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农种欢声笑语伴随着鸡毛蒜皮一天一天的走过,做集体工的时候大家一起出山一起回来。男人有男人的公分,女人有女人的公分,看牛娃有看牛娃的工分,那个年代三五个差不多年纪的小孩看着几头牛也别有一番风味,当然得要牛听话,那天一头不听话的牛跑去渠道的另一边吃草去了,当一个小女孩吃完中饭来看牛的时候吓的手足无措,前几天刚插下的秧毁了一大片,平常骑牛渡过去感觉水不是很深,自以为的水不深和怕被打的恐惧成就了辈子也上不了岸的悲剧,大人午休后又到点去插秧了,等大人绕过渠道走到田里时都傻眼了一丘稻田被糟践的差不多了:李哥,这你是您家多弟看的牛吗?你家那闺女去哪偷懒去了?
没回来的小女孩是李多谷的姐姐李多弟,重男轻女的年代似乎造成的悲剧的比例也要滋长。
李长寿是这一片田的小队长,个高,黝黑,嗓门大,坚信棍棒出孝子可是独苗李多谷就是他的命根子,先是生了一个女儿李多谷的妈妈没少遭白眼,过了三年终于生了李多谷,孩子一生地位也升了,所以李多谷过的有多幸福,李多弟过的就有多悲剧。
下午做事是没办法做了的,两口子一人一根手指粗的木棍一人一个方向就去找李多弟去了,李多谷一看形式不对就立马撒腿就跑,如果让爸爸妈妈看到姐姐在玩只怕会被打死。
并不是很热的春天李多谷跑出一头汗,见人就问:见到我姐姐了吗?
村里刮起了一阵找人风,小孩子都没玩了都在帮着找认,找了一个下午方圆附近只差没翻地找了,李多谷突然一阵后怕:妈妈,姐姐重来不敢出去玩的,你说她会不会是直接渡渠道去赶牛的?
李多谷的话一出几个大人小孩都怔住了,她的女儿就是她爸爸眼睛一瞪都会抖的胆量敢不看好牛就去玩的吗?
李媳妇手里的木棍吧嗒掉下,掉下的声音惊动了自己也惊动了旁边的男人,李长寿把木棍一丢拔腿就跑。
从渠道的这一头到渠道的那一头两边的人隔的越来越远,日落西山有些人心里生出一种期望也许孩子只是躲的远些了,没事的。
绝望中的李多寿仰头大喊:弟弟,爸爸保证不打你了再也不打了,你出来你别怕,你最听爸爸的话的是不是;渠道里的男人在哭,渠道边上的女人也在哭,很多人热泪盈眶的,是呀,这些人从一个地方而来但凡家里有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都想把李多弟娶进门做媳妇的。
话音落在渠道的下游有一个水闸,李多寿一个猛子扎进去在浮出水面生出的却是一种深深的绝望。
迟安邦是大队长,顾新飞处事稳重可靠这两个人对视一眼游到李长寿身边两人一个猛子扎进去,熟悉的衣服照入眼帘李媳妇还来不及说句话就昏死了过去。
事情处理好差不多半夜了,顾新飞回到家看到家里二妹的小床搬出来了,二妹睡在他的床上,延西睡在小床上,顾新飞满眼心疼:这婆娘只怕吓懵了吧;
苏默看着回来的顾新飞突然就跑过去抱着他: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害怕;
顾新飞抱起苏默放床上:你乖我去冲给个凉马上回来;
苏默死死的抓着顾新飞的衣服,顾新飞甩手脱了衣服抱着苏默:默默别怕,相信飞哥;
“你别去冲凉了。”
“不嫌弃我了?”
苏默打死不放手。
“李家妹子也是造孽,你是没看见她的小腿青一块紫一块的,估计也是吓狠了怕有挨打就想也没想的去赶牛去了,那水其实也没多深,只是是掉进驴打滚里去了;
“什么是驴打滚?”
“夏天水悍时牛在那里乘凉的时候睡出来的坑,又加上闯祸的恐惧不就是成这样了。”
“来,陪我去冲凉。”
“不去。”
“好,那我去。”
苏默又想去拽,可是衣服脱光了怎么可能抓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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