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从一双美眸中簌簌坠落,喉中嘶喊着哭泣。

一场葬礼,让她上了一次心。等锡妈妈再去搀哭得趴下的顾罗敷时。

她又晕倒了。

仓皇之下,锡妈妈只能让人去找侯爷。

可此时此刻,储定边根本没心思去管她。

只是吩咐人护送顾罗敷先回去,心底也暗暗嘟哝,出来的时候都好端端的,怎么哭一场又晕了。

平越也是冷言冷语。

“顾小娘对老夫人真是感情真挚,这就哭晕了。早的时候都不见到灵前磕头烧纸呢。”

“你少说两句。”

储定边心里正难受着,再听到平越编排人,烦闷回怼了一句。

平越哑然,脸色难看。

左右今日按礼数葬了老夫人,该算到帐也要开始了。

——

等众人回了侯府,齐聚在了老夫人生前所住的清心堂。

顾罗敷因着身体疼痛,躺在贵妃榻上,身下尽是软垫也缓解不了丝毫。

小脸苍白,冷汗簌簌。

平越坐在圆桌前,闲适冷淡地为自己斟茶。

储定边望了一眼两人,一拍桌子,声音冷冷道:“今日,老夫人的死,你们两人必有一个,要给我一个交代!”

“侯爷怀疑我与老夫人的死有关系?既这般说了,那就把证据拿出来。”

顾罗敷丝毫不畏惧,直勾勾看着储定边一张冷脸,眸光冷冷迎来上去。

她年纪小小,却气势这般刚强。倒是出乎储定边的预料。

“证据自是有,只是顾小娘若是真拿出来,你就不要抵赖。老老实实交代了,也不要惊动官府,直接在侯府处置了,也为相爷保存最后一丝颜面。到时候说出去,就说你突然暴毙而亡……瞧瞧,我和侯爷为你考虑的够周全了吧!”

平越自顾自地说,一派高大上的做派。

顾罗敷想笑,但是情绪波动太大,撕扯到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储定边见她这般态度,一拍桌子,呵斥道:“将帕子拿出来!”

平越示意竹青。竹青将装着帕子的木盒打开。

“是我的帕子,怎么了?”

顾罗敷没有丝毫迟疑承认了,“一块帕子,定罪未免也太随意了。大理寺也不见这么断案的!人证物证呢?”

“你莫着急。”

平越笑,一张本就不美的面庞透着几分狰狞。

“公主和侯爷着急给我定罪,要杀了我。我能不急嘛?若是公主被人这般污蔑,只怕是比我还着急呢。”

顾罗敷出言冷冷讽刺。

“来人,带翠竹。”

只见翠竹被一壮汉像拎小鸡一样,拎进来。

翠竹一张面孔上布满了惊恐,抬头看了一眼屋内的人。

在与顾罗敷对上眸光的时候,惊恐的垂下头,像是做了天大的虚心的事情一半。

“既来了,说吧。我是怎么谋害老夫人的?”顾罗敷问道,不见丝毫心虚。

“说!若是有半句虚言,明日便将你发买到窑子里去!”储定边出言威胁。

果然那翠竹好似惊弓之鸟一半,哆嗦着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你莫要恐吓她,让她慢慢说。”

顾罗敷白了一眼储定边,对于这种靠着强权威压人的主子,最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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