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去去会了几十多个,抚流感觉嗓子都快干了,他暗暗腹诽,这事儿真应该让狐狸来干,自己在这儿看了那么多个,偏偏没一个像的。

他连忙招手,让那侍从来给他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后,缓缓道:“先停下,本殿要休息会儿。”

“是。”

不一会又进来一侍从,这侍从面貌清秀,从容有礼道:“殿下,这是王给您的传讯。”

说完,他拿出一石头,手轻轻划过,那石头便闪现了几个字在抚流面前。

“形态不一,静观其变——等。”抚流皱紧了眉头,“符宗,你说这怎么找人。”

符宗恭敬道:“属下觉得殿下您按照王的指示找便没错。”

“这……”

可是这指示也没看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呀。

他挥了挥手不耐烦道:“罢了罢了,继续。”

“是。”符宗走向外边喊道:“继续,下一位!”

这次进来的是那长乐坊的老板娘,名唤长乐,她轻轻提着自己的筒杆烟,迈着猫步缓缓走了进来。

“见过殿下。”声音妖媚的似是要勾人魂魄。

抚流眯着眼看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长乐敲了敲自己的烟杆笑眯眯的说着,“殿下说的这是什么话?长乐怎么就不能来了?这规定可是殿下您亲口传出去的”她用烟杆敲了敲地面,“谁要是能解了这宝物之谜,这宝物啊,可就归谁了。”

抚流状似恍然的点点头,“啊,是我亲口说的,既然这样,那么你就看看吧。”

他一挥手,宝盒便打了开来,那宝盒闪着光芒,实在耀眼。

长乐眼睛急速闪过一丝流光,半晌,轻轻一笑,“这宝贝可真令人垂涎呢。殿下,您需要奴家为您解什么密呢?”

抚流顿顿,“此物乃琉璃塔,你可知,此物由何制造?”

长乐围着那宝盒绕了一圈,烟杆顺势拿到了手上,敲了敲宝盒,笑着道:“琉璃琉璃,既然是琉璃塔,自然是由琉璃所制了。”

抚流盯着长乐一会,突然笑道:“聪明,前边的我都说了也问了,可每个却都想不到这上边来。”

“那你可知,琉璃塔中盛有几句诗,本殿得到时便有了一句,本殿想知道,后边儿几言?”

长乐眸光闪了闪轻声道:“那不知,殿下所说的前几言是什么?”

抚流朗声笑了笑,道:“琉璃半莓苔,五色犹皎皎。罘罳映落花,觚棱却飞鸟。佩声河汉落,屐齿天香绕。”

长乐轻轻闭了眸手里的烟杆摇了摇,不过片刻,她便睁了眼,胸有成竹道:“登高慨摇落,令我忧心悄。飘飘茂陵客,高兴秋天杳。彩毫不胜寒,仙露知多少。落日望江南,一点青山小。”

抚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长乐突然安静了片刻,轻轻抬眸,“殿下说是解密,但长乐看来,这应是问答。”

抚流扫了一眼她,笑嘻嘻道:“是呀,就是问答。”

长乐道:“那殿下说话算话吗?”

抚流点点头,“自是算话,你自然说了出来,那这琉璃宝塔便归你了。”

长乐一喜,笑眯眯道:“如此,那便多谢殿下了。”

“不过……”

“不过什么?”

抚流冲她努努嘴,“不过有人想见你。”

长乐突然蹙眉,道:“谁?”

“我”

一道声音传来,长乐蹙眉稍稍转了头,只见,来人一袭黑衣,腰间挂着一银铃,袖子口紧紧收着,将他那纤细的腕子包裹起来,他头发束了起来高高扎着,似笑非笑的看着长乐。

长乐眸子里闪过一丝流光,随后笑道:“长乐见过王,不知,王上这里来做何呢?”

言昭慢条斯理的卷起将袖子送了送,嘴角噙笑:“做何呢?这个恐怕要问你自己了呢,传言道,百晓通灵灼钰宁,我来做什么,你会不知?”

“不过也好,既然你不知的话,我就帮你重温一下。”

狐狸笑的好看,却在长乐看来,笑的危险。

……

片刻后,长乐早已恢复了那男人形状吊在空中,满脸青肿,“呸,可耻!”

“堂堂妖王竟使这种手段,下流,无耻!”

言昭不知何时手上出现一把扇子,他朝着自己扇了扇,躺在抚流的那张榻上,漫不经心道:“非也非也,非常时期要用非常手段,这不是无耻,只是……会用脑子。”

清欢走了进来,风度翩翩,一手放在背后笑着道:“我们也不能这般无理,殿下,还是将灼公子放下来吧,毕竟,我们可是好不容易才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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