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离辰逸看着愣神的凌灵翎,眸光温如暖玉,清朗的声音带着丝丝笑意:“怎么表弟这是不认识我了?”
容修垂眸,消瘦修长的手拿起茶杯,轻抿了口茶,面色不见喜怒,“永宁侯之前见了容某和大都督也是这般。”
这句话入了凌灵翎的耳,她顿时脑子清明,随之剜了一眼容修。
特么的!她是发现了容修这货到哪里都拆她的台,只要有容修这个黑心肝在,她这辈子都别想实现左拥右抱怀坐美男的梦想!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容大人啊,幸会幸会!”凌灵翎脑子一转,她心肝可没那么黑,但恶心一把黑心肝倒是可以。
东离紫冥挑眉,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幽幽地开口:“哦,永宁侯与首辅这是熟识了?”
“并未。”两人异口同声道。
凌灵翎冷哼一声,容修这黑心鬼,想起上次她都那样了,不但最后一毛钱没给她借,还顺带坑了她一筐桃子!
容修淡淡地瞥了一眼凌灵翎,眼神略带冷意,随之偏过头去。
东离紫冥眸光晦暗如深,邪肆的声音缓缓响起:“永宁侯从进来到现在不觉得少了什么?”
他薄唇微勾,意味不言而喻。
凌灵翎这才想起来,刚看帅哥给看傻了,竟然忘了行礼,不过这定王还真是话里话外都带着讽刺。
明明是他邀请自己来的,结果又是让她作诗,又是讽刺她没规矩,这特么的还要不要脸了!
“参见太子表哥。”凌灵翎弯腰朝着东离辰逸恭敬一礼,又朝着东离紫冥虚晃一拜,“参见定王殿下。”
言语之间亲疏立现!按理来说她也应该叫定王一声表哥的。
因着当年太子是她爹娘极力扶上储君之位的,定王的外祖董家这些年可是暗中给她使了不少绊子。不过之前的凌灵翎扮猪吃虎,未入朝堂又做事谨慎,所以也都避了过去。
当年西陲之战,她老爹老娘的死说不定与定王有关。今日她来这儿也是抱着试探定王的心态,还有十万两的彩头得要!
说者有心,听者邪肆冷笑,目光冷得骇人,“永宁侯还真是与从前大不相同。”
凌灵翎仿佛没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轻笑一声,“谢殿下夸奖,人总是会变得,这不殿下看起来也年老了许多。”
当然看起来年老了不少,一天天的就想着怎么算计别人,不老才怪!说一句话都能绕三绕,也不怕舌头打结。
定王比凌灵翎大两岁,今年也才二十整,在皇子中排行第五。如今还正年轻之际,怎就年老了?
东离紫冥眸光晦暗,冷眼瞟向暗处。
小丫鬟端着托盘缓步走来,不多时就将一沓宣纸呈到了他面前。
东离紫冥轻翻宣纸,抽出其中一张后,又将其余的放入了托盘,冷笑道:“这彩头看来还真非永宁侯莫属了,以前本王还真没看出永宁侯有如此才华。”
凌灵翎暗骂一句,贱人!总共说了不到三句话,每一句都是话里有话。东离紫冥这话一出,手里又有证据,这不就是在告诉大家,她以前是故意装的,这之后那些魑魅魍魉不找上门来就怪了。
她要想把徐国公和玉玄清给干趴下,继续装草包是万万不行的,因为她要进朝堂,只有进了朝堂才能有机会拉他们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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