藏的条件,你们想想,一首诗作为一个谜题的话,必然应该存在一些提示来引导我们从哪个方向去破解这首诗,并不是依靠我们看到的选项去瞎猜瞎想,那只是我们的主观性想法。所谓的提示,也许会随着我们的一次次实践来寻找到。”
宭炎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什么叫做合作。”玄风厉声说,“所谓的合作,意思是我们是一个集体,在很多事情上我们要分工协作,而不是单枪匹马去搞个人主义!”
“?”弦野还是不明白,“大哥你说的一点也不错,可是和这事有什么关系呢?”
玄风答道:“我们四个是一个集体,在任何事情上,既要团结一致,又要学会运用作为一个集体所应具备的优势。比如在弦野撞开‘夏之门’的时候,大鸟打开‘冬之门’的时候,剩下的队员难道应该在一旁眼睁睁着看着他们吗?”
“我们应该……保护好他们。”弦野答道。
“这是一点”玄风说,“不过我想说,在这种时候,很可能就是施术者真正考验我们合作精神的时候。我们要的不是表面上的团结,而是默契地合作。说白了,在你们打开那两扇门的时候,我在观察着四周有没有什么提示性的东西出现。”
玄风说这话的时候,三神一愣,的确在弦野、宭炎打开门的时候,他们绝不会想到去观察四周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出现,真怀疑玄风的思维方式是不是逻辑思维。
“在你们所谓的‘夏之门’、‘冬之门’打开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几乎同样的事情……”
三神不禁咽了一口吐沫。
“写着那首谜题的牌子,在‘夏之门’和‘冬之门’被开启的时候,都微微地晃动了一下。”玄风说道,“给我的感觉,就好像牌子后面有锁,每次晃动一下就会打开一把锁一样。”
“所以,我就感觉,这种迹象表明了一个答案,那就是这个谜题的提示,并非在牌子的字上,而在这牌子的本身。你们在安慰受到惊吓的宭炎的时候,我仔细检查了一遍牌子的本身有没有其他的文字或者符号,但是我没有看到任何的信息。那么我就大胆地认为,真相也许就在这牌子后面,四扇门都打开后,四把锁也都打开了,这个牌匾,也就落了下来。施术者真正考察我们的,并非是我们的智力和分析能力,而是我们的合作精神。”
“这么说来……即使我们打开的是哪一个门,我们猜的对与否……都无所谓了?”弦野问道。
“八成是这样……”宭炎叹道,“二哥,咱们又被摆了一套,你发现没……要不是大哥这么强的脑补能力,咱们还不知道要吃多少亏。那生之门和死之门都没开呢。”
“什、什么啊……”胖子尖你强好像还蒙在鼓里,“什么被摆了一套啊?”
“咳咳……肥仔,没你的事。”宭炎道,“在这种智力问题上你还是歇一会儿吧,留着劲儿打小怪兽……呵呵~”
“什么啊……”胖子挠抓着头不服地苦笑道,“小、小怪兽我也打不过啊……”
“在这次解谜中,每个人都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我们是一个团体,没有任何一位兄弟的努力都不会得出答案,大家都表现的很团结。”玄风说,“大鸟的冷静分析、弦野的勇敢、饭桶的结巴的天性。你们都是当之无愧的离心宫的一员。”
不管玄风在什么时候说一些在常人口中假大空的话,总是让人感到精神一振,甚至感到自己的珀体得到了洗礼。
“那么闲话不多说了,我们来看一下这八个字,万物有律,破其不遵。”玄风说,“万物有律,那么这里的一切都是有一定的规律、秩序的;破其不遵,也就是说答案或许就在那个不遵循这个规律的地方。”
“那……么……”宭炎问,“这里有什么规律呢?”
“你们看一下这四扇门,”玄风指着四扇门说道,“从左边往右看,首先是一扇门,也就是你们所谓的‘生之门’,它的右边是一张贴在墙上的纸,上面写着‘生’。再往右,又是一扇门,这是刚才被弦野撞开的‘夏之门’,它的右边同样有一张写着‘夏’字的纸;再往右是‘死之门’,你们之所以称他为‘死之门’,是因为它右边有一张‘死’字;在这里,问题出现了,按照规律,‘死’字的右边应该有一扇门,然后这扇门的右边有一个字。但问题是,‘死’字的右边是‘冬’字,‘冬’字的右边是一扇门。这就是问题所在。”
“哦,那么说,这个‘冬’字应该和‘冬之门’的位置颠倒过来吧!”弦野问,“可是我们该怎么把他们颠倒回去呢?难道我们要把‘冬’字撕下来,然后贴到‘冬之门’的右边吗?”
“可是‘冬之门’的右边是一面与它垂直的墙壁啊,没有空间去把‘冬’字贴上了!”宭炎说。
“你们只是从左往右看,得到了这个结论吧,”玄风说,“你们再从右往左看,又发现了什么。”
弦野和宭炎还有胖子他们仨又把这四扇门四个字从右向左看了一遍,突然明白了什么。
从左向右看:门、字、门、字、门、字、字、门;
从右向左看:门、字、字、门、字、门、字、门。
亲爱的读者们,你们看出什么来了吗?
如果我这么写,你们大概就明白些了。
从左向右看:门、字、门、字、门、字、、字、门;
从右向左看:门、字、、字、门、字、门、字、门。
“所谓的规律,”玄风厉声道,“门中有字,字中有门,所谓的‘不遵’,就是‘死’字与‘冬’字之间的那扇门,那扇应该存在却没有存在的那扇门!”
“隐、隐藏的门?”弦野猜测道,“那我们,难道要……”
“穿、穿墙吗?”宭炎小声问道。
“大家跟我来,”玄风站到“死”字与“冬”字之间,“这两个字之间的墙壁,就是那扇门应该存在的地方。我们要‘破其不遵’,意思是我们要从这个地方穿墙而入。在我们眼里这里是墙壁,但是其实它正式通向终点的那扇门。”
“唔……”三神纷纷排好队站到玄风身后,此时此刻,他们感到四周的光线变的是那么的强烈,玄风的背影是那么地美。
“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玄风扭过头来道,“其实‘冬之门’并非就一定是刚才宭炎打开的那扇门,仔细想想的话,‘冬’字,是夹在这个隐藏的门和宭炎打开的那扇门之间的,也就是说‘冬之门’也有可能正是这扇隐藏的门呢。”
“哈,我说吧”宭炎得意地说道,“看来我的推理不是没有用的~!”
“也、也没什么用啊……”胖子实话实说道。
“闭嘴!”宭炎气势汹汹道,“你个死肥仔!比起你来我还是有些用的啦!”
“别闹了。”玄风说,“我们闭上眼睛,不要犹豫地向前慢慢走,或许就可以穿过这面墙了。”
“喔……真神奇。”宭炎眼睁睁地看着玄风就这么闭着眼睛穿墙而过。
三神也闭上自己的眼睛,慢慢地向着这面墙走去……
这面墙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呢?
