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见他走来,拱手道:“多谢仙长出手相助!”
赵无忌摆摆手,将一粒丹药掷于程子健怀中:“程兄莫动,先恢复伤势,待会有些事问你。”
“多谢赵兄。”程子健面露苦涩,吞下丹药。
豪绅宾客们也纷纷在拜谢赵无忌后,急忙离开甜水巷,生怕性命不保。
“仙长,安亲王,程先生,闺中尚有佳酿,可供一叙。”李诗诗福身提议。
“诗诗姑娘,怕会污你清名……”程子健犹犹豫豫。
“无妨,本是风尘女子,谈何清名。”
李诗诗扶着程子健走在前,赵无忌与安亲王紧随其后,苗空空与十三分别跟在二人身侧。
闺中清香淡雅、事物齐整,五人环桌坐下,十三把在门前李诗诗亲手沏茶温酒。
青莲花灯摆于桌上,赵无忌开口直言:“刚才的贼人,是三机派门人。”
“三机派?”安亲王惊疑不定。
玉州城三机派他有所听闻,以机关巧器成名。皇室一脉与修仙门派有所制衡,是为保证天下太平,因此互相不会逾越规矩。此次三机派出现苏州城伤人一事,已经是逾了规矩。
赵无忌点头,又向程子健询问:“这花灯来历不凡,程兄从何处得来?”
“此灯是我从一位将死之人手中得来。”程子健用过丹药后身上的两处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是气血虚亏面色还有些发白。
赵无忌思索片刻,问:“这人是不是青衣白面?”
程子健略微回想,点头确认。
“此灯名为青莲引渡灯,是往来阴阳两间的信物,乃青灯行者所用法器。”赵无忌轻叹,“虽然破损但是流落俗世,这必将引起一场劫难,此灯我必须带走。”
程子健点头答应。
“我奉师命来彻查苏州城妖魔作乱一事,与此事关系重大。三机派余孽仍在,我不愿打草惊蛇。”
赵无忌言罢,苗空空立马开口。
“师兄,不如我们来一招偷天换日。”
“哦?师妹有什么计策?”赵无忌笑着说。
“金笼玉鼎,诗诗姑娘肯定是不愿意被束缚在这甜水巷中吧?”
刚才苗空空见到李诗诗放走那只乌月啼就已经明白,这是她自比笼中雀,虽然锦衣玉食得人喜爱,但终究不是她所想要的。她虽然喜爱乌月啼,但她更明白被拘束在笼中的痛苦。
在座皆是人中龙凤,又怎么会不懂她放鸟的用意。只是他们都不好点破,毕竟有些事情需要偷偷地做。
苗空空却不同,现在她与李诗诗同为女子,直言并无不可,更有推波助澜的意思。
李诗诗也是有玲珑心的人,自然能明白苗空空的意思,因此借坡下驴:“正是,只是我已经卖身给了官家,想离开这甜水巷恐怕……”
言至末尾,她皓齿轻抵朱唇,语中之意更是分外明白。
大周朝的青楼酒肆都是官办的,为的就是从豪绅官吏手中拿钱。这甜水巷也不例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安亲王的私家窑子了。
既然是自家的窑子,那领个人犯法吗?
不都是左口袋进右口袋,没什么分别,差的就是这人点不点头。现在李诗诗点了这头,那安亲王也就无所顾虑。
他压下心中的喜悦,装出一副庄重的模样:“诗诗不必担心,你随我回京都。父皇若有怪罪,我一力承担!”
官家窑的进了你私家窑子,你承担个屁哦!
苗空空忍不住腹诽。
“既然如此,我来代替诗诗姑娘,师兄放出青莲引渡灯在此的消息。如有三机派贼人,定会再次出手。”
苗空空这一计之所以支开李诗诗一个是想成人之美,另一点就是她并不是很信任李诗诗。再者,如果做什么潜伏之类的,必然会打草惊蛇,倒不如偷梁换柱还能让这个安亲王顺便看着李诗诗。
总得来说,对三方都是好事。
赵无忌也点头赞同,将一张冰晶薄纱从百纳袋取出,交于李诗诗:“待会你与师妹互换衣裳,戴上这个便随我离开。”
“多谢仙长。”
李诗诗将面纱系上,原本摄人心魄的面容像是隔了云雾,变得模糊难辨。
在换过衣服后,如果不是知情人在此,恐怕难辨真假。其中差距,也只是苗空空稍微矮小一些,但在衣物遮蔽下,这点差距可以忽略不计。
苗空空手提青莲引渡灯,身披金绣龙凤裳,青丝垂落,薄纱覆面,盈盈笑道:“像吗?”
“苗仙长的容姿气质,诗诗自叹不如。”此时李诗诗身穿白云袍,倒与苗空空之前并无二样。
苗空空似乎想到什么,伸手拉住李诗诗的手。
系统,能偷她弹琴的能力吗?
【叮——偷得功法《凌霄破气》,剩余点数44】
这什么鬼东西,一下花我四十点?
苗空空顿时想呕血。
紧接着,一堆关于剑道法门的秘诀涌入脑海。
系统,我不学剑,我想弹琴。
【叮——偷得功法《元阴驻春秘法》,剩余点数30】
系统!我不学什么秘法!我要学琴!
系统!我要学!琴!
【叮——偷得功法《凤鸣岐山》,剩余点数0】
感受到无数关于琴艺雅道的技法涌入脑海,苗空空终于吐出一口气,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中的半截温玉。
啧,小姐姐的手就是又软又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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