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背后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优优瞬间觉得自己获救了。
这才敢回头,有个带着帽子的黑影从路边的梧桐树干后面消失了。
而那个叫她名字的人,肖格!
他离她几米开外,几步跑到近前,路灯下他影子好长,过来时身侧的风把树上的几片叶子带落下来。
“还真是你,你没事吧?”
肖格取下塞在耳朵里的白色耳机,逆着光,优优并不能清楚看到他的脸,也不知他说这句话的表情。
“还好。”
只几个字,她额头的汗更多了,有的汇成一条水柱挂了下来。刚刚因为紧张都忘了胃痛,现在危险也解除了,疼痛的神经递质又开始向中枢神经传递。
这一切他尽收眼底,优优捂着肚子往下坠,眼看就要跌倒,肖格本能的扶住她的手臂。
“你还好吧?赶紧回去。”
“没事,胃疼,回去喝点药就行了。”
优优只是强撑着,她真的没有力气了,腿直抽筋,而且,很想拉肚子。
肖格一路都扶着她,没再问什么。优优想说感谢,但没什么力,风一吹过来,她觉得胃里更胀气,就想闭嘴。
终于挨到家了,她挣脱肖格的手,也不顾他怎么想的,冲进厕所才是正道。
门,砰的一声就被关上了。
“麻烦!帮我开下灯!”
该死,这卫生间的bug就是把电源开关装在门外。
下一秒肖格就明白了,笑了笑,开灯,回房,开灯。
不多会儿,优优从卫生间出来了,看样子轻松了不少,只是汗水把几缕头发打湿了。
肖格,就坐在餐桌前,旁边一杯热气腾腾的水。
男生微弯的嘴角,仿是天边的流星,转瞬即逝。像是在等着她说话。
优优有点扭捏起来,“我去找个胃药。”
回房翻自己的药箱,久病成医,她有各种胃药。翻到一半才想起来,冯工已经帮他买了,就在包里。
出去,肖格还坐在那里,她拿起刚刚随手扔在水池边的包,掏出胃药。那人不说话,怪尴尬的,只能没话找话,“这杯水是给我的吗?”
“嗯。”
“急性肠胃炎,怪我自己没好好按时吃饭。”这便要端起水喝。
“烫!”已来不及阻止,那人悬在半空的手又收回。
水已经入了口,又一口喷出来撒了一地。
“啊!好烫啊!”
瞬间,舌头就没了知觉。
“谁让你不把话听完。”男生似笑非笑。
“你也没说啊!我刚出来的时候你早说,我不就没事啦!”舌头有点疼,说话稍微有些含糊不清。
“怪我?这杯子冒着水汽你没看到么?”
优优才不会说,因为你在这里影响我的视听!
噗嗤,居然觉得好笑。男生也被她带的乐呵起来!他们之间的陌生感没有了,仿佛是认识多年可以互相捉弄的好友。
“你最近怎么都下班这么晚?加班吗?”
“是啊,公司最近比较忙,赶项目没办法,你不是在上学?怎么今天也回来这么晚?”
“我哥们儿今天非得拉着我,想早点回来他不让走。”
那个盛熠择今天怪怪的,下午上完课后又拉着他出去吃饭唱歌还吵着要喝酒。肖格酒量并不好,只陪他喝一丢丢。晚饭后盛熠择还要开车送肖格回来,肖格说自己还不想死,替他叫了代驾送回学校,自己坐地铁回来。
刚下地铁看见一个人在前面走着,姿势怪异,恐认错人,未声张。拐角看着后面有人尾随她,才大喊了她的名字。
说话间,优优又试了试水温已经正常,把药吞了,胃还是疼,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他居然能跟自己说这么长的话,也是难得一见。
“刚才谢谢你啊!”
“嗯……”
坐着跟肖格闲聊了一会儿,然后两人各自洗漱回房休息。肖格还了撸一会儿黏在他脚边的猫。
夜深了,年轻人们慢慢进入梦乡。
早上起来优优好了很多,打开房门出去洗漱。
“你起了,熬了粥,喝点再走吧。”
肖格看起来心情不错,和之前那个冰山判若两人。也许是昨天他们对彼此熟悉了些?本来嘛,这么小的孩子干嘛整天一副看破世事,冷若冰霜的面孔?
优优本能的想怼几句,可开口就变了味道。
“哇,你好居家啊!”
凑近了碗,粥里居然放了山药,心想这家伙,真是不得了!冰箱里没有,一定是这小子早上去菜市场买的。还没刷牙,凑近了不敢跟人家说话,怕他又出口恶语。
刷牙去!
“好好吃啊!你今天不用上课吗?已经八点多了。”
“今天第一节没有课,可以晚一些。”“听说山药对胃粘膜有好处。”
“你懂的还挺多!”
“听人说的。对了,今早我看见这个贴在门口。”
“给我看看。原来是水费单子,我来吧,这个我有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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