离心殿
已经很晚了。
磐彧自从知道了兄弟们前往珀本塔一事后,一直对此耿耿于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睡意。
“大哥没有叫我去,大概是认为我一定不会答应吧。”磐彧叹了口气,“没错,或许我真的不会答应一起去,而且还会……告诉父亲。”
透过卧室的窗户,远处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高耸入云的珀本塔。
“不过事到如今,我宁愿和你们一起去。”磐彧说道,“比起违反规则,我更害怕失去亲人。”
珀本塔
四神穿过了那面墙后,感觉光线突然变得非常地强烈,继而脑中出现了各种不规则的图案。忽然间,一切都没了光亮,四神发现他们回到了现实世界,但身处的地方显然不是先前他们倒下的地方,因为面前有一个巨大的、龟壳状的倒扣在地面的东西,里面好像能扣押着一个人……
面前的那个龟壳状的东西覆盖着厚厚的尘土,在四神施放态微微的亮光下可以看出它的材质十分地坚固,这是一个禁锢的牢笼,将一个人或一个宝贝封锁在里面……不过显而易见的是,这个牢笼的顶端有一个类似钥匙孔一样的东西,中间是一个圆洞,有一道规则的线型长痕像“中”字那样贯穿圆洞。四神仔细地观察着这个圆洞,似乎钥匙插进去,这个“大龟壳”就能够打开。可是,钥匙在哪里呢?
玄风突然意识到,这个孔的形状,和自己的噬犬昔日拂尘的尾部几乎是一样的,难道……
玄风十三少把自己的噬犬昔日拂尘小心地对准那个“钥匙孔”,噬犬昔日拂尘竟顺利地插了进去,随后那龟壳子开始旋转,好像盖子要打开。三神惊呆了,弦野问玄风:“大哥,你的这只拂尘是谁制造的?”
玄风想起小时候,父亲机芒大人听说自己喜欢拂尘,便派人用噬犬的尾巴连夜制造了一把噬犬昔日拂尘。但到底是派的什么人制作的呢?细想一下,离心宫精通神器的除了系轩辕还有谁呢?莫非当晚设计这把拂尘的先生,正是系轩辕?
玄风说:“我也不清楚,那天晚上我没有在制作现场。”
“哦,”宭炎说,“估计制作你的拂尘的那个人或者是神一定知道这座塔的秘密吧。”
不久后噬犬昔日拂尘慢慢的旋转了出来,那龟壳子也打开了盖子,里头果然有一个人!四神仔细看,里面躺着的是一个白胡子的老人,但是不敢确定这个老人是在熟睡,还是说里面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突然,一道光闪过,一个透明的老者从躯壳上缓缓坐了起来!
四神向后退了一步,见老者坐起来之后面容慈祥,便不再那么紧张了。那老先生长得酷似系轩辕,但是眼睛稍微小了些,胡子全白,神态淡定。
宭炎忙问:“你没事吧,用不用给你治伤?”
那人笑道:“多谢你的好意,只可惜我早已经死了,这是我剩下的灵力。多亏了你们四个,虽然不认识你们,看你们身上的施放态的光我就能清楚你们的前世是哪几个神兽了。我的珀体被关在了这里,就是为了能有一天见到新时代的你们。你们把我从这儿解救出来,我终于可以安心地转世了。……我虽然已经死了,但我的珀体还活着,如今我是用我的珀体所积蓄的小小的灵力出现在这儿,反正呢,我已经死了,也不会担心什么,作为感谢,我想把把那段或许已经成为秘密的历史讲给你们听,而且你们是神兽,按理说,你们有权知道这些你们前世的记忆……但我的灵力有限,不知道讲到什么时候,我就会消失,然后我的珀体会重新转世……”
“请抓紧时间讲下去。”玄风十三少说。
“我的名字叫西砻,是偏神兽灵猿的转世,是离心宫的长老之首。”
“长老?”弦野问道,“我可没听过这种官位!”
西砻叹道:“原来你们离心宫已经没有长老制了啊……原来的时候,离心宫只有少数的几个神,于是便有了由我们偏神兽转世组成的长老院,官位仅次于神,帮助月神打理各种事物。”
玄风十三少记起他曾看过一本关于神兽的书,里面曾提到过“偏神兽”这个概念,其中南宫宭炎平日所骑乘的甚雀便是偏神兽之一。
“那你是为何被关在这种地方?”玄风问。
西砻的表情很沧桑,他连连叹气道:“在很久以前,因为一场严重的政治性错误……”
严重的政治性错误?尖你强觉得不久前好像从哪儿听到过。
“问你们一件事,不知你们知道吗。”西砻问道。
“请问。”玄风道。
“你们知道,离心宫第三个神是谁吗?”
四神开始思索,最初的两个神是机芒大人和丿柆踱夫人。之后呢,便是兴亡之神系轩辕了。
“我们现在历史课上学所学的,第三个神是兴亡之神系轩辕。”玄风说道,“难道还有别的答案吗?”
西砻笑笑说:“孩子们啊,第三个神……可不是你们说的那个系轩辕,第三个神的名字叫……”
西砻的身体微微闪烁着,看来他马上就要灵力耗尽,重新转世了。他用最后的力量微弱地说出了这么个名字:
“我的慢点说,不然你们的翻译器,可能会将这个名字屏蔽掉。”
“赶紧的吧!”宭炎说道,“我看你快不行了啊!”
“白……”老者微笑着,缓缓开口道。
“紀……”
随后西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具模糊的尸体。
“唉……”弦野叹道,“如果他能多留住一会该多好。”
“第三个神……”宭炎在琢磨,“也就是说,在父亲和母亲成为神一直到系轩辕叔叔成为神之间这些日子里,曾经有过一个叫白紀的神存在过,是这样吧。”
“比起这个白紀,我更在乎除了这个西砻以外,其他的长老现在在哪里。”玄风说,“找到他们,便是解答心中的谜题的钥匙。”
“唔……”尖你强表示赞同玄风的看法。
西砻的尸体前方,是一条楼梯,四神顺着这条楼梯,顺利地登上了一个空旷的楼层,门牌上写着大大的“一百一十三”。
“没有向下的楼梯。”玄风环顾四周,思忖道,“西砻所在的那个小房间也同样没有其他出口。陷入西砻的幻象术以前,我们身在80层,那里同样也没有向上的楼梯。我很好奇,80层到113层之间的这部分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
“大哥,我更好奇,咱们怎么出去……”宭炎说道。
“是啊,大哥。”弦野说道,“80层与西砻所在的楼层是隔绝的,是西砻的灵力将我们带了上来,可是现在西砻死了,咱们如何才能下去呢?”
“大哥,要不你用你的复仇眼试试?”宭炎说道,“能不能,把我们弄下去?”
