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沫微微顿下脚步，回头看他。
身后那人，眸光如水，她心里有些感动：“但我现在，还一无所有。”
顾思城笑了笑：“你跟高辞云说的，是贫穷之中的朋友，我们，也是吧。”
江沫点头：“好，我预定了，顾思城先生，是我们公司的第一个艺人，当家台柱子。”
两个人，同时笑出来。
回了自己房间，文竹已经躺在床上，江沫洗漱好了，轻手轻脚的躺在另一张床上。
睁眼闭眼，边上文竹问：“去哪儿了？”
江沫本以为她睡了，有些惊讶，因此也没注意到，文竹的声音，带了平日里没有的清冷。
她很累，闭了眼睛回答：“嗯，跟顾思城讨论了一下剧情。”
文竹转过身，目光幽幽的看着江沫。
“他觉得，那故事怎么样？”
江沫有些迷糊：“嗯，挺好的。刚刚我们还去了酒河，嗯，真的挺漂亮的。我那会儿在桥上，一侧头看顾思城的时候，还真像那文字里的酒中仙人一样好看出尘。”
“他当然好看。”文竹小声的嘟囔了一声，眼神更加忧郁了。
江沫没看见也没听见，自顾又说：“本来我想让你演那个花仙子的，不过顾思城说，让你拍摄锻炼锻炼，我想了下也好，反正你以后也是想要拿了摄像机独当一面的。”
文竹猛然抬头，眼底都闪出泪光来了。
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声音带了些颤抖的问：“那，花仙子是你吗？”
江沫有气无力的叹气：“哎哟，只能是我了呀。咱们可没钱还请什么正儿八经的女演员过来了。”
文竹眉心皱起来：“但是，我怕我，拍不好。我只是个助理，还没有拍过。”
“没事，顾思城说了，你可以的，我也觉得，是应该锻炼，这是个好机会呢。”
文竹声音变得更小：“他只是，想要跟你一起……”
江沫听不清：“嗯？你说什么？”
“没什么。”
文竹眼底一片森然。
第二天开始，拍摄就紧锣密鼓的进行。
初始，江沫并不适应镜头。一直都是待在镜头背后观察，却忽然需要被别人观察，很不习惯。
不过顾思城很温柔很耐心，讲解示范的也都很透彻。
很快，江沫就上了道儿。
让人意外的是，文竹的表现，根本就不像是个摄影师助理，倒像是个专业手。
不只是江沫，就连顾思城看到了成片后，也不住的赞赏：“竹子果然很厉害，这回锻炼是锻炼对了。我看回去之后，你是不用再给小沫当助手了。”
江沫也点头：“竹子好有天赋啊，直接考正式的摄影师吧。”
文竹脸上带着浅浅淡淡的笑容，刚要开口说什么。
面前，顾思城正拿着纸，帮江沫把额角的细汗擦去。
“对着摄像头的时候，即使是这么点汗都不能被看到哦。”55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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