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看到那本武功秘籍,无不是心痒难忍,当场席地修炼也不意外。就锁着的那位便做了这不着调的蠢事。”谢谨行脸上洋溢着温润的笑意,不知有意无意地着重了蠢这个字。
颜暖眉轻抖,心下倒是认同。还真就是蠢事,她前世不就一蠢人干尽了蠢事么。
“哎,我说阿谨,给我留点面子行不?”顾若需朗声道,扯动身上的玄铁链条哗啦啦直击墙壁,“还有能不能先把我放了!”
谢谨行没有理会,顾若虚见状倒也撇撇嘴,没再接着闹腾。
颜暖看了眼谢谨行嘴角那疏离的微笑,莫名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忙收敛心神,“可知是何毒?”
谢谨行仰首望天,缓缓扬手隔空绘画出月亮的轮廓,微带缺口的残月,也是极美,“先有欲,后有求。”
颜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向高空的残月,却是想这如玉般的美人连手指也如玉雕琢般,就不知摸起来如何?咬起来如何?“所以,这并不是个好馅饼。”
谢谨行闻言一愣,“这说法倒是新鲜。”
颜暖突觉有股热意涌上脸颊,忙运气按下,收敛心神,“所以那是陷阱?”
她刚说完便发觉说了句废话,明摆着不是,“是引欲药吗?”
谢谨行瞟了一眼颜暖的耳朵,“不尽然也。人皆有欲,贪嗔痴怨,尽不相同,确切点或应说是致幻药。”
“幻?”颜暖感觉她似乎要接触前世部分不合理之处的皮毛了,喃喃道,“勾起心底对于武力的渴望。”
“没错。”谢谨行顿了顿,“这倒其次,麻烦的是还有蛊。”
“蛊?”颜暖诧异,历经千万年,她对各种毒药、治病良方不说信手拈来,耳熟能详倒不是虚言,但对于蛊毒倒是知之甚少,“何蛊?”
“大概是天丝蛊。”谢谨行微眯眼。
“有何说法?”天丝蛊,颜暖并无印象。
“中蛊之人易躁易怒,对下蛊者言听计从。”谢谨行微顿了顿,“最为重要的是,下蛊者必不是活人,且那是一只死蛊。”
“死蛊?”颜暖瞳孔紧缩,“死人也能下蛊?”
谢谨行微默,“世间之事无奇不有。”
无奇不有,的确是。连她这当了千万年的鬼都能出现在这,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谢兄如何确定?”
“这还不是我因明睿智!”还不待他回应,顾若虚便呛着声道,“要不是我身先士卒,他哪发现得了。”
谢谨行闻言点了点头,“顾兄所言极是。”
“所以他中蛊了?”颜暖轻声道。
“臭丫头,你咒谁呢!”顾若虚连连呛声,“中了那蛊简直倒八辈子血霉了。”
“那倒没有。”不理顾若虚的喋喋不休,谢谨行微笑,“就是受了点影响。”
“什么影响?会攻击人?”颜暖心下道,那顾若虚千万别落到她手里,到时别怪她让他亲试八辈子血霉的滋味。
“无他,无脑,吵闹些。”谢谨行嘴角的尺度再次加大,“处罚而已。”
意思是脾气暴躁,他嫌烦,便锁着了。
果然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颜暖心下熨贴了不少。
“臭小子!你耍我!亏我那么相信你!”顾若虚闻言破口大骂。“还不快把你爷爷我放了!再信你的话,我给你当孙子!”
“看来这影响是挺大的,”颜暖轻拂双袖,“出去祸害人可不好。”
谢谨行嘴角幅度略微松动,倒是有了些微真实的笑意,“颜姑娘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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