“这些都不急。”玄风沉着地说道,“我们先把剩下的113、114层探索完毕,再说这些。”
这层楼不知怎么的,找不到光源,看不到影子,却如幻象术中一般充满着光亮。四神狐疑的看着四周,这是一个广场似的楼层,周围的墙壁都是蓝色的金矿做的各种镂刻壁雕,楼层的正中央,四层台阶的四方棱台上,有一个用封条包裹着的箱子,或许这无端的光亮与这个箱子有关。四神接近这个箱子,感到越靠近就越有打开他的冲动,仿佛被什么控制了一般。玄风意识到事情不妙,眼看他们就要走到第四层台阶时,玄风制止住了他们三个:“你们先别急!”
玄风打量着这个箱子,继而说道:“这不是普通的箱子,这是一个由更高界度的东西所束缚着的箱子,简而言之,这个箱子,可以将珀体关在里面。”
“将珀体……关在里面?”弦野一愣,“这……难道是说,关在里面的珀体,永远不能投胎转世吗?”
“是的。”玄风说道,“甚至还不如那些幽魂。”
“这也太惨了啊!”宭炎说道,“这是犯了多大的错误,才落到这般田地啊!”
“这个就不知道了。”玄风说道,“不过我想,能够享受这样的待遇的,一定是过去罪过最深的那个家伙。也就是,白紀了吧。”
“那个西砻说的第三个神吗?”宭炎说道。
“嗯,他身为神,而现在又杳无音讯,一定是犯了什么重罪。”玄风说道,“离心宫杀死了他,将他的珀体关在这里作为惩罚。”
“那这么说来,活该。”宭炎啧嘴道。
“不过,即使再大的错误,所对应的惩罚,也不应该是无法挽回的。”玄风慢慢走到箱前,“再大的混蛋,也有渴望被原谅的那一天。”
“大哥……你该不会是想……”弦野一愣。
“没错。”玄风迅速撕碎了箱子上的封条,一瞬间,四神被银青色的光芒照得睁不开眼睛,盒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腾”地一声飞了出来,直冲楼顶,穿墙而出。
芥茉湖边
月神独自徘徊在湖边,他也没有睡意。
一团银青色的光从珀本塔直直地窜上月心,随后又不知去了何处。
“呵。”机芒笑道:“那个混帐东西……还是让他逃窜了出来。不过,正如老系说的那样,天下万物自有定数,哪有什么永远……”
珀本塔113层
一切又变得漆黑。
“刚才、刚才那是什么?”弦野惊慌道,“是不是就是白紀的珀体?”
“我想是的。”玄风说道,“走吧。”
“当时不让我们着急打开,结、结果不还是打开了吗……”胖子小声嘟囔着。
“你懂什么。”宭炎说道,“意义不一样!”
打开的箱子后面有一架梯子,梯子通向上方有一个六角星的洞,洞里冒着光明。那大概便是顶层的入口。
四神从打开的箱子后面的梯子爬上顶层,顶层充满了光亮,没有113层大,除了透明的坚固的玻璃穹顶外,仍像113层一样是广场型的楼层,只不过中央不是一个箱子,而是一个透明的玻璃柜子,里面竖着一把金光闪耀的宝杖!那法杖的顶端有着两个翅膀形状的装饰,好生奇特,绝对不是什么凡物!
“玻璃楼顶?太好了!”宭炎开心地说道,“我们可以将玻璃打碎,然后出去!”
“四弟,你难道对这个玻璃柜子不感兴趣吗?”弦野问道,“里面可是个宝贝啊!”
“不不不,活命要紧。”宭炎笑道,“跟你们说,我现在啊,只想活着出去。”
这时,整座塔都在剧烈的摇晃。玄风注意到顶层还有一个宽广的侧门,从侧门里冲出一只体型庞大的银灰色野兽,身上散发着银灰色的光。形状像极了松鼠,但是身上的皮毛看起来像刺猬一样尖锐,它的锐利的爪子和凸出来的四颗锋利的牙齿比象牙还要细而锋利,一双丁字形的眼睛空洞洞的,散发着灰金色的光,充满着杀戮之意。脖子上系着两个大铃铛,一直在随着它的跑动而“叮叮”作响,让人听了心里不觉变得慌得要命。此时此刻,这只野兽“啊——呜哇——”地叫着冲向四神。
“这、这野兽是什么东西?”宭炎发现那野兽长得不平凡。
“这不是野兽。”玄风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这个家伙,就是先前我们在海报上看到的,祸之神兽——蒲郄!”
凌风之十三:珀本之巅岂容他物鲜血撒尽风雨故城
周围的景象变了,玻璃的天花板变成了死尸壁画的天花板,墙壁变得像钟乳洞一般,通向113层的出口消失了。如果不是中央那把宝杖的光芒,114层又将回到了113层那样的漆黑。这一切有了蒲郄的存在,幻非幻,实非实,虚实难分,难以解释。
“大哥,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宭炎吓得脸色苍白,“蒲郄?就是海报上、所说的那个调谐生命珀体转世的蒲郄……?”
“话说那不是嗒嗒妹妹的工作吗?”弦野问道。
“是的,但是在离元前,这些事情全是由蒲郄负责的。”玄风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蒲郄为什么会在这里,但是可以想到,那些幽魂真正的统领,便是这个掌管珀体转世与制造幽魂的蒲郄了。”
“咱们把塔上的幽魂都消灭了……那么它一定也知道了吧,看,这是要、要攻击我们吗?”弦野抽出自己的青龙巡日杖,“我们到底有没有胜算?”
“呃……你们尽管……尽管放心好了!”宭炎战战兢兢地说,“有我这个大医师在,没有问题的……”
胖子身上的汗水地答道鞋子上,他攥紧了手中的小虎铁刺掌,两条又粗又壮的大腿在不停地打着颤。
“这蒲郄……是公的还是母的?”宭炎问道。
“四弟,神兽怎么可能会有公母?”弦野说道。
“神兽的确有公母雌雄。”玄风说道,“虽然全世界只有一只蒲郄,但依然拥有着唯一的性别,蒲郄是雌性的。”
“嘿,居然是个妹子……”宭炎挠了挠头,“这蒲郄会不会说话?”
“我猜神兽应该有自己的交流方式,但不知是翻译器没能力去翻译,还是怕他们说一些不该说的话而故意不翻译神兽语的。”玄风说道。
“没错,如果我们能知道神兽说什么的话,搞不好那些长辈们极力遮掩的事可以直接从现存着的神兽嘴里问出来。”弦野说道。
“唉,真扫兴。”宭炎叹了口气,“还以为可以不通过武力来解决呢……”
“你们注意到了吗,”玄风说,“这家伙身上有很多灰尘,它可能是常年生活在这儿的神兽。”
“那、那她吃什么?”胖子问。
玄风答道:“蒲郄以罪恶的游离之珀为食,身在一处可以吃到天涯海角的珀体。珀体的灵力可以维持她的生命活动。不多说了,这家伙正在冲向我们,快准备好御敌!”
