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预言,最不祥的人必将回到隗安宁身边,破坏隗家苦心维系的平衡,隗安宁将会死在那人手中。与此同时,家中的长辈表露出他坚决反对的提议,为了逃避他甚至给自己制造一场车祸。

留在她身边是那些他所厌恶的人们最高的期待,他不在乎,可如果他们认为能随便操纵自己的人生,那就大错特错了。

进入叛逆期的隗息曾无数次反抗过家中的长辈,希望他们可以听听自己的建议,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可惜从来没有成功过。最大的失望莫过于向自己的父母投去满心希望,获得的永远是冰冷与绝望。

这次违背他们的意愿赖在隔壁城市的医院,以目前而言是他能做到的最大抗议。

“就算像你们说的那样,我也不会听你们的!”

隗息捏紧拳头,对着沉甸甸的雾大叫。

“她不是工具,她和我们一样是个正常人!你们不但把她变成现在这样……还想让我跟着你们一起做帮凶!继承你们的事业?!我受够了!”

将积压在心底的愤怒化作语言,直到嗓子开始嘶哑,隗息倚靠着树干滑坐在地上。

那些烦人的声音终于消失。

阿息,你还好么……

“好个鬼!”

他咬牙切齿挤出这句话来。

正是他横生逃避的念头,不仅发现祸徒的存在给自己添了个超大麻烦,还让完全摸不着底细的人与她相遇

按照家里人的计划,隗息考上隗安宁所在的大学,以租房太贵为由和她同住,便于监视她的日常,完成大学课业后由其他人接替这项工作,他则回到隗家在他们的安排下成家,继承他们代代相传的“事业”。

那个矮子身上有着难以捉摸的气质,让人看不出善恶,隗息眼里,那就是藏起獠牙的野兽,指不定什么时候露出凶光。

隗息越想越心烦,又是一拳敲在树枝上。

都是他的错吗。

因为他扛不住这些压力,才让命运的安排有可乘之机吗。

不仅是那件事,这次的祸端也是在他的身上吗。

隗息几乎用尽力气,才把戾气压下。

现在想这些是在浪费时间,不管是不是那矮子干的好事,被困在这是不争的事实。

连自己的梦境和梦兽都无法控制住,还想着要保护隗安宁,简直大言不惭。

隗息做了个深呼吸,爬起来继续顺着树枝生长的方向移动。

蜥珑开口道:阿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发现祸徒在这家医院里……

“也许不会让姐姐陷入危险?你什么时候学会多愁善感了?”

我是梦兽……没有那么丰富的情感……只是……不希望你后悔……

他哼了声,嘴角微微上扬。

“你还是这样比较好,失常的时候,真叫人受不了。”

闭嘴……想吵架嘛……

“出去再吵。”

以蜥珑的臭脾气,宁可自己被祸徒找到杀了吃掉,也不会打开出口让留着鬼氏旁系血液的主人出去,成为祸徒续命的血肉。

虽然很感激,但眼下真的不是可以悠哉等待的时候。

隗息的额头开始泌出汗珠,他看着自己的手,五指张开,又握紧。

“蜥珑,告诉我他们现在的情况!”

……你姐姐……和矮子……分开了……

他瞪圆眼睛:“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祸徒想抓她……她戴着你的项链,似乎……进入了梦境深处……

“他找到了姐姐?!”

隗息忽然不知该从哪一点下手,祸徒将隗安宁视为狩猎对象简直不能更糟,深处的记忆都是他想要忘记又无法忘记的疮疤。

隗安宁带着自己的项链,她畅通无阻。

“那矮子在干什么?”

他正在找我……想跟我沟通……蛋疼aneng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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