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梧宫,简直一听就知道是本神君的宫殿
踏进殿门,却见这连我这个主人都“未曾谋面”的宫殿,竟迎来了客人
“你来得倒是快”
谧文抬眼看着我碎着步子徐徐向她走去,笑道“怎得,听你这语气像是不大欢迎我”
我忙大步走到她身边,拉她坐下
“看你这话说的,若说此番重回天宫我还有想再见到的故人,你绝对占一个。”
“其实这里还有一个人你想见的。”
我望向她,她却将我的视线移向门口,那里有一个仙娥,一双眸子定定地盯着我,半天才哽咽道“主子。”
“又不是做梦,我真的活生生坐在你面前,哭些什么。”
听我这般说,花影才破涕为笑,托着茶壶凑上来,献宝似的对着我:“这是雨时新,您现在还喜欢喝吗?”
“喜欢的”我从她那接过茶壶,亲自给谧文斟了一杯“得亏你还惦记着她,让我们主仆有再见面的一天。”
谧文只低头抿了口茶,并未接我的话。
“这个……我替你收了许久……现在,还是物归原主吧。”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本旧本子。看着上面笔锋略显夸张的四个大字,一时竟不知该拿出怎样的表情,我自她手中接过本子,书面历时多年虽有些泛黄,但依然平整。
我牵起一个笑来看向谧文“真是难为你了,竟将我的东西保存的那么好”我冲她眨眨眼“可有偷看……我这本应是比人间的话本戏文还要精彩些的。”
她艰难地将口中噎着的茶水咽下,撇我一眼,道“我还没有闲到这种地步,不过……”她将手中茶杯放下,叹口气说“人间沧海桑田,虽说戏楼仍有,我却总觉得比不上你我从前去过的。”
“无妨,总会有新鲜又有趣的,等哪日得闲,我再约你一同去找找。”
与谧文闲扯了许久,我都有些奇怪她今日怎么如此得闲,我将我选了朝阳谷的缘由说与她听,惹她笑了我好久
“亏你与池泽相交多年,难道当他是个傻的不成,他若是挑剔起鸟族的男子来,可有你受的。”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我,他们狐族寻偶是极其挑剔的,不然也不会个个都将自己耽误的那么晚了,“你说的有道理,看来单纯把人放过去是不行的,还得想些别的办法。”
“你也不用太过着急,来日方长嘛……不过,你若是肯委屈些,将池泽拿下,说不定就事半功倍了。”
我被她的话逗笑了“池泽若是听到你这么说,定要与你拼命。”
“我才不怕他呢……话又说回来,你此番回来的真是时候,那瑶颖不过继任她母亲的位置几百年,怕是统领的瘾还没过够呢”
“话说已朱雀元君的道行,再在鸟族统领的位置上坐十万年的绰绰有余了,怎得这么早就传位了。”
“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你第一次渡劫失败的消息传来时,她便将位置匆匆传给了瑶颖,自请去十重天镇守当年那场大战时从魔翼族俘获的镇族圣物。
也正是因她此举,天帝才认定魔翼族再难起风波;不然,今次你欲将鸟族迁离碧落川,怕是没那么容易。”
“她一向是……如此深明大义。”
我把茶杯放下,暗自踱至门口,抬头看着上空,喃道“看来,我还真是她们母女的劫。”
——
今日实在太过丰富,夜间不消几刻我便倦了,许是今日见了许多故人,听了许多旧事,见了许多陈物,这一梦,竟回到了三万多年前……
我在朱雀元君这修习术法已有些日子了,元君待我一向不错,只是她那女儿似乎不大喜欢我,我自认从前与她未有交集,也不知是何处惹她不悦,心中有些犯难。
花影是负责照顾我的一个小仙娥,她见我实在苦恼,便告诉我瑶颖自小难得与她母亲亲近,许是我的出现夺了些她与母亲相处的时间,心中有些不快。听到花影这般说,我不禁生出一腔愧疚来,想着朱雀元君对我一向宽容且关怀备至,对她却是极为严厉的。
元君的招式练习一贯是最累的,我每日只需练习四个时辰便可,仍日日腰酸背痛,靠着元君赐的伤药才坚持下来;瑶颖每日却得练满六个时辰方才罢休。
之后,我每次看到她练功结束,拖着疲惫身躯默默回去,心中难免有些不好意思,想关心她却又怕引起她的反感,只能经常叫花影以元君的名义送些药膏过去。
有一回我结结实实陪着她练了六个小时,她有些惊讶,练得却比平时更加卖力了。我以为是我鼓励到了她,不禁有些暗喜。
事后朱雀元君找到我,说我年纪还小,对自己严厉是好事,但不可操之过急,当心伤了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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