“大哥,让我给你加上朱雀神护!”宭炎挥舞着法杖:“朱……可恶,这声音……我好难集中精神!”
“叮、叮、叮铃铃……”蒲郄脖子上戴的那两只铃铛有规律的发出一种响声,这让四神感到难以集中精神!
“可恶……我们中了蒲郄的道术。”玄风说道,“来不及了!”
那蒲郄径直地冲向四神,似乎只冲着其中的一个。
“大家快闪开!”玄风大喝。
“大哥……我动不了……”宭炎说道,“你们是不是都动不了……”
四神没有一个能动,就任凭这蒲郄猛冲过来……
她会打谁呢?
“啪!”
“啊!”宭炎的胸膛被蒲郄的利爪穿透了……仙人皮厚,可是再厚也抵不过那蒲郄的利爪。鲜血从宭炎的嘴角流了出来,朱雀揽月杖掉到了地上。
蒲郄狠狠地抽出右爪,宭炎旋即仰倒在了地上,胸口已涌出了鲜血。
“宭炎!”玄风意识到自己可以动了,连忙检查宭炎的伤势。
只见宭炎虽然没有受到重伤,但是因为剧痛而昏了过去。身为医师,不怕受伤,甚至也不怕死,因为这些都可以治疗。可是,一旦晕过去,便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自然也不会使用招数治疗任何人。这便是医师最要命的情况。
“醒醒!”玄风摇了摇宭炎,可宭炎根本是纹丝不动,但还有鼻息。
“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玄风把自己的披风脱了下来,扔给弦野:“弦野,你快带宭炎到安全的地方,用我的披风包扎他的伤口,我来引开蒲郄!饭桶,跟在我身后,抓准时机攻击!”
“大哥……”弦野惊慌道,“宭炎这伤势,能活下来吗?”
“他没事,带他离开这里,不要耽误时间!”玄风说道,“即使真的死了,也要留个全尸……带上他的武器。把他安顿好了以后快过来,我不想让这次探险成为我们一生的败笔。”
“遵命!”弦野看了看玄风的背影,抱起宭炎,捡起朱雀揽月杖,飞快跑向114层的角落。
那蒲郄看到弦野抱起宭炎逃走,便准备去追他们。玄风抽出噬犬昔日拂尘,直指向蒲郄:“不要分心,看好了,你的对手是我。”
蒲郄见玄风拿拂尘指着自己,杀意大发,大吼一声,右掌向玄风的拂尘猛地一扇。玄风十三少敏捷地收起拂尘向蒲郄扇过来的方向一闪,蒲郄成功地什么都没打着。
“咱们好像好久没配合作战了,饭桶。”玄风用余光看看跟在身后的尖你强,“接下来我如何闪避蒲郄的攻击,你就尽力和我保持一致。”
“欧……遵命,老、老大!”
蒲郄打了个空,感到十分不悦。侧眼一看,那蓝发少年和绿发胖子已经在自己的身子右侧,便身子突然逆时针旋转,那巨大的尾巴排山倒海地扫向二神。
“插科打诨。”玄风想着,双脚用力,便迅速地悬浮了起来。胖子不会悬浮,连忙纵身一跃,差一点就被蒲郄的大尾巴打中了。
趁这时,玄风在空中向蒲郄扔出五个蓝色的火球:“三破甲胄!”
那五个火球全部打在了蒲郄庞大的身上,三破甲胄是一个很厉害的诅咒术,如果五个火球都打在了敌人身上,对方罪孽值又很高的话,将会在一段时间内,解除敌人很高的一部分防御力。
蒲郄显然被激怒了,她望着空中的玄风,沉重的身子一跃而起,玄风比她更加迅速,像滑翔机一般向下前方一滑,迅速闪到了蒲郄的尾巴后方。胖子拼命地连续前滚翻,方才在蒲郄落地前与玄风汇合。
那蒲郄则在一跃而起后又轰然落地,纵然什么也没有打着。和玄风决斗,很难有机会能打到他一次。蒲郄回过神,眼睛里冒出凶光,脖子里的铃铛又开始了有规则的响声:“叮……”
“就是现在!”玄风说道。
尖你强冲着蒲郄,使出怒吼一招:“吼——!”
胖子的怒吼掩盖了铃铛的声音。
“果然,现在听不到你的诅咒了。”玄风冷笑一声,冲向蒲郄,单腿半蹲在蒲郄的面前,淡然说了一声:“白日做梦。”
白日做梦这一招是催眠术,噬犬昔日拂尘散发出幽蓝色的催眠雾气直逼蒲郄,蒲郄毕竟是神兽,只是愣了一秒钟。但这一秒钟的沉默,便是她的破绽。
“趁现在!”玄风十三少道。
胖子迅速挥起右拳,右拳充满的黄绿色的力量,这一招是神兽猛虎转世的父亲尖不降前一天在他执行完任务后作为奖励教他的,用起来特别方便,只要把力量尽全力爆发出来就好了。他冲向蒲郄,没等蒲郄清醒过来,这一拳已经狠狠地打在了蒲郄的胸脯上:
“猛—虎—之拳!”
砰!
话说这猛虎之拳,那是力士将自己的灵力释放出来,作用到全身肌肉上,使身体爆发出超强的力量。这股力量不是一般的强大,比小虎拳要生猛许多。一个刚学会猛虎之拳的力士,用猛虎之拳打向一个体重正常的人,这种巨大的力量,至少能把这个人打飞一百米。尖你强对蒲郄用的正是这招“猛虎之拳”,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大家都会猜测,正常人能飞出一百米,这只体型庞大的蒲郄,究竟能飞出多远?
只见蒲郄竟纹丝不动,再看胖子,拳头上布满了血迹,嘴角流着血,大口地喘着气!——如此景象,竟好像他打到了一块异常坚固的墙壁上!
不过细心的玄风观察到了,蒲郄的毛皮,在尖你强打她的那一瞬间,变得奇硬无比。而且那看起来像刺猬的毛皮一般的外表,也在那一刻变得像石笋般尖锐硬直。胖子的拳头刚好打在蒲郄身上的尖刺上,试想一下,相对来说,一个尖刺以一个能把正常人打飞一百米的力量扎向胖子的肉拳头……没错,可怜的尖你强,他的拳被蒲郄身上的刺扎穿了!殷红的血在地上挥出了一朵血色的野玫瑰。
“嗷~!”胖子撕心裂肺地惨叫着,把自己的拳头从尖锐的刺里抽出来,“老、老大,好痛啊!”
