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菲态度温和,笑道:“禀夫人的话,正是。很出风头倒是不敢当,只是恰巧帮郡主调理好了脸,并无其她事。”

曾钦言责怪地看了她母亲英国公夫人一眼,“娘,人家看在郡主面子上来给您看诊,您怎么这样说话?”

英国公夫人看了自家女儿一眼,“我还不是怕你们这些傻孩子被人骗了吗?你们都是高门千金,保不齐有些心思不正出生不高的人要攀缠上你们利用你们。嫡庶尊卑有别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她又看向柳芳菲,“你说是不是?”

柳芳菲笑道:“英国公夫人说的是。”

英国公夫人直视柳芳菲的眼睛,“听说你跟那东昌侯府的庶子私定终身?还被靖安侯府的下人们看见了?那靖安侯府的沈九少爷是探花郎,你竟然放着这么好的探花郎不要,还要去跟别府庶子私会?这可真是奇怪。”

柳芳菲刚想回答,曾钦言急得直跺脚,“娘,您是疯了吗?外面胡乱传的话,您怎么也跟着。别再说了,柳四小姐是我的朋友,也是郡主的朋友。”

英国公夫人慢悠悠道:“你急个什么?正因为外头传得不像话,我才要问一问。你的朋友,我都要一一看过才行。”

柳芳菲突然行了一礼,然后站直身子道:“国公夫人的话不无道理。但我要告诉国公夫人,我与靖安侯府沈九少爷有亲事在前,京中人都道沈探花貌比潘安,我确实犯不着再去私会他人。况且私会的那个人我原本就不认识,只是应邀去了那客栈包间,谁知就被人设计,至于那位东昌侯府的丁少爷同样也是被人设计才倒霉地遇上我。如今这事已然说不清,最好的结果就是我与丁少爷定亲。再说得深了,就是两个府邸嫡庶之间的事,无法再深究,还请国公夫人勿再问下去。若您实在想知道,也可以问我的祖母安国公老夫人,她定会替我说清道明。”

英国公夫人当然明白后院里头那些事,有些人家嫡庶尊卑分明,倒不会有庶出子女逾越的事,有些人家的夫人心地太过狭窄苛待庶出子女也是有的。至于那东昌侯府是个什么光景,京中大多数人也有数。勋贵世家谁家没有些后院里不光彩的事,区别只是大家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

英国公夫人又看了看柳芳菲,柳芳菲五官还未长开,鹅蛋脸略微有些婴儿肥,还是个小姑娘,表情淡定,双眼有神,双眉还没有修成柳叶眉的样子,看着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可惜这出生了。

“听说京中新进,来竞争皇商的谭家,是你姨娘的娘家?”

“禀夫人,是的,谭拓是我舅舅,贾氏是我舅母。您怎么知道他们是为皇商一事而来?”柳芳菲问道。

英国公夫人笑道:“前一任的皇商倒了,下一任还未有,此时进京的大商户肯定是为了这来。而且不止你舅舅一家,还有江西李家、江东王家、江北夏家都来了。他们都在京城中有宅子,不光如此,他们已经开始动用一切人脉了。”

柳芳菲听后只是笑笑,若要她选,她宁远舅舅选不上皇商,然后跟着舅舅一家回江南,江南多好,气候宜人,烟雨悠悠,是个居家过安乐日子的好地方。

曾钦言责怪的看着自己的娘亲。

英国公夫人笑道:“你别乌眼鸡似地瞪着我,客人面前太没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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