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没错,虽然这句话很土,但是用来形却容最合适不过。
此时离秋迟来太白门已经过了整整三年。
从前瘦瘦小小的少年已经长的同棠晚一般高了,眉眼也慢慢长开了。刚来太白山那会儿只是觉得他水灵,现在眉眼间依稀可以看出来从前的一点样子,却大相庭径。
少年原是一双桃花眼,都不需要刻意为之,只需稍稍看你一眼,你便恨不得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的面前。
三年间他和其他弟子没什么分别,该训练便一起训练,风吹日晒一样没少,但就是不知道怎的,他的皮肤却不见黑个一丝半毫,还是和刚上山那会儿一样白皙,没什么太大变化。
他也不似从前那样瘦小,来的时候毫无基础,经常被同门欺负,现在却能一人单挑好几十人。
江云色也是变化不少,每日刻苦修炼,已经将各个心法口诀掌握的出神入化。
他本就是个翩翩公子的模样,比起三年前,他看起来更加的沉稳了。
这三年里每日练完剑或者闲暇时间,他都会跑去海棠苑和棠晚小叙片刻,只要见到棠晚,不管训练的有多么疲惫,他都能马上打起精神,分享一大堆他在山下和师兄弟的趣事。
棠晚每次都是认真的听完,有时候听他讲到高兴处也会应上几句,低声笑出来。
当然,秋迟每次也都在场。
两人争着抢着要和棠晚搭话,眼神交流的瞬间是一股子火药味儿。
棠晚也注意到了秋迟的变化。
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功法上,都向她昭示着一件事——从前那个躲在她身后的少年,如今羽翼逐渐丰满,已经可以自己独立生活,不再需要她的庇护了。
从前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如今他长大了,他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虽说是师徒之名,也并没有逾矩,但不免惹人非议。
是以,棠晚沉吟片刻,遍用暗语对还在山下的秋迟道:“小秋迟啊,为师昨日发现,你现在都和为师一般高了。”
秋迟此刻正在和一个师兄比试剑法,不能分心,听她这么说心里却“咯噔”一下,手里的剑差点拿不稳,幸好他及时稳住。
他静下心,一边接招一边道:“嗯”
“呃……为师的意思是,小秋迟是不是也该搬出去和师兄弟们同吃同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棠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失落。
一晃他都已经在这里住了三年了啊。
棠晚已经习惯了秋迟的存在。练功回来的他,为自己变着花样做饭的他,在自己跟前撒娇的他,犯了错怆然欲泣的他……这些画面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回放,她的心都不自在的慢了一拍。
要是他搬走了,这海棠苑便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棠晚叹了口气,单手扶额。
从前倒不觉得一个人有什么不好,反倒是乐得清闲。秋迟刚来的时候她就说过,等他大一点了便让他下山个师兄弟一起生活,现下怎么会这般舍不得呢。
秋迟只觉得心里的某跟弦“嘭”的一声断了。
他手里招式不稳,被人钻了空子,剑锋在他脸上划了一道口子。
“可……可是师尊,我还有很多事情都不太懂……”他慌了手脚,也不管脸上的伤口,朝那师兄简单的拱手便疾步朝着海棠苑走去。
棠晚了解他,以他的性子,此时应该正在来的路上了。
她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走到海棠苑深处。现下已经是春天了,满树的海棠花尽数开放,红的艳丽却又不俗气,让人觉得舒心。
真的要让他搬出去么?
棠晚伸手抚摸一朵海棠,双眸低垂,让人看不清楚眼底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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