蒲郄根本没给胖子喘息的机会,她伸出前掌刺向胖子。玄风见事态不妙,连忙使出“千魔煞”一招,试图将这蒲郄在打到胖子前将她石化。幸好玄风出手及时,他的身体周围广阔的的地面都裂了开来,周围响起了阴森的笑声,顿时巨石下落,一时间尘埃四起……
尘埃散去,玄风原以为会看到被石化的蒲郄,可是眼前的景象却是:蒲郄丝毫没有被石化,胖子的胸口像宭炎一样被刺穿了……
太反常了……玄风不禁想到。千魔煞的的确确不是百分之百能够命中目标,但是,千魔煞的运作机理是这样的,根据目标的面积,来决定巨石下落的数量。如果圈里只有一个说念尘,那么只会在说念尘头顶掉下一块巨石,能不能石化得住全凭运气。而如果是一群敌人,那么每个敌人头上都会掉下一块巨石,结果是有一部分命中,而有一部分没有。
但如果是蒲郄这样庞大的目标,那会掉下数个巨石,如果有任何一块巨石命中,那么蒲郄将会被石化。数块巨石没有一块命中的概率可谓微乎其微,这怎么想,都是非常不对劲的。
蒲郄冷笑着抽出了右掌,尖你强像山崩的巨石般“轰隆”一声倒在了地上。
玄风十三少明白了,这蒲郄的可怕之处在于,与幽魂相反,当她在进攻的时候,虽然看上去是实在的、有血有肉的身躯,但任何攻击都不会对她造成影响,可以说她此时此刻其实是透明的!
这比在静止状态透明的幽魂要可怕一千倍,自己不受力的情况下,可以为对手提供一个力,这明显是对近代物理学的一个挑战。而且,在她不进攻的时候,她便有那刀枪不入的身躯和锋利的尖刺。在配上这巨大的尾巴,锋利的爪,还有脖子上那让人听了无法动弹的铃铛……简直无懈可击。
这不由让我想到了当年玄风、弦野、说加羹、说念尘四神联手与朱雀交手时,朱雀每次被四神竭力杀死,看上去是死了的样子,身子下都会出现一朵葵花,在葵花的光照下他又能重新复活并且身体焕然一新。
无论是当时那永远也杀不死的朱雀,还是眼前这无懈可击的蒲郄,都印证了一个共同的问题:
这,就是神兽。
面对可怕的蒲郄,玄风十三少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分析她的每一个特征,想办法从中找到突破口。蒲郄目前所知一共有三个动作:攻击、防御、摇铃铛诅咒。玄风意识到,蒲郄的每一次攻击之间都是有间隔的,那段时间蒲郄在做些什么呢?通过回忆,蒲郄每次打不中玄风十三少和尖你强的时候,都会有一段时间在愤怒;在刚才刺穿尖你强的胸膛的时候,她冷笑着抽出了爪子。她为什么在每次攻击之后,都要将自己的表情流露出来呢?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她故意地流露出表情?如果她是故意流露出表情……难道,她是在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她之所以要表现的愤怒,是要我们警觉,而做好防守的准备;她冷笑着,是想让我们产生恐惧。没错,她不希望在这个空档受到攻击。记得先前的三破甲胄我曾经打中了她,在我使用三破甲胄的时候,她并没有任何行为来阻挡我的攻击!
原来如此,在她攻击后的一段时间里,她是可以被攻击的,这段时间,便是我们的黄金时间。
玄风用了三秒钟的时间思考了上述的问题,这时候,弦野闻声跑了过来:“小强,你没事吧!”
“欧……疼、疼死了……能没事吗……欧……欧……”胖子痛的两眼发直,直打哆嗦。
“你把他带到大鸟旁边,用他的披风扎紧伤口,或许能捡回一条命。”玄风说,“完事了马上回来。”
弦野力士出身,他吃力地抱起胖子奔向顶层的角落。蒲郄并没有追上去的意思,只是定定地看着玄风,心里想着怎么把他弄死。
来攻击我吧,只要不是诅咒我不动弹,我就有办法伤害你……
“来吧!”玄风面对蒲郄说:“使出你的全力!”
蒲郄冷笑了一声,她像之前一样扑向玄风,双前掌向中间一夹,试图把玄风挤在两手之间,玄风身子一蹲,勉强躲过了,他翻滚着逃出这一片危险的区域,却发现蒲郄早已再次向他扑来。
“浮空步!”玄风右手的噬犬昔日拂尘在身子前面缓慢一扫,他的脚下冒出幽蓝色的光,看似站在地上,实际双脚都已经离开地面短短的距离,就像磁悬浮列车在磁轨上一般。
浮空步乃是玄风对付说念尘时的拿手法宝,没有这个技能,不知要因为速度吃多少亏,不过这一招也是有一定的时间的,浮空步开启后,可以持续两分钟,效果非常的明显,那蒲郄再一次扑向玄风的时候,玄风他在不断地控制自己的脚步,就好像在跳舞,以快速移动的脚来带动身子,从而使身体像鬼一般闪来闪去,忽左忽右而不知虚实,无论蒲郄用什么办法打他,都感觉像是在打一个透明的东西,根本就打不着!
原来,在蒲郄向玄风打去的一瞬间,玄风十三少以惊人的速度迅速向后一闪,蒲郄的右掌打过去以后,他又快速移动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在蒲郄的眼里,这样迅速的动作,根本无法捕捉到,仿佛玄风一直站在原地。而在玄风的眼里,蒲郄的动作已经成了慢镜头,蒲郄的攻击已经毫无威胁。
蒲郄又是愤怒的张着嘴怒吼,整个珀本塔都在震动,这正是蒲郄展现弱点的时候。
“化筋断骨!”玄风先是用拂尘划了一个大圈,圆圈顿时变成了一个五彩色的实心圆,圆面出现了一个向下的箭头,并射出五彩奇光照在蒲郄身上。这招“化筋断骨”,可以摧毁敌人的力量系统,使对手失去攻击力。
“你的力量,现在已经大不如从前了,蒲郄。”玄风道,“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蒲郄依然叫嚣着再一次伸出左爪打向玄风,依然是像打在空气上一般。蒲郄愤怒地低吼着,玄风顺势用灵力汇成5支毒针,这一招叫做“哭丧毒心”,五支毒针针针插进了蒲郄的肉里。蒲郄怒不可遏,转过身用尾巴摆向玄风,玄风纵身一跃,跃到了蒲郄的头顶上空。
蒲郄愤怒地昂起脖子,看到玄风十三少双手上举,大喝一声:“万毒之击!”
“轰隆!”一股灵气化成的如瀑布般得血红毒液,如瀑布般浇遍了蒲郄的全身,这一招是针对于多个敌人的招数,对于单体来说毒性往往较小。但是对于蒲郄这种大体积的对手,这些毒液全部浇在了她的身上,如果论起这毒液的效果,可不能只把她当作单体那么简单了。
减防、减攻、两种毒。前奏做的可以了,下面,就到了真正输出的时候了!
