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禅峰峰主连忙摆手，“小施主别看我啊，禅峰一脉虽不禁酒肉不忌女色，可你的心已经修不成禅了。”
站在殿中路的华服少年哭丧着脸看着正中间那位鹤发童颜的老道人。
“嗯……”老道人轻轻扶着白须，缓缓开口：“打杂吧。”
殿内一阵哄笑，这人大概是琼华宗建宗以来第一个被发配去打杂的入门弟子。
“下一组！”
苗空空站在最右侧，魏怀秋就在她身旁，其余三人她尽皆不认识。
剑道人突然睁目，手指其中一位负剑少年，“你！修的什么剑？”
少年躬身说：“回长老，晚辈楚天，修飘渺九剑。”
“好，我剑峰有你一位。”剑道人重新闭目。
丹道人也出手挑了一位弟子，那禅道人刚想开口，魏怀秋便赶忙站出来。
“不是你，我是看你旁边那个姑娘。”禅道人笑嘻嘻地摆手，示意魏怀秋让开。
魏怀秋耿直地说：“我是想拜力峰。”
禅道人尴尬一笑，对着力峰峰主念着：“善哉善哉。”
“嗯，底子不错。”
等到魏怀秋走来，禅道人再欲开口。
“不错。”老道人抚须点头，“你是何出身？”
苗空空躬身回答：“回前辈，弟子苗空空，舞姬后人。”
“红衣短裙，确实是舞姬扮饰。”矮道人也点头确认。
老道人停顿片刻，又说：“既然是舞姬后人，那必定善舞。”
说完，整座大殿的人都盯着苗空空。
我哪里会跳舞啊！
这狗日的游远山，真会坑人啊！
“回长老，弟子并不善舞。弟子虽然是舞姬后人，但一直做杂役活。”苗空空紧张地盯着老道人。
老道人轻声说：“你，在撒谎。”
“弟子不敢！”苗空空急忙否认。
“不，你敢。”老道人的眼睛波澜不惊，“你身染风尘但元阴未泄，肉体凡胎却道心空明。”
“你，究竟是何人？”
殿内闻言，数百人一片哗然。
前半句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后半句。肉体凡胎只是修道境界，那句道心空明说的是修心境界。
如果说普通人是心中万般思绪，看山是山看水是水，那道心空明便是不见山水。
山呢？与我无关。水呢？与我何干。
这不代表境界有多高强，而是说这样的人更容易修道。
苗空空一五一十地回答：“弟子只是流落难民，幸得一位仙长指点。是那位仙长告诉弟子来此地拜山修仙。”
“嗯。”老道人点头，“是何人？”
你坑我，我坑你，咋们扯平了。
苗空空说：“他叫游远山。”
“不可能！”力道人突然起身。
旁的剑道人也皱起眉头，矮道人连连摇头，禅道人也不笑了。
老道人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激动并说：“苗空空，你可知游远山是何人？”
“弟子不知。”苗空空暗骂，她是真没想到，说个名字这几个长老这么大反应。看样子自己应该是触霉头了。
“那你说说，你认识的这个游远山是什么模样。”
苗空空回想起前夜，说：“长相俊美，身穿白袍，性格……善良。”
言罢，四位长老互相对视。
老道人心中似有所想，沉声道：“嗯……我知晓了。你，随我来。”
“恭喜宗主收闭门弟子。”
禅道人起身祝贺，但立马就开始唉声叹气。
殿内议论纷纷，那魏怀秋也傻了眼，他才想到这白胡子老道人是琼华宗的宗主。
矮道人端起已经凉了的茶说：“怎么？宗主收个徒弟，你叹什么气？”
“那女娃可是个修禅的好料子，我能不叹气嘛！”禅道人拍拍肚皮，一手拎起茶壶往嘴里灌。
矮道人吹吹茶，讥讽说：“跟了你，莫不是天天打机锋。”
……
琼华主峰，苗空空三叩九拜入了老道人门下。
“刀剑拳掌你体弱阳虚不能练。”
“琴棋书画你自幼不懂不能学。”
老道人从书阁中取出一本功法，“这本《香云秘法》以花入道，凝十二香魄，虽不能以一敌百但可以活死人肉白骨，你且先练着。”
苗空空接过功法，“谢师父！”
老道人微微点头，嘱咐道：“为师要潜心闭关，你在修炼上有什么疑惑可以问你六位师兄师姐。”
“待为师出关，另有吩咐。”
苗空空应过，见老道人离去才稍微松了口气。
刚收徒就闭关？有这么养徒弟的吗？真就散养呗！
这不是闭门弟子，这是闭关弟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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