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舒算是第一次感受到,宋亦城有点儿慌。她问他,“没联系楚成平么?我打给他的助手。”

“他是计划好的,不会接你电话。”话刚出口,他又说,“不过你还是打一个,万一他有什么要求,就等着我找他谈。”

宋亦城很清楚,楚成平一定趁他不在的时候跟沈暮歌达成了某种约定,沈暮歌的失踪是他故意设计的。但事关沈暮歌,他不得不做一些明知道徒劳无功的事,总比坐以待毙好。

挂了电话他回到和楚成平约见的酒店,借口自己的车被划了,要求查看门口的监控。

宋亦城是这里的贵宾会员,大堂经理不敢怠慢,把他带到保安室里看录像。

工作人员把视频向前回放了半小时,他清楚地看见,楚成平坐车从酒店大门离开后十分钟,沈暮歌开车经过了酒店门口,沿着同一方向消失在摄像头的范围里。

他黑着一张脸走到酒店大门,白望舒开车刚好停在他面前,隔着玻璃也能看出他神情凝重。

“如你所料,这次和楚成平一起过来的人,一个都联系不上。”

宋亦城坐在后座上,双拳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握紧又松开,指节咯咯作响。

白望舒从后视镜里偷瞄了一眼,他的表情从未见过,并不是愠怒,却好像要吃人。

宋亦城快速地做了个决定,下车打开了驾驶座位的车门,“我来开。”

白望舒略一迟疑,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要去你家,找你爸爸?”

要在几千万人口的海城,找一个羊入虎口的沈暮歌,无异于大海捞针。在综合了所有的判断和可能后,除了请宋陶出手,他似乎别无选择。

宋亦城系上自己的安全带,低沉地说:“你现在就去机场,回多伦多。”

白望舒用手挡住他要关上的车门,“你不要失了分寸。一旦你爸爸介入,局面就完全无法收拾了。”

“我知道。”他了然地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回应道,“所以我说,叫你回多伦多。其他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还有别的办法!”白望舒两只手把住车门,“楚成平在哪儿,还有一个人可以知道!”

宋亦城也突然想到了这点,自觉为先前的思维失常十分惭愧。

白望舒终于又看到了平日里熟悉的宋亦城,从通讯录里调出来楚离的电话号码,拨通后递给他。

楚离此刻在邻市出差,助理告诉他有白望舒的电话稍觉意外,思忖着接了过来,听见了宋亦城的声音后他面色大变。

来不及挂断电话他已起身,顾不上和饭桌上的人告辞,一边疾步跑出包厢一边吩咐身边的人,“问一下我叔叔现在在哪儿,我要见他,马上!”

楚成平站在酒店套房的吧台边,饶有兴味地晃动着手中的红酒,回味着陈年珍酿的醇香,透过酒杯折射的光线里去欣赏,床上躺着的那具年轻姣好的身体。

楚成平此行,沈暮歌原本就是他既定的目标之一。

宋亦城对沈重遗物的追查,这么长时间未有进展,萧芷兰心中本就生疑。再加上宋亦城防范得严,海城的具体消息大多不能畅达地传递回多伦多,更让林绮陌如坐针毡,茶饭不思。因而未到和宋亦城约定的圣诞节,便急着让楚成平借工作的机会,试探一二。

怎奈宋亦城部署得缜密,他完全没有机会接触沈暮歌,正一筹莫展,却不料她会傻到自己送上门来。

趁宋亦城离开包厢,他只是稍加暗示,把一张酒店房卡塞到她手里,她便听之任之地跟着找上门来。

在林绮陌面前听多了沈暮歌是一个如何心思深沉城府过人的人,本以为是个难以驾驭的对手,真人相见让他大失所望。这人除了皮相好看,勇气可嘉,要说头脑,真是鲁钝不堪。

一个手无寸铁的黄毛丫头遇到楚成平这样的老江湖,就这样冒失地单刀赴会,跟送死没什么区别。如此毫无谋略又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哪里谈得上是萧楚两家的威胁。

沈重一世英雄,竟生出来一个这么蠢的女儿,怕是泉下有知,也会老泪纵横,只觉家门不幸。

排除了沈暮歌能堪大任的风险,楚成平觉得特别舒坦,从而有了品酒的兴致。而眼前的这具年轻美好的身体,也像是一件值得玩味的艺术品,让他心中欲望涌动。

楚成平本就是色中饿鬼,平白送上门的如此美色,让他心里十分发痒。而沈暮歌不过是萧芷兰和宋亦城手底下的一颗棋子,还是林绮陌的眼中钉,自己就算是自作主张地把玩一下,也不会有任何人怪罪的。

想到这里,他放了酒杯,手法老练地解开沈暮歌外套的扣子,露出里面仅剩的一件连衣裙,曲线玲珑的身段让他更是色心大起。

沈暮歌此时已神志丧失,安静得只是一只待入口中的猎物。楚成平微醺的醉眼里不怀好意,怪异地笑着便脱下了裙子露出她一侧的肩膀,油滑的手在那雪白的肌肤上蹭来蹭去。

昏沉里沈暮歌不安地扭动了一下,避开了他的侵犯。楚成平已急不可耐,揪下领带,淫笑着便要凑上去。

这时房间玄关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楚成平被这大门撞击的声音惊动,直起身来想到客厅查看究竟,又是“砰!砰……”地几下,紧接着便是大门落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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