蒲郄的铃铛又开始摇动了,铃铛发出诅咒的声音:
“叮、叮、叮铃铃……叮、叮、叮铃铃……”
玄风从高空跌落到地面上,遗憾道:“就差一步了,她终于还是想到了用这招。”
蒲郄冷笑一声,伸出右爪向玄风奔来,玄风眼看着蒲郄的右爪马上就要刺入他的胸膛。
蒲郄的冷笑清晰的映入他的眼帘,眼看蒲郄的右爪就要穿透玄风的身体。
可一眨眼的功夫,玄风便消失在了蒲郄的视线中。
“蒲郄,我在这里。”
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蒲郄惊讶地回头,见玄风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身后。玄风的眼睛在蓝色的瞳子周围分布着不规则的白色的小点,那些小点有时候是静止的,有时候迅速的移动,聚集在某一处或分散开——中方神兽噬犬的复仇眼,再一次出现了。
原来,在胖子被刺中之后,玄风早已暗中事先开了复仇眼,并潜意识告诉自己:从现在开始,我将听不到蒲郄和她的铃铛发出的任何声音。
复仇眼蓝光一闪,在那一瞬间以后,蒲郄的喘息声顿时在他的世界里消失地无影无踪。
因此蒲郄的铃铛声玄风根本就不会听到,刚才他根本就是佯装中招,故意一动不动,从而引诱蒲郄又一次发起攻击。
蒲郄望着玄风的那双复仇眼,顿时响起了当年的神兽之首噬犬。她在攻击之后往往会流露感情,这一次,是恐惧的表情。
“一切都结束了。”玄风十三少说,“蒲郄,让我把你送向你今生今世的终点吧——空穴来风!”
这一招本来玄风是想让它用在终结那个说念尘身上的,可惜那一次说念尘的姐姐说加羹在暗中偷袭了玄风十三少。没想到这一招,如今用在了蒲郄身上。
只见蒲郄的头顶出现了一大两小三个旋转的幽蓝色飞轮,大的在中间小的在两边,三个飞轮快速旋转着,带动出三股强大的深蓝色飓风,强大的气流看不清蒲郄的身子,风的力量震碎了周围的墙壁。
轰——!
“结束了。”玄风静静地望着那三股旋风慢慢消失,三个飞轮以惊人的力量砸了下去,地面的岩石崩向四方,溅起了一片片浓郁的灰尘。
飞轮消失了,尘埃还未散去。
“叮叮铃铃铃铃叮铃、叮叮铃铃铃铃叮铃……”
急促的铃铛声,让玄风警觉起来,尘埃散去,只见蒲郄完好无损地趴在地上,嘴巴张开,那两只铃铛发出另一种声音,以至于屏蔽了蒲郄铃铛声的玄风都能够听到。
一团团深黑色的雾气从蒲郄身子里升腾出来,突然聚集成一片幽蓝色,正是玄风的头发和灵力的颜色!
玄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没想到我竟上了你的当,蒲郄,真有你的。”
那幽蓝色的雾气逐渐汇聚成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玄风十三少。
“果然,刚才我的攻击并不是真的打中了她,是她故意做表情引诱我,让我做出这种判断,在那个时候攻击她,以至于……”玄风暗暗想道,“她的铃铛把时空错乱了开来,面前的这个身影,正是刚才攻击她时的我……”
蒲郄眼睛阴光一闪,那铃铛声一直不停,那个玄风十三少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玄风面前,手中掷出五枚幽蓝色的火球,这正是玄风一开始所用的“三破甲胄”,降低对方的防御力。玄风十三少忙一个浮空步向左边一闪,不料那个玄风的身影竟以出奇的速度平移到了他的面前,用拂尘划出一个圆,嘴里念道:“化筋断骨!”
那五彩的圆射出五彩的光,火球可以躲过,但光却难以躲过。这些诅咒对于内心越恶毒的人诅咒越深,对于玄风,似乎没有太大的影响。
不过那身影马上掷出了五枚毒针,如此近的距离,玄风发现自己的浮空步时间已到,速度也回到了平常的状态。他躲闪不及,有一枚毒针扎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紧接着毒液铺天盖地地浇到了他的身上,玄风感到身子火辣辣的疼,却只能等这身影使出最后一招:空穴来风。
果然,那三个飞轮如约而至地降临在了玄风的头顶,玄风立马一个后空翻,可飞轮实在太大了,还是无法躲过这片危险区域。
在飞轮砸下的那一刻,只听得“啪嚓!”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复仇眼再次发挥出了它的力量。面前的景象像玻璃一样碎裂开来,在新的现实里,那飞轮改变了落点,落在了玄风面前。
还好,没有自己杀了自己。
那毒针的毒效开始发作,再加上先前用力太多,玄风感到身子突然不听使唤,硬生生地倒在了地上。
玄风看到自己的身前,蒲郄已经冷笑着举起尖锐的右抓瞄准了他的胸膛……毒素的侵袭,使得刚刚学会复仇眼的玄风似乎无法再次使用它来躲过此劫,此时,他如同刀下肉一般,蒲郄的尖利的爪子仿佛要将他刺穿。
玄风暗自想到:四象之灵,以精诚化万物为无有,心已至此,别无他意,若已燃尽,不负此生。
蒲郄的爪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着倒地的玄风刺去,鲜血染红了整个世界……凌风之十四:蒲郄祸铃为神器魅惑之杖珀本心
东方之神东野弦野教育大家:坚定的信念握在手中,可以使你战胜一切。
玄风十三少目光发直地看着前方,蒲郄尖利的爪子穿破肉体,蒲郄那充满杀意和肆意的笑容。
隐约中,弦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大、大哥……对不起,我来迟了一步……”
蒲郄冰冷的的爪子抽出身体,鲜血顿时奔涌而出。
弦野旋即倒在了地上,捂着受伤的肚子,手上尽是鲜血。
很快,毒素的势头过了去,玄风勉强恢复了行动能力。
“弦野。”玄风吃力地站起身,看着倒在地上的弦野,“幸好伤到的不是要害,我把蒲郄从这里引到别处,你在这里自己包扎伤口。这个仇,你的、大鸟的、饭桶的仇,相信我,一定会报。”
看着玄风的模糊身影,弦野突然感到有一种莫大的慰藉。为大哥挡了一击,虽然玄风没有直说什么,但让他自己包扎伤口,以及先前让他把伤员送到安全的地方,这一切让他感觉到了自己一直所要追求的那一种感觉,荡漾在心里,这种感觉,是一种源自于信任和认可的成就感。
毒性不再那么强烈,玄风快速跑向了顶层的另一个角落,蒲郄好像一心要把玄风杀死,于是她丢下了受伤的弦野,径直奔向玄风十三少。玄风想,这个蒲郄看来的确有两下子,看来没有什么可以突破的地方了。可是,既然这个蒲郄如此神通广大,为何还会呆在这种进不来、出不去的鬼地方?看来把她关在这里面的家伙,要比她更加强大。既然有比她更加强大的生命存在,那么说来这个蒲郄一定有弱点。
蒲郄朝着玄风奔过来,玄风双目紧闭,他静下心来,刚才的一切在他脑海里像放电影一般再现了一遍又一遍,忽然,玄风睁开了双眼,面对冲来的蒲郄,他仿佛知道了该如何应对。
“啪!”这时候,一支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箭矢以极快的速度从穹顶射向了蒲郄的后背,蒲郄立马变得像对付尖你强的“猛虎之拳”时一样的姿态,皮变得奇厚无比,那毛发就像刺猬身上的尖刺般竖立起来。不过玄风定睛一看,那火箭竟正好从尖刺中间直直插向坚固的皮,如此强力的箭矢竟插在了皮上,没有被弹出去!
