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的男子听闻沈若这么一说,立马低头认怂:“贵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呀,小人是怕污了贵人的眼,这个狗东西,贵人若是觉得好玩,牵走就是了,小人刚才就是被这个狗东西气晕了,才说出那种不要脸的话,贵人若是觉得这狗东西值二两银子,就权当打赏小的了,小的感激不尽啊!”
沈若看到他这副嘴脸,实在不愿与他废话,用眼神示意绿荷,绿荷立马从荷包中取出一粒碎银子,扔到男子身上。男子赶忙接住,立马谄媚的将锁链递给绿荷,还将身后的披风一并还给绿荷。
绿荷嫌恶的接过披风,恶狠狠的拍打着披风,仿佛被男子碰过的披风沾了瘟疫一样。男子看到绿荷如此作态,并没有表现出不满,反而将锁链往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虽然他的衣服也不见得干净到哪去。
但是绿荷实在不想接过那条锁链,为难的看着沈若,正在绿荷考虑,要不要牺牲一条手帕包住锁链的时候,沈若开口说话了:“人现在是我的了,你把锁链打开吧”
男人为难的看着沈若,吞吞吐吐到:“贵人,不能打开锁链啊,一打开他就跑了。”沈若冷眼看过去:“他现在是我的人,跑了也跟你没关系,赶快打开!”男人看劝说不动沈若,只好将锁链打开。男人打开锁链后,紧张的盯着地上的男人,就怕他伤到沈若,若是伤到沈若,他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赔的!
锁链打开后,地上的男人没有动。沈若想叫他跟着自己走,却不知道该怎么叫他,沈若问到:“他叫什么名字?”男人回答到:“他叫狗东西,没有名字。”沈若听到他这么说,当真是一秒都不愿意待在这儿了。
“你,跟着我走吧”沈若对地上的男人说道,说完便转身向醉仙楼走去,耽搁了这么久,沈若是真的饿了。沈若走了几步后,感觉男子没有跟上来,便停下来回头看向男子,发现男子正在艰难的挪动,双腿已经伤痕累累,只能半跪半爬的努力跟上沈若。
路上地面粗糙,男子爬过的地上留下一些暗红的血迹,不知该庆幸男子多日未进食,身体消瘦,连血都没有多余的了。沈若看他这样说不上是可怜还是心酸,她回过头吩咐绿荷“你去精少堂叫几个人来,再叫一辆马车。”绿荷也看到男子的惨状,已经红了眼眶。若不是她扶不动男子,她都要去扶男子了。
绿荷点了点头,立马加快脚步向精少堂走去。沈若也不能将人自己扔在大街上独自去吃饭,她低头打量了一下男子,除了脏,什么也看不出来,沈若想了想问到“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男子缓慢的抬起头,真的是缓慢的,沈若感觉他的脖子发出了嘎吱的声音。
等沈若终于看清男子的脸时,怎么形容呢?男子的脸上只剩一层肉皮包着骨头,鼻梁和眼眶作为支架撑起了整个脸皮,眼睛犹如一潭死水,眼珠浑浊没有生气,沈若觉得,他应该是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了,才会活到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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