玄风听到了蒲郄低低的叫痛声。
“啪!”又是一支箭矢,箭矢带着寒冰之气,同样穿过尖刺中的缝隙,这支箭正好打在先前的那支火箭处,那支火箭便插入了蒲郄的体内。银白色的血液从蒲郄身体流出,蒲郄愤怒地叫喊着。
玄风抬头望向箭射出的地方,见玻璃穹顶已经破碎,似乎就是方才的箭矢所射穿的。洞的边缘蹲着一位黄发少年,身材瘦小却臂膊硬朗,上着阔叶天影衣,下衬射手之尊行野裤,系真尊之战腰,脚踏三连单钩靴,裸右肩,负一大弓约一米八四,于众神相较皆矮矣,金钗束发为团,下垂两条青丝小带,两根大毛刺二十公分一前一后一高一低直插额前下弓,倒八字刚毅之眉,凝聚之目,白皙之面颊,两颗土黄色的眼珠目视前方,刚毅又好生帅气,而与众青相比,又略稚几分。右臂那耀眼的肌肉,象征着射手强大的力量与坚定的信念。
这熟悉的身影,这熟悉的描写,让大家和玄风共同想到了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名字——
北堂磐彧!
磐彧轻巧地从塔顶跳下来,站到玄风身边:“大哥,实在抱歉,五弟来晚了些时辰,以至于众兄长身受重伤。不过大哥放心,我从家中特地带来了能够紧急救治的药物‘全还清’,不论多大的伤势,都能被药丸里的极细微型的机械治疗的完好。”
“全还清啊……”玄风说道,“系叔叔近些年才研制出的药,听说他的试验品曾给了执行刺杀共工任务的沧云和饭桶,效果也很好。”
“我曾看过一本叫做《地月神兽》的书,”磐彧说,“大哥你一定也曾看过,里面关于蒲郄的记载是很少的,于是我觉得蒲郄的记载之所以这么少,也许和这座塔被长辈们所闭口不提有很大的关系。”
“你说得太远了,《地月神兽》这本书我的确看过,但是……”玄风平静地看着眼前的蒲郄,“解决的办法不能纸上谈兵,我刚才已经想出了打败他的办法。不过比起我的办法,你的主意好像更为直接。”
“呵呵,大哥您过奖了,五弟哪敢和您……”
玄风微微转过头来看向磐彧:“她是你的了,上吧。”
“那五弟我就献丑了,”磐彧大步走上前,“大哥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蒲郄愤怒的看着方才用弓箭射伤她的小子,脖子上的铃铛又开始了响声:
“叮、叮、叮铃铃……叮、叮、叮铃铃……”
磐彧冷静地闭上眼睛:“静下心来,看淡身外之杂念,声乃源于此,必将归于此,若否,则流走四方,与我之本心,皆为空寂……”
磐彧突然睁开黄褐色的双眼:“解!”
蒲郄感到一阵惊奇,这北堂磐彧,没有复仇眼,为什么不会被自己的诅咒所定住?
“放弃吧,蒲郄,你的诅咒对我是没有作用的。”磐彧认真的看着蒲郄说,“世上所有的功夫,归根结底都会输给一个‘静’字,我安静的心,不会容得你的半点声音。”
磐彧左手举起自己的玄武摄魂之弓,右手拉开弓弦,以自身的土黄色灵力,聚集出数不清的天蓝色箭矢,它们出现在被拉圆的弓弦上。
“喝!”只听磐彧大喝一声,身上的土黄色光变得色调寒冷无比,脚下升腾着凉气。他迅速的原地转了一个美丽的圈,将数不清的箭矢对着蒲郄的上方,右手突然松开,顿时磐彧身前感到又一阵强烈的风出现,他头上长长的布带和衣服上的带子潇洒地被吹到了身后,随风飘荡着。那些箭矢一起旋转了起来,就像一股龙卷风!
“北极旋风!”
这些箭矢是磐彧的灵力所汇聚而成,他们的轨迹被磐彧在射出之前就已经计算地天衣无缝。这是他的师父说煜情常常强调的一个招数——如果一支箭控制不好,便可能形成不了这么一股完美的旋风。
这股强大的旋风朝蒲郄席卷而来,蒲郄再一次竖起了自己的毛皮,可是每一支箭因为旋转所以一直在加速,这种加速度所产生的强大的冲击力以及锋利的箭所产生的强大的压强,每一支箭都狠狠地切刮着蒲郄的皮肤,穿破厚厚的毛皮,深深地插到肉里。
大量青灰色的灵力,像血液般从蒲郄身体流出来,这种明显的职业相克让蒲郄感到力不从心,她想扑上来,但发现自己身体里插满了箭矢,骨头都被锁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磐彧说:“蒲郄,看来你今天要死在我的弓箭下了。让我用灭龙杀威剑法来终结你吧。”
说罢,磐彧准备使出自己的绝技:灭龙杀威箭法。磐彧已经做好准备了,可是突然有一个坚强的声音向他喊着:“五弟……让、让我来打败他……!”
磐彧回过头来,见弦野虚弱地握着禅杖走过来,但目光里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弦野肚子上的被掺了好几层纱布,血好歹止住了。他的嘴角还在些许地流着血,额头上的汗水微微地溢出,晶莹剔透。磐彧见状,忙拿出“全还清”递给弦野:“二哥,你伤势太重了,快把这个药吃下去,你会感觉好很多的!”
“不……我要用我的实力……打败这个家伙……”弦野喘息着对玄风和磐彧说,“大哥,这一路上,我一直在努力,可是一直没有展现我的能力的机会……我知道,你渐渐认可了我,刚才在为四弟和小强包扎伤口的时候,我也在思考他的弱点,此时此刻,你一定很相信我吧!”
玄风依旧是冷静地表情,他的眼里闪现出一丝奇异的色彩,他看着弦野坚定的脸庞说:“那好,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推理成果。你要用实践表示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的找到她的弱点。”
弦野强忍着痛,嘴角挤出一丝开朗的笑容:“大哥,看我的吧!”
那蒲郄在那儿其确实动弹不得,但她的皮毛还是非常的坚固。弦野咬咬牙,大步流星向蒲郄冲去,身上深绿色的灵力光因为他的跑动拖着长长的尾巴。
蒲郄站不起身,只得将皮毛像刺猬般竖起。弦野忍着身上的伤痛,一步一步地逼近蒲郄……
“为什么、伤口这么痛……”弦野感到肚子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一般生疼,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了……不过,为了得到玄风的认可,为了得到自己的认可,他把牙关咬地咯咯作响,强忍住自己的伤痛,一步一步向着蒲郄逼近、逼近……
蒲郄看弦野竟挣扎着跑向了自己,斗志又燃烧了起来,她开始摇动自己的铃铛,可是那铃铛发出声音的一刹那,弦野猛地一跃而起,右掌向前伸着!
“喝——啊——!”
弦野一把揪住两只铃铛,凭借跳跃的惯性将那两颗铃铛从蒲郄的脖子上拽了下来!
弦野手里握着铃铛,精疲力尽地倒在了地上。
玄风点点头:“离心宫又多了一员猛将。”
磐彧笑着说:“看来二哥也是有勇有谋啊!”
蒲郄惨叫着倒在了地上,挣扎了两下便化成烟雾,青灰色的珀体一溜烟消失在了大千世界中。
玄风静静地走到弦野身前,看着弦野手中紧紧握着的那两只铃铛。上面刻着字:“蒲郄祸之铃”。真不知道这铃铛上的字是谁刻上去的,只知道这两只铃铛突然“嗖!”地一声消失了,准确的说,是飞出了珀本塔,不知道何处去了。
“大、大哥……”弦野气息微弱地说,“我、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
弦野顿时晕了过去。
离心宫的天空格外静谧,清风吹拂着珀本塔旁的松柏柳树,阳光悄然地从地面照了上来,照亮了这个世界里应有的寂静。
当弦野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自家的床上,床边放着一只金光闪闪的法杖——哇,这正是珀本塔顶层玻璃柜子里的那一支法杖!弦野拿起来仔细欣赏着,这只法杖可真不是一般的宝贝,法杖的顶端形状像一个小精灵,还有两只小翅膀。闪着金光的杖杆上,用蓝色的水晶填充着四个美丽的古天知文文字:“魅惑之杖”。
这、这……
门打开了,玄风安静的走了进来:“大功臣,醒了?”
“啊,大哥好!”弦野连忙坐起身,“四弟和小强他们怎么样了?”
“和你一样。”玄风平静地说。
弦野又问:“……父亲知道这件事后,有没有发怒?”
“放心。”玄风说,“父亲不知为何,没有丝毫对我们发脾气,反而奖励了我们很多补给品。”
“这……这是为什么?”弦野说,“这、这可是死罪啊!为什么父亲不但没有惩罚我们,反倒要嘉奖我们?”
“据说我们出去的那天,系轩辕叔叔找我们父亲谈了一番话,”玄风看着弦野说,“不过是不是因为系轩辕叔叔的话让父亲改变主意,尚不能做定论——不过我会进一步去调查的。”
“嗯。那真是太好了。”
“这次冒险,我们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得到的,也只是幽魂的概念、一个名字和顶层的一把法杖。”玄风说道,“而这把法杖,就是你床边的这个魅惑之杖。”
弦野问:“那大哥,这把魅惑之杖……”
“这个啊,我和磐彧留着也没什么用,权且当作你的战利品。”
“我……我留着也……”弦野突然把话咽了下去。
“呵。”玄风神秘地看着弦野,“我有事先走了,自己看着办吧。”
说加羹美丽的脸庞出现在了弦野的脑海中。
“哈哈,谢、谢谢大哥!”
但其实,玄风的意思是想让弦野在修炼蛮力之余,也尝试下修炼法术,做到面面精通。
——但弦野却压根没有这个打算。
凌风之十五:蒲郄珀重归祸神祸心发作震天地
幸福之神说加羹说过:要想幸福,首先要相信自己是幸福的……
“弦野哥哥……”幸福之神说加羹假惺惺地看着自己的义兄,抚了抚肩头的金色卷发,不停的眨巴着动人的红眼睛,“你这次叫人家出来是干什么呀……”
弦野笑着双手将背后的魅惑之杖举到身前:“妹妹,有件宝贝送你,拿着!”
说加羹白皙的脸庞就像一朵茉莉,她看着金光闪闪的宝杖,从容的接过举到面前:“弦野哥哥真好!”
“这可是珀本塔顶层的宝杖,你要好好使用它!”
“呵呵,知道了,以后哥哥有什么宝贝一定要送我哦!”
“那是!”
说府。客厅
“姐姐啊,不就是个法杖吗,今天你都跟我炫耀了五次了!”说念尘捋着自己金黄的头发,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着说加羹举着法杖高兴的样子,不屑地说,“法术系武器再好有什么用……真是不可理喻!”
“作用可大了,这法杖好像很喜欢我,一见到我就发光,今天我去系伯伯那里将我的战衣转移到这把魅惑之杖上的时候啊,系伯伯说,这魅惑之杖是我的前世邯骰留下的神器。这真是好巧呢~”说加羹冷笑着,“不过这东野弦野可真大方啊,真怀疑他是不是缺心眼,刚认了他干哥哥,就送我这么好的宝贝。我要是再勾引他两下,他还不得倾其所有啊~?”
“姐,这样不好吧。”说念尘都看不下去了,“你这不是诈骗吗?”
“哈……?这怎么能算诈骗?”说念尘皱了皱眉头,义正言辞地说道,“人家愿意给,我愿意要,这对我们俩都好啊~”
“好吧好吧,怎么没有那个女生,对本大爷这么好呢。”说念尘叹了一口气。
“对了,上一次,那个尖嗒凌竟然打了我一巴掌……要是不半路东野弦野掺和了进来,我就要好好教训她一顿了!”说加羹摸着魅惑之杖笑道,“哼,之前呢,我也没和她交过手,不知道谁厉害所以一直也没有轻举妄动,这下我有了这把法杖,哼哼……尖嗒凌,咱们走着瞧!”
“不许伤害我的小女神!”说念尘一听加羹在咒骂自己喜欢的女孩,一屁股坐了起来,火冒三丈,“姐姐,你好不地道啊!”
“唉,弟弟,人家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你没看出来吗?”说加羹轻蔑的看着说念尘,“她喜欢的不是你、不是你,绝对不是你!你迟早放弃算了!”
说念尘更加恼怒了,拳头攥得紧紧的,嚣张地说:“只要是我,大名鼎鼎的财富之神、九匹狼王说念尘看上的女人,就必须是我的!”
“简直是无可救药……”说加羹叹了口气,“你在家老实呆着,我出去散散心。”
“好啊姐姐,你就这么对我……啊啊啊……真是气死我了——!”说念尘气的掏出匕首把自己的水晶杯子刺了个粉碎。
不巧,说煜情和雅舍走进了客厅。
“……”说念尘